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无奈之举
伊斯塔万和奥托留斯之间的联系比苏阳想象中还要紧密。
在商会大楼里没等多久,伊斯塔万那边就传来了消息——他不仅知道了奥托留斯此时此刻的位置,甚至还专门为他们安排了一场会面。
会面地点就在距离商会大楼不远的黑市……在此之前,别说苏阳了,就连当地人都以为黑市是由燧石商会直接管理,却没想到黑市的主人另有其人。
黑市是一片很大的区域,外面用围墙围起来,每个出入口都有专人把守,只有拥有通行证的人才能进入,保证里面都在控制之中。
只不过到了现在,黑市已经停止了运营,各个出入口的守卫也都撤进了各处据点里,整个地形复杂的市场里面空空如也。
各处还能见到当初打砸抢烧留下的痕迹,还有不少残留的血液没有人清理,变得乌黑一片,还能见到不少虫子在各处爬。
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就有一人走过来。
“这边请。”
这是那个裁判。
裁判领着两人继续往黑市深入,最后到了一扇小门前。
他敲敲门:“老板,客人到了。”
“进。”
“是。”
裁判将门推开,然后退到一边,做了个请的动作。
里面是一间在现在的珈卡姆难得的亮堂房间,之前见过一面的奥托留斯站在窗前,手里端着一杯酒,在朝窗子外面看。
外面是依旧热火朝天的地下赌场。
赌场这个时候已经在明面上关闭了,但没有人会不想赚钱,所以只要你够有钱而且想赌,赌场的人怎么都会想办法将你送过来,即便要穿越战区。
“你这小日子过得挺好啊。”
苏阳说着,弯腰从桌子上拿了一杯酒闻了一下。
单闻味道,感觉不像是宴会上常见的高级酒,反而像是一般平民喝的麦酒。
奥托留斯转身过来:“两位也要来一杯吗?”
“这就算了,我不喝酒。”
苏阳把酒杯放下,高梓桐也抬了下手,表示拒绝。
奥托留斯没有继续劝,只是笑了下,然后说道:“我知道你们的来意。”
“那就省事了。”
“但是很可惜,我也不知道你们要找的人在哪里……毕竟我现在也在找他。”
对于奥托留斯的说法,苏阳并不感觉意外。
这个圣徒是奥托留斯最大的敌人,只要知道他的位置,奥托留斯不可能这么无动于衷,还有时间去策划针对一个小小祭司的刺杀。
所以苏阳想要知道的,是他在是否有什么线索,或是至少知道一些圣徒教的据点也行。
要是他说不出来,苏阳就要和他算一算几天前的账了。
“不用紧张,我确实知道一些事情。”
奥托留斯笑道。
“我虽然不知道他确切的位置,但用一些手段,也能将他逼出来。”
“你说的手段,是主动挑起战争吗?”高梓桐质问道。
“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奥托留斯的言语中并没有听出多少愧疚。
“另外两家总想着保住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谁也不想当最先动手的那个,再这样下去都得死,那我总得推上他们一把。那天晚上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在正常情况下,他们的势力只会越来越大,直到我们一点胜算都没有。”
“所以你现在找到他了?”
“稍微还差一点。”奥托留斯说着,又看向了苏阳和高梓桐,“在这种时候,就需要两位来帮个忙……”
“三个,还有我呢!”
一直坐在苏阳肩膀的乌尔突然开口,奥托留斯都吓了一跳:“它会说话?!”
苏阳一把把乌尔按了回去,随手从桌子上拿起一堆小零食往乌尔嘴里塞:“别管他,你继续说。”
乌尔见到有吃的,也不想说话了,一张嘴把苏阳满手的东西一起吞进嘴里嚼。
奥托留斯毕竟见多识广,短暂的惊愕过后,立刻又恢复如初。
“好。简单来说,如果在平稳时期,那些邪教徒通过邪术传教,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发展大量信众,我们也是到了最近才发现,在黑瘟疫时期之前,他们就已经在新都会有了不小的势力……这也是圣徒教和另外两个教派不同的地方,圣徒教的根本其实是在新都会,而其他的则扎根于珈卡姆。”
他随之转向苏阳。
“直到您出现,并制造出了‘弥赛亚的恩赐’,借着在珈卡姆新出现的大量无根的信众,他们选择从地下走到地上,开展大规模的传教迅速发展。我们发现,就是在那个时期,那个自称为‘圣徒’的人才会出现在传教现场,主动发展信徒。”
“所以你们想要逼迫他再出来?”苏阳问道,“他们要是想要发展更大的势力,就必须再次大规模传教,到时候那个圣徒就不得不自己出场?”
“就是这么回事。”
奥托留斯点了点头。
“但是我们现在遇到了一个问题,就是我们的兵力还不足以压倒他们,那个圣徒就没必要冒着被发现的风险亲自出来,所以……”
他的目光转向高梓桐。
“……我希望有人能够帮我们一把。”
奥托留斯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简而言之就是三个字——缺打手。
攻击圣徒教的据点,逼迫他们再次大规模传教,然后趁着这个机会找到圣徒,做掉他。
看得出来,奥托留斯并不在乎这个过程中会死多少人……巧的是,苏阳也不是很在乎。
所以他还挺认同奥托留斯的这个做法。
毕竟如果任由圣徒教发展下去只会有更多的人受到危害,更别说万一这个圣徒是被什么恶魔附身了,到时候整个教派整整齐齐堕入混沌,那整个珈卡姆包括新都会一起得玩完。
虽说经过苏阳的观察,圣霭的特性还没有改变,依旧对混沌具有不小的杀伤性,但是涉及到灵能的事情马虎不得。
高梓桐也明白这一点,所以并未在这件事情上表现出反对,只是默默地听着。
大概半个小时之后,两人在裁判的带领下,离开赌场,走出了黑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