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冰听了冯玉耳的话,忍不住哈哈大笑。
不过心里暗暗思忖,“你也是喝我哟?这个男人内急了,还要请示你玉耳?天下的男人要是都这么乖,哪个女人还愿意单着呢?天下的女人要是都像你冯玉耳这样厉害,就没有哪个男人愿意嫁娶。”
思至此,夕冰因而问道,“玉耳,你家教也太严厉了吧?”
冯玉耳噗嗤一声笑,然后伸长脖子,在夕冰耳旁低语,“她是美女看多了,想回酒店。”
夕冰这才知道热恋中的套路如此之深,故不再挽留。只说,“你们先回酒店,我回头到酒店接你们吃牛排----。”
于是起身送他们出来,道别。
冯玉耳和西门欢跳上马车,腾云驾雾般回到省市,在地中海广场飞来春大酒店开了一间非常豪华的套房休息,就不一一细说。
墨掉没有再装警察吓唬他们。他觉得老吓唬一对热恋中的情侣,是极其不道德的。
于是来到一号花园,听保健医生如给冯华山解梦,他觉得是一件特别有意思的事情。
冯华山梦见女儿没有生病,好像在外面工作,忽然回来了,还带了一个男人,说是她的未婚夫,他们要结婚了。
他不满意那个男人,因为是个穷教书匠,要赶别人走,就抬手打他。
冯华山醒来之后,没有移动身体,生怕一翻身,就回忆不起这场精彩的梦境了。
他把整个梦境过程细细地回忆了一遍又一遍,牢牢地记住,这才转身过来,摇睡在旁边的保健医生。
保健医生累了,迷迷糊糊地说,“别闹了,你还当自己十八呢。”
“我给你说个事。”
保健医生心想,“我跟他也睡了几年了,这是第一次见他半夜醒来这么跟我说话----。”
越想越觉得这老家伙反常,以为有啥子喜事要说,她这才打起精神,摸着黑爬起来,躺在冯华山怀里,娇滴滴问:
“啥子事?”
“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一听说是梦,保健医生就没有兴趣地说,“世人都做梦。”
“我梦见玉耳了。”
“你见女儿?”
那女人不知哪根神经受到了刺激,忽地坐起来,打开灯,看着冯华山,“你怎么梦见她了呢?是不是白天想的?”
“我哪有时间想她。”
“没有想到她,怎么梦见她呢?”
“我就是觉得奇怪。”
“梦见她啥了?”
“我梦见她回来时,见我跟你睡在这床上-----。”
“你梦见她晚上回来的?”
“好像是白天。”
“不可能,白天怎么做梦呢?再说,我白天也没跟你在家里睡过觉啊。”
“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让我无法----。”冯华山有些激动,不停地摇头。
“噢,她干啥了?”
“她带回来一个男人。”
“男人?”
“嗯!她告诉我要跟那个那男人结婚。”
“结婚?那个男的叫个啥?”
“哎哟,”冯华山一拍大腿说,“我忘记问了。”
“后来呢?”
“后来我问那个男人,你家里父母是干啥的?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
“他怎么说?”
“他是教书的。”
“于是转身对玉耳说,你们两个人在一起不适合,不会幸福。他一个穷教书的,怎么配得上我冯华山的女儿呢?你猜她怎么着?”
“咋地,他们还敢打你还不成?“
“你说对了,那个男人就打我了。他扇了我好几个耳光,还踢了我一脚。”冯华山两手摸着脸说,“现在还感到我这张脸火烧火燎地呢。”
保健医生支起身体,在冯华山脸上亲了一口,“梦见有人打你的脑袋,要声名大振,你又要出名了。”
“是吗?”
“这还有假!”保健医生走过去,拿着《周公解梦》过来,坐在冯华山怀来,指给他看,“梦见有人打你脑袋,要出名---。”
“我还要出名?”冯华山听了心里非常舒服,看着保健医生问,“这周公解梦怎么解的,梦见打人脑袋要声名大振----。”
冯华山牢牢地记住这句话后,说,“我跟那男人理说,你还没跟我女儿结婚,你就出手打老丈人了?你这是过河就拆桥,卸磨杀驴,要遭报应。你们要是结婚生子有了孩子,还不要把我整死,继承家业?”
“他怎么说的?”
“他还能那么说,他铆足了力气,”冯华山指着腰,“朝我这个地方就是几脚----。”
保健医生温柔地揉了揉,然后弯下去亲了一口,“好些吗?”
“嗯,”冯华山满地点点头,“好多了,有效果。”
保健医生又揉了揉,吐了口口水在手心,两手合在一起,搓了搓,然后按在冯华山腰部,过了几秒钟,她慢慢把手松开,看着冯华山,“感觉是不是好多了?”
冯华山捧起她的脸,深深地亲了一口,“不痛了。”
“姑爷打你,女儿没有拦着他?”
“没有!那男人一脚把我踹倒在那个地方……,”冯华山指着圆桌旁边那个角落说,“我半天都没有爬起来。”
“他们真是太过分了。在梦打你,在心里还不要把你杀了?”
“对对对,”冯华山说,“你在梦里也是这么说的,说的时候赶紧穿好了衣服。”
“你是啥子意思,等于我在梦里还是光的?”
“可不。”
保健医生赶紧翻到周公解梦人物篇,“梦见情人光身,家里要出喜事---。”
冯华山看了,一直在心里捉摸,家里会有啥子喜事呢?
“哪个男人看见我的身体了?”
“我会让他看你的身材吗?做他的美梦去吧!”冯华山肉肉地说,“你穿好衣服,一边过来扶我起来,一边骂那王八蛋男人,可是玉耳不干了。”
“怎么,她还跟我理论?”
“可不!她说你睡她妈妈的床,睡她妈的男人,花她妈的钱---。”
“她说得一点没错。”
“对!你在梦里也是这么跟她说的。”
“然后来?”
“她就打你。”
“她都病成那个样子了,还能打过我?”
“可是她把你撩趴下啦。”
“真的假的?”
“就趴在那儿,”冯华山指着门口说。
“她能有那么大力气打过我?”
“在梦里,你的确被她打趴在地上。”
“你看哈,”保健医生扳着指头给冯华山分析起来,“她回来了,事实没有来吧?梦见她带男人过来看你,事实告诉我们,她的朋友都远离她了吧?说要结婚,她一个快要死的人,跟哪个结婚?他们打你,打我,够得着吗?即使站在他们面前,她能拿我们怎么样?怎么样?所以说,梦真是反的。”
“那声名大振反过来是不是臭名远扬呢?”
“不!不可能,”保健医生指着《周公解梦》说,“这上面写得清清楚楚,绝不可能是反的----。”
墨掉听到这儿,站起来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