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亚力士的猜想
【神】是什么？
按照亚力士的说法，神大致可以分为两大类，一类是现实世界的神，比如在传说中创造世界，又消散无形的【生命树】；一类是精神世界的神，也就是混沌诸神。
物质世界的神是现实的根基，是现实规则的直接体现，祂们的力量可以直接扭曲现实，像是捏橡皮泥一样改变，却又同样会受到现实规则的影响，祂们完完全全属于现实，不具有任何灵能特性。
目前所知的可能是现实神只有一位，便是那棵已经不见踪影的树，所以“现实神”这一概念仅仅只是猜想，来源于亚力士对【诡计】赐予他的知识的总结。
相较之下，混沌领域的神就要多上非常多，典型例子便是经常来到现实搞事的混沌四神【凶煞】【诡计】【腐化】和【纵欲】，祂们是混沌诸神中最为强大的四位，但不是全部。
混沌远比想象中的要大，那是现实世界智慧生物的投影，当智慧生物们产生某种同样的情感时，他们的情感会在混沌领域聚集在一起，集合成某种实体，那便是神。
比如某些未开明部落崇拜的图腾、各种各样的邪教、某些特定的情绪……理论上来说，只要保持某种思想的人到达一定的数量，“神”就会在混沌中诞生。
这些神依托于信仰而存在，同时祂们也是构成祂们的思想的直接体现，比如一个蛮人部落，他们认为他们的神强大而暴躁，而且他们拥有足够的人口，那么在混沌中诞生的神在思想上必然会符合他们的期望，而这名神的力量也会随着信仰祂的人口与虔诚度而浮动。
对于这些神来说，信仰很重要，没有了对它们的崇拜，祂们就会崩溃于无形，成为没有意识的情绪旋涡……也就是说，祂们也会死。
但这也不是必然的，诸神中还有一类，祂们代表的是精神世界本身——比如混沌诸神中最强大的四位，即便祂们会因为现实世界的追随者而更加强大，但祂们的力量已经能够让祂们脱离信仰而存在，祂们已经成为了代表着某种现象本身。
比如亚力士所信仰的【诡计】，祂既是代表了谎言、狡诈、野心、变异等通常所认为的负面思想，但同时智慧、创造、求知欲、希望、创新等也是组成祂的一部分，毕竟对于这些精神世界的实体来说，祂们并不在意现实世界生物这些概念的分类和定义。
对于祂来说，智慧生物“思考”这个行为本身就会为祂提供力量，无论思考的是什么。
同样，此次侵略克森领的那些腐化大军，它们背后的【腐化】一方面象征着疾病、瘟疫、腐朽、死亡和停滞，同时健康、生命、重生、同情、幸福、安乐和怜悯也归祂掌管，所以祂手下的那些腐化大魔才会整天表现出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同时也拥有了无尽的生命与百毒不侵的躯体。
它们是真情诚意地向着周围的所有人散布着它们所认为的“友好”和“爱”。
“那些长得像蛞蝓一样的腐化兽，它们只是像欢快的小狗狗一样，兴奋地靠近那些在它们看来长相可爱的小人”——这是亚力士笔记中的原话。
【凶煞】除去代表战争、暴力、杀戮、愤怒、仇恨、破坏之外，同时也代表着荣誉、决心、胆量、纪律和一切世间神兵利器。
而【纵欲】既是堕落、色欲、放纵、无耻和折磨虐待，同时又是爱、艺术、美和愉悦。
在某些情况下，祂们互相之间的职能也会相互掺杂交叉，比如【诡计】和【纵欲】同样司掌着“创造力”，只不过祂们一个偏理性，一个偏向感性的部分。
这使得祂们的关系既友好又敌对。
“神”并非邪恶，祂们只是代表着祂们本身，为了祂们本身而行动。
以上皆是亚力士的记录内容。
而在这篇记录的最后，亚力士提出了一个问题——
“那么，神圣帝皇是什么？”
有关的记录到此戛然而止。
这篇记录最晚的也已经是十多年前，从那时到现在亚力士没有在这上面添加上任何一笔，苏阳也搜索过其他的档案，同样没有从中发现相关的记录。
这或许有两个可能，一是亚力士从此忠诚地效忠于诡计，对这些事情已经失去了兴趣；二是连他也不知道。
也有可能是三，他懒得写……但看他连早餐吃了几个蛋都要记载下来的行为，这显然不太可能。
苏阳在阅读亚力士的笔记过程中也想到了类似的问题，当时他想的是一个人在帝国无数人的崇拜之下拥有了强大的力量，这倒也符合亚力士的记录中对于“神”的描述，但是仔细一想，又感觉有些不对。
毕竟根据笔记中的记载，这些“神”终究还是混沌领域中的存在，但神圣帝皇毫无疑问存在于现实世界中。
每一名具有灵能天赋的人朝向神都的方向望去，都能见到那宛如太阳一般的光辉。
但如果说神圣帝皇是现实神，那么这又显然与祂展露出来的灵能特性相冲突。
也难怪亚力士这么多年都没有得到答案，因为这显然与他从他家主子那儿获得的“真理”相冲突。
而对于苏阳这种完全不在乎这些事情的人来说，这根本就不叫问题，毕竟说不定神圣帝皇就是第三种情况……虽然他也不知道第三种情况是什么。
这就叫无知者无谓。
既然连亚力士都得不出一个答案，苏阳也就不再去想这件事，他的兴趣很快转到了亚力士所擅长的炼金术上。
在帝国概念里的“炼金术”不只是医药上那些简单的捣药调配之类，而是涉及了苏阳所知的物理化学机械生物等等学科的一个混合分类，其知识和用途都极其广泛，即便是亚力士所擅长的，也是以生物和化学方面为主，主要用途则是生物改造。
在他的设想中，已经有一种名为【救赎者】的新型改造战士，融合了矮人与混沌恶魔的技术，同时拥有强大的肉体与灵能力量，门罗就是他正在试图改造的一个实验体，只不过改造才进行到一半就不得不跑了。
根据亚力士所留下的资料，还有在原材料室那些报废的傀儡零件，苏阳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自学炼金术的同时，也在试着给门罗拼一个身体。
同时，他也没有放下龙象波若功的修炼，这基本已经成了他用来记日子的一个方式。
这样的日子过去了很多很多天，直到突然有一天，事情终于出现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