6谈情说爱的梦都是美梦

墨掉听了冯玉耳和西门欢的话,骂他们一派胡言。

尤其问那个夕冰,“冯玉耳的病是男人病吗?显然不是,她那病是哪来的呢?又是啥子病呢?你不晓得就不要乱起哄。”

冯玉耳的病是西门欢一手造成的。

他把冯玉耳的白天变成了黑夜,把冯玉耳的黑夜变成了白天,一个人在黑白颠倒的日子里生活,既打乱了生物钟,又搞乱了神经系统,不病才怪呢。

再就是活人和死鬼生活在一起,生活一点也不节制、检点,莫说是人,就是水牛,也要拖垮。

夕冰听他们这么说,心想,“玉耳原来得的是相思病,相思病自然要相思人来解,现在她遇到他,她好了,真是天大的好事。”

因而说道,“玉耳,是不是我们高中时班里那几个帅哥把你祸害成这样的?”

“哎哟哟……,”冯玉耳打断夕冰的话说,“你快莫提他们几个了。”

“怎么啦?”

“反正不想提他们。”

“把你坑苦了?”

“自从我生病之后,你在千里之外我就不说了,我们那些同学朋友,哪一个来看过我?哪一个来问过我?都跑得远远的,躲得远远的,人毛都见不到,生怕--。”

冯玉耳深有感慨地说,“夕冰,我们女人一旦失去了健康,就失去了一切。”

夕冰点点头说,“这个我信。”

“你不信行吗?”冯玉耳说,“我不生那场怪病,兴许这会儿还跟他们在一起伙火弄火火呢。”

“伙火弄火火啥意思?”

“鬼混,胡吃海混,瞎活人呗。”

“你这是跟哪个学得这么土的话?”夕冰看着西门欢说,“她跟你学的吗?”

“她要是跟我学就好了,”西门欢醋意十足地说,“只可惜,另有其人。”

“哟,还另有其人?”夕冰看着冯玉耳问,“老同学,你快老实交代,是哪一个?”

冯玉耳看着西门欢不回答夕冰的话,夕冰知道她的意思,就对西门欢说:

“她不说你说,说出来我帮你分析分析。她要是胆敢对你不忠,我第一个帮你打抱不平。”

“好啦,”冯玉耳拉过夕冰说,“他叫墨掉。”

“墨掉?”夕冰看着他们问,“那个摸?怎么个屌?”

墨掉从夕冰的口气中听到她在骂他,心里就想,“你这个飘洋过海出来镀金的留学生,怎么听他们一派胡言呢?玉耳得了绝症,是被那西门欢耍的,你不知道也就罢了,为啥还信睡一觉就好了这样怪论呢?那不是跟你吹,冯玉耳要不是冯玉耳老师对我的影响,高年级女同学冯玉耳对我的打击,陈鱼雁对我的帮助,我会喝醉酒,头朝地,脚朝天,一头穿到省市,来救冯玉耳?夕冰啊,万事都有因果。就说冯玉耳飘洋过海托梦于你,还不是想当年你做的事让她难以忘怀不是?是你对她人生有了启发不是?要不然她回来找你?越是帅气的男人越要当心,尤其你们面前那个西门欢,是他把冯玉耳的白天变成了黑夜啊,是他把玉耳的黑夜变成了白天啊,他让一个女人日夜颠倒,身体严重透支,梦里与你相见,你不念我的好,却在这说‘莫屌’,你应该捉摸一下她为啥投梦给你……。”

墨掉有一大堆话要说,可是这个时候他说不上话,只有听他们说。

“你这房子还楼上楼下,一个人住真是敞亮,”冯玉耳东张西望地说。

“你来不?”

“我想来,”冯玉耳看着西门欢说,“你得问他肯不肯?”

“问你呢?”夕冰看着西门欢问,“出钱养我们不?”

“那不得行,”西门欢说,“我喜欢在国内发展。”

夕冰听西门欢这么说,一股脑问题浮现在她的脑海里,在自己的国家,自己或许还是个人才,在他国异乡,就是一个下九流的东西了,因而说道:

“这里的人叫我这种人‘穷奶子’,压根儿看不起我们。”

“他们怎么好这么说?国内来那么多人,不是混得都挺好的吗?”

“哎,”夕冰说,“要不是国内爹娘有输出,国外的子弟们恐怕-----。”

“你还是一个人过?”

“那怎么办?哪像你父母给力不说,自己长得又这么漂亮,好事都让你占,我只好单着不是。”

“好啦,我们是铁友,闺蜜,不说这么尖酸的话可以不?”

夕冰看着西门欢说,“你有好哥们没有?”

“有呀。”

“跟你长得一样帅的。”

“当然有。”

“要他给你介绍一个?”

“这样我们不是好上加好了吗?”

“嗯,”冯玉耳点点头说,“有道理,”然后恍然大悟地说,“对了,我有一个最佳人选。”

西门欢听冯玉耳这么说,和夕冰同时问道,“谁呀?”

“你不是有个孪生哥哥西门乐吗?”

西门欢一开始觉得这个提议还可以,后来细细一想,觉得不对头啊,“我哥哥已经有罗姗和方莲了,我在把夕冰介绍给他,这是对哥哥极度不负责任啊,这不是对他好,这是害他---,害他知道吗?”

