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前尘往事 “哪里来的奶娃娃?!”……

梧桐居三层,客房。

下午的阳光穿透梧桐枝叶洒进木屋,在木地板上留下一片斑驳的光影。

方英听到萧志元的诊断吓了一跳,她没想到小狼内伤这么严重。

想起自己安排它去牵制庆丰兽,一阵后悔,因此抵达三层后,连忙让连漪先带着小狼就诊。

只要今日就诊即可,这一时还是等得。

此时,萧志元房内只有他们两人。

小狼仍躺在床边小榻上昏睡。

萧志元站在榻前检查它的情况,越检查眉头皱得越紧。

“它这内伤好生奇怪。明明内里一片虚空,伤痕遍布,却有灵台渐生的趋势,然而灵气俱无,从何而生,奇哉怪也!”

“那应当如何医治?”连漪坐在塌边,向前倾身,问道。

萧志元没有立时回答,在一旁走来走去,摸着胡子,低头思索。

半晌,他才走到案边,抽出一张羊皮纸,伸出食指,灵气凝结,边写边说:“我开一个方子,你按着方子采集灵草,之前吃过的药不要吃了,防止药气冲撞。”写完,他拿起,卷好,给到连漪,“这个方子也只能治愈它内里的伤,至于灵气……你要是能够,便找灵气充裕的地方让它好生修养吧。”

“好,谢过萧神医。”连漪发愁,接过方子,却也不忘道谢,“那它何时会醒?”

“它目前身体耗损过重,这样……”连漪还未看清,就见他手里拿着一个青花小瓷瓶递过来,“这个药给你,主要是滋补用的,连喂三天,便会醒了,还有不要再给它吃红灵果了,那果子太烈,不适合它。”

说完,他伸出右掌,朝上,“我的诊金呢?”

连漪回过神来,连忙把早已经准备好的红灵果酒递上。

萧志元打开酒瓶,浓郁的果香扑鼻而来,他倒出一杯,抿了一口,眯着眼叹了声好酒,向连漪挥挥手,“抱着小崽子走吧,剩下的就看它自己造化了。”

回了客房,连漪将小狼放在榻上,努力给它喂了药,刚放下药瓶,就听到一道敲门声。

“进。”

“连姑娘,表妹醒了,想见你一面。”原来是萧安伦。

连漪也想见一下萧云,因此放小狼在客房睡着,她随着萧安伦来到了萧云房间。

“表哥,你先出去吧,我想单独和连漪姑娘说说话。”萧云精神似乎比初见好了一些,她换了一身茜色长裙,长发轻轻地在右耳边挽了一个发髻,插了一只金凤钗,坐在窗边,柔柔地笑着,有了几分连漪初见的娇美。

萧安伦却连忙上前去要把窗户关上,“你怎么下床了?你身子不能吹风知不知道?”

“日光如此好,我想下来坐坐。”

“坐什么坐!回床上去!”萧安伦把萧云又赶到了床上,给她腿上盖好被子,才对连漪点了下头,“你们聊,我走了。”

萧云坐在床上,拉着连漪坐在床边,有些歉意地说道:“抱歉,表兄他太啰嗦了。”

“没有,他很在乎你。”连漪能看出萧安伦对萧云的在意。

不想就是连漪这普通的一句,竟让萧云瞬间红了眼眶。

从她娓娓道来的叙述中,连漪才明白了两人之间的来龙去脉。

原来,萧安伦自小父母双亡,得舅舅羽主一家收养,同萧云青梅竹马长大。

萧云性情娇气任性,萧安伦却一向稳重自持,对萧云多有维护。

但百年前那日,萧云从仆从那里偷听到萧山郊外的大池来了一尾五彩锦鲤,身长七尺,摇曳间太阳照射其上,仿佛彩虹落于池底,听闻见者有好运。

那时装病逃了课的萧云便起了心思,不想被父母发现,决定偷偷出城去。

却被一眼看破她装病,来抓她上课的萧安伦抓了个正着。

她哭唧唧地撒娇哀求,眼泪都不必出来一滴,萧安伦便心软答应了,决定同她同去。

就是这个决定让萧安伦后悔一生。

那个大池确实有锦鲤,萧山城中也有不少居民来此祈福,池边喧闹不休,等了大半天才见到了一眼五彩锦鲤。

萧云被众人吵得烦,