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林正义伤势过重

罗姗见老公马六天骑在枣儿红母马秦舒洁的身上,骂了一句,“畜生就是畜生!”然后扭头就走。她一走,柳丝丝和方莲跟着走进了院子。

西门欢见她们散了,拉起冯玉耳的手,“你没见过畜生交……?”

“好好玩哟,”冯玉耳眉开眼笑,手舞足蹈地说,“它们会重高高--。”

“快上车,”西门欢有些不耐烦地说,“畜生有啥子好看的?快走!”

西门欢坐上车,对那两头牲口吼道,“还不快快归位载我们走?”

那两头畜生像两个偷情人,赶紧收拾家伙,急忙钻到马车套下,昂首挺胸,准备出发。

冯玉耳一边上马车,一边抱怨:“西门欢,你独断专行,不让人家欣赏大自然的美景,人家多看一下又咋快呢?你太让人扫兴了!”

“回家躺在床上看好不?”

冯玉耳听西门欢这话,不高兴了,于是说道,“你把人家一个人留在家看电视,天天看电视,你不晓得一个人看电视会看出痴呆症和神经病晓?”

冯玉耳爬上车,西门欢把她拉过来坐在怀里,哄她道,“我这不是工作忙嘛,等我忙过这阵子,我就带你浪迹天涯海角如何?”

“谁跟你去浪?”冯玉耳噘起嘴,把脸转向一边,“要浪你自己浪去,我才不跟你去天涯海角。”

“你真不去?”

“真不去。”

“那我就跟柳丝丝去。”

“你敢!”

冯玉耳从西门欢怀里站起来,“你们喜爱去就去,最好马上去。”

说完,她四处望,见没有墨掉,便骂起来,“墨掉,你死哪去了,该你在的时候你不在,不让你来的时候你偷偷摸摸上来---。”

“我是跟你开玩笑的,”西门欢嬉皮笑脸地说,“那家伙男不男女不女你也喜欢?”

“我重口味----。”

西门欢还没见冯玉耳这样跟他说过话,既霸气又坚定,心想,“莫非那家伙给她使用了妖术?要是这样的话,我怎么给父亲交代呢?”

于是赶紧下软蛋,说,“我们两口子说话不该记仇吧?”

“谁跟你是两口子?”冯玉耳得寸进尺,一脚踹在西门欢大腿上,“想你的时候死哪去了?要得好,最好把本本领了。”

西门欢晓得冯玉耳说这话是有原因的。墨掉第一次跟他斗的时候就问他,“你们是夫妻吗?我说是。那你们有结婚证吗?我说没有!还有几次墨掉扮作警察查房,差点把她的病都吓出来,只因为我们没有本本。墨掉说你要是爱她就跟她上民政局把手续办了,我想办,做梦都想办,可是鬼混---。”

西门欢思至此,说,“我们不就是差个本本嘛,这样……,”他犹豫了一下,说,“明儿个……,不!就现在,现在我送你回去拿户口簿,然后一起去民政局领证咋样?”

冯玉耳回头看着西门欢,像不认识他似的,“哎哟哟,你不跟那死死浪迹天涯海角吗?”

“人家叫丝丝。”

“死死---。”

西门欢知道跟女人较劲没好下场,于是赶紧顺着毛毛摸,“死死就死死,你说啥就是啥。”

女人一旦胜利了,男人的要求总是能达到的。

冯玉耳看着他问,“今儿个我可没逼你领证哈,自己说话要算数。”

“算数,一定算数!”

西门欢一旦跟冯玉耳领了证,就等于阎王在生死簿上钩了她的名字,她在地面世界的时间就不多了。西门欢说完“一定算数”四字之后,摸了一下冯玉耳的身体。

冯玉耳意会,便指了一下他的额头,“我看你跟方莲一样,她是三句话不离本行,你是三分钟离不开女人,你们才是一对----。”

说到方莲,方莲就像神人一样火急火燎地赶到院门口,站在那里大声哇气地喊,“西门欢,你哥哥叫你快进来一下!”

“他有啥子事?”西门欢坐在车上说,“要是没有重要事,我改天再来。”

方莲见他要溜,两手挥舞,“你快进来啊,你爹不行………了。”

西门欢听到这里,才想起老公马六天踢老爷子的事。他把冯玉耳从身上往旁边一推,站起来几个飞步来到院子里,站在方莲跟前,“父亲伤势严重不?”