思至此,所以在他心里犹豫不决。

夕冰见西门欢不说话,恐看不上做他的嫂嫂,于是自我解嘲地说,“切莫怕,我不会把你哥哥吃了的,我也不会把你哥哥吓死。”

“我是说你这么有多学问,到时候跟我哥哥说洋文,他-----。”

冯玉耳忍不住哈哈大笑一阵,“你这个傻瓜,你以为两口子睡在一张床上还说两口话哟?”

“就这么说定了哈,”夕冰开玩笑说,“把你哥哥给我留到一起。”

“不不,”西门欢谦虚地说,“我哥哥平凡得很。他已经有两个老婆了,一个是开丽人院老板娘,一个是他种田搞养殖的村妇----。”

“哎哟,你哥还是农场主啊?”夕冰竖起大拇指,“不错,越说我越喜欢他了。闺蜜,”夕冰看着冯玉耳说,“老同学的幸福全仰仗你啰。”

“我觉得我肩上的责任一下子重了哈。不过,”冯玉耳拍胸脯说,“为了亲上加亲,为了肥水不流外人田,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

“他们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

“哪里都不合适。”

西门欢知道哥哥在地下世界,进入单向阀,回不来,他能到地面世界来,那是有原因的。

再说,这夕冰在地面世界考试成绩一流,到地下世界轮回转换考试还会一流吗?因此说道:

“夕冰,就你这条件一旦回国,我敢保证喜欢你的男人从JYG一直排到山海关,到时候让你挑花眼----。”

“真的吗?”

“那还有假。”

“到时候没咋说?”

“他哥哥娶你。”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冯玉耳见说笑差不多了,于是笑着说,“夕冰,你别老惦记国内的,把你在国外的叫下来让他们开开眼界吧?”冯玉耳说这话的时候,不时看向通往二楼的楼梯口。

夕冰起身,带着冯玉耳在厨房卧室看了一遍,确实简朴,但一点也不简单,处处都是修养,面面都是学问,透着一股高雅和极高的修为——仙子屋。

看完过来,冯玉耳见夕冰不带她上楼,就对她说,“还金屋藏汉子,不让我上去看看?”

说着就往楼梯口走。

“你说啥呢?你当我跟你一样哟,”夕冰指着楼上说,“上面是国内来的同学。我们合租的。她家里有钱就住上面,我住下面。”

“住下面好,”西门欢说,“住下面接地气,人缘好。”

“夕冰,你一点也没有变,还是那么规矩?他们说国外不是很那个的吗……?”冯玉耳神神秘秘地说,“你就不晓得先找一个用起来?”

夕冰淡淡一笑。

“人要趁年轻,”冯玉耳开导说,“我现在就感觉到力不从心了。”

夕冰还是淡淡一笑。

“你老跟我笑干啥子?我要你说话。”

“玉耳,是你变了还是我变了?”

西门欢听夕冰这么一说,赶紧插嘴说道,“女人都没变,是男人变了。男人一变女人不都变了嘛。”

“还算你有自知之明,”夕冰借着这个台阶下来,问道,“你们是来搞突然袭击的?”

冯玉耳和西门欢听了这话,愕然,“你怎么知道我们是搞突然袭击的呢?”西门欢连忙解释道:

“我们出来游玩,路过宝地,玉耳说她有个好友你在此,非要来看你。我说怕你不方便,先给来个电话,可是她说好朋友就是要搞突然袭击,一是真来看你,二来是给你一个惊喜,三来嘛是我想看你,四来就是告诉你我们要结婚了。”

“太好了。日子定了没有?在国内还是国外举行婚礼?”

冯玉耳正要说话,西门欢接过来说道:

“他父母是想我们在国外举行,可是我们两个觉得朋友亲戚都在国内,跑到国外结婚,是不是有躲着他们喝我们喜酒的嫌疑?我可不是那小气人。”

冯玉耳说,“我还觉得有种独自快活的罪孽感。”

“罪孽谈不上----。日子定下来一定要告诉我。”

“啥意思?你要回来做伴娘?”西门欢问。

“你同意不?”

“当然。”

“你的归期就是我们的大喜日子!”

“那我明天就回。”

“那我们明天就结婚。”

玩笑归玩笑,冯玉耳此次来这里,不是跟夕冰聊儿女之事的。她说:

“夕冰,我们国内现在发展潜力巨大,又急需你这样的人才。你学业结束后,希望你回国。”

“回国一定要到我爸爸的单位工作,他不会亏待你。这样一来我们见面的机会就多了。对了,你有空,给我父亲多通通电话,先联系起来……。”

“你是在劝我回国,还是拉关系?”

夕冰说完这话,西门欢就站起来,看着冯玉耳柔柔地说道,“宝贝,我们该走了----。”

“才来你们就要走?”

夕冰急了,站起来抓住冯玉耳的手说,“屁股没坐热就走,那不得行。再怎么也要吃了饭再走。”

“老同学,你不了解他----,”冯玉耳伸长脖子在夕冰耳根低语,“他两个时辰不……,就会憋成内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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