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死马当活马医
看着面前这个被拆解掉了下半身和双臂，仅仅留下脑袋和一部分上身的躯体，苏阳还花了一段时间来回想他的名字。
“是那个叛军首领，嘶……叫什么来着……”
苏阳托着下巴，皱着眉头冥思苦想了好一阵子，才终于在记忆的边缘找到了一丝印象。
“……什么罗……门……”
“……门罗？！”
终于回想起来，让苏阳心情舒畅不已。
说起来，当初被带到要塞来的时候，苏阳还想过要打听一下似乎同样被抓过来的这位现状的，结果因为各种事情太多，加上苏阳对这件事也不太上心，于是就忘了。
主要本身关系也没有太熟，而且当时那座叛军要塞已经可以说完全沦陷了，还有后面锡德里克的士兵来的时候到处灌的毒气，苏阳也没觉得他真能活下来。
现在不说死透了，但至少和“活着”两个字没有什么关系。
苏阳试着喊了两声，门罗没有任何反应，只是他身上贴着的那些仪器表明，他好像确实还吊着一口气。
苏阳又试着朝周围其他地方都看了看，这间实验室一共通往四处，一处是之前那个档案室，一处似乎是原料储存室，里面都是一些金属机械元件，还有各种管线原材料和加工设备。
一处是通往外面的走廊，但是被土石被完全掩埋住了；最后一处是一个隐藏房间，这里似乎本来是亚力士的私人房间，地面上有举行过混沌召唤仪式留下的痕迹，还有一台巨大的像是棺材一样的仪器，只不过里面没有人。
看起来似乎之前这里面躺着什么。
很快苏阳便在那本笔记本里找到了答案，这里似乎就是亚力士本体所在之处。
他依靠这个仪器控制那些傀儡在外面行动，而在当他察觉到锡德里克计划的时候，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本体转移，提前逃出了命运要塞。
同时没有任何意外的，他果然是一名信奉【诡计】的混沌信徒。
根据研究笔记上一些零碎的随笔可以推断出，他在最初同意帮助锡德里克建造命运要塞的时候还并没有信奉混沌，而是在之后不断的研究中，逐渐认识到了自己作为“人”这一种族的不足，并认为拥有世间所有知识的万变之主才是他应该崇拜的对象。
而那位万变之主也赐予了他想要的东西，他之后便研究出了共同组合成命运要塞的各种新科技，比如“神盾防御系统”，比如“改进版赎罪者阿尔法系列”，比如在战争中大放异彩的巨炮和各种载具。
其中当然也少不了其他工匠的努力，但他在其中则是起到了主导作用。
有一些不适合他来提出的技术——比如活人改造，则会在他的推波助澜之下由其他炼金术师或者工匠研究出来，然后投入实用。
看起来，他确实非常小心地隐藏着自己的身份，但不知什么时候还是被锡德里克识破了。
灯光之下，苏阳放下又大又厚的笔记本，揉了揉眼睛。
他本来就不太识字，亚力士的笔迹又比较乱，想要阅读明白其中表达的意思并不容易。
而且这毕竟不是日记，而是亚力士的研究记录，那些只不过是他在研究之外留下的一些随笔。
至于那些研究记录，对于现在的苏阳来说和天书差不多，根本看不懂。
“不过……也不是不能试试。”苏阳喃喃自语道。
那边的档案室中存放的是这么多年以来他们详细的研究记录，有的技术并不算深奥，苏阳当初在孙一朗那儿学到的药物和炼金术知识能在这时候起到一些了一些作用，说不定可以一步步试试。
门罗现在毕竟还没死透，死马当活马医，万一活了呢。
虽然苏阳很快就发现，即便救活了也没有意义，因为他的脑叶已经被切除，基本丧失了自我思考的能力……不过还是可以试试。
就这么的，苏阳暂时在这里住了下来。
食物方面不用担心，亚力士给他自己准备了大量的应急食物，足够苏阳吃上几个月……而且没有过多久，苏阳还从亚力士的笔记中找到了一个非常合适的混沌魔法。
【生命恩惠】
这个法术大概的效果就是让被施法者可以差不多一个星期不用进食，依旧会正常排泄，但是出来的都是绿色的，还会快速消散，非常好用。
至于法术可能产生的副作用……皮肤也会变绿，要过好长一段时间才会消下去。
不过反正这里只有自己一个人，苏阳也不太在乎绿不绿的。
在那一堆档案中还记载着不少法术，亚力士似乎抓过不少灵能者来当成研究对象，让他们去试验各种法术的效果，那个什么生物灵能装置也是他研究灵能者研究出来的结果，可以把没有灵能天赋的普通人身上那一点点的灵能全部榨出来，提供一个最基本的防护。
同时那些灵能者也会成为亚力士试验自己从万变之主那儿获得的法术的对象，对于不同法术的效果、副作用和消耗都会一五一十地记录下来，甚至还会给出一些对这类法术改进方法的猜想……虽然一般都没有什么后续。
在他们身上，亚力士研究出的那些法术，都记载了下来。
只不过那都是混沌法术，苏阳也不太敢用。
光是用一次生命恩惠，苏阳脑子里就得有个嗡嗡的声音响个一天左右时间，其他的谁知道会不会顺带开出个混沌裂隙出来，或者召唤出一群混沌恶魔——苏阳可不希望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还算干净的地方被打烂。
即便是经过净化的单一属性法术都会造成人发成不可逆转的变化，混沌法术更是危险，能不用还是尽量不要用……最好是学都不要学。
而在苏阳翻阅亚力士这数十年来留下的诸多记录中，发现了一些让他格外有兴趣的东西。
那是亚力士在最初接触到混沌中那位万变之主，到他后来完全接受其恩赐，这一段时间内他所有关于“神”这一概念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