“好像蛮恼火的。”

方莲跟西门欢一边往堂屋走,一边责怪他说,“都怪你,平时也不晓得训练马,教它不许踢人。”

“它从不踢人啊。”

“今天你父亲惹着它了,就该踢?”

“回头我收拾它,把爹那里踢了?”

方莲有啥子话不敢说的?他指着西门欢下身,话里有话地说,“他要是有那东西,兴许还能挡一下,身体就不会吃大亏。你说没啥东西挡,一脚踢上去还不要人命啊!”

罗姗,柳丝丝,牛山林围坐在床前,紧盯着老爷子,老爷子身上盖的那片芭蕉叶微微起伏,还有气儿进出,西门欢心里一下子轻松许多,默念老爷子没事就好!

地下世界在布匹这件事情上是公平的,均等的,没有特殊,也不分贵贱,人人平等。

进堂屋后,方莲放慢脚步,走在一侧,西门欢快步走上来,双膝跪在地上,两手拉住林正义一只手,“爹,你受苦了,孩儿这就-----。”

林正义听见是西门欢的声音,努力地睁睁眼,但没有完全睁开,只是一条缝,他微微煽动他那嘴唇,却没发出声,这可把西门欢吓坏了,“老爷子不能言语了?”

他迅速起来,仿佛目中无人一般,把芭蕉叶拿开,见老爷子身上有块血迹,湿漉漉的,像初婚,他弯腰把林正义抱起来,往院外走。

“你要把爹往哪里抱?”西门乐问。

“你看着他,我看着他,她们看着他,我们能看好他吗?”

牛山林不再说话,他知道弟弟要把爹往那里抱了,于是赶紧上前搭手助力。因西门欢走得急,不肯要他帮忙,“我有劲,你不要碍事。”

来到大门口,西门欢吹了口哨,那两匹马像自动驾驶汽车一样,欢快地来到他们跟前。

听说林正义身体伤势严重,西门欢就没顾及上冯玉耳,快速进屋来看,墨掉正好从城里赶来,见冯玉耳一个坐在马车上,就飞身上车,挨着冯玉耳坐在一起,“玉耳,西门欢不管你我管你----。”

“谁叫你上来的?”冯玉耳却不买墨掉的账,“这马车也是你这等人坐的?”

“你做得我就做得。”

“呸!”冯玉耳朝墨掉身上啐了口唾沫,“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回头我叫爸爸把你开啰。”

“那回头再说呗。”

墨掉死皮赖脸地坐着不动。

可是那两匹马他驾驭不了,跟两匹马雕塑马一样,它们不听他的使唤,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墨掉越发觉得神奇,这西门欢不在,这两匹马就像熄了火的汽车,没有动力。

他就站起来,拿鞭子抽打,脚踢,叫喊,可那两匹仍然一动不动。

冯玉耳见他摆动浮动太大,不时碰她身体,于是站起来,握住裙摆,嫌弃地往旁边靠了靠:

“你踩到我的裙子啦。”

“这马咋不听使唤呢?”

墨掉顾不上跟冯玉耳说话,正要打开牲口与人语言系统,问问它们是咋回事。

可是那两头畜生听见西门欢的呼唤,像点着火的汽车,飞快地来到院门口。

西门欢见冯玉耳跟墨掉坐在自己的马车上,就像看到冯玉耳跟墨掉睡在他的床上一样,怒气冲冠。

他把手里的林正义都忘记了,两手一松,飞身上马。

林正义啪地一声掉在地上,如堆烂肉,痛得死去活来,嘴里发出嗡嗡声,使出吃奶的劲才叫出来:

“你这个小王八,见了婆娘就忘了爹的生死?你个龟儿子发不了大财,做不了大官,喝酒必醉!”

方莲,柳丝丝,罗姗,相视一眼,赶紧上前,拉的拉扶的扶,七手八脚把林正义弄到西门乐背上。

罗姗这才笑着说,“爹,他都不顾及你的安危了,你骂他还这么讲究,看来你真是他们的亲爹。”

牛山林把父亲背到马车跟前,抬头望着马车上的弟弟,“快搭把手。”

墨掉见西门欢飞身上马,他就站起来跳下了马车,站在地上。西门欢居高临下指着他骂,“你个不要脸的,有种莫跑,给我上来……。”

“你下来。”

“你再上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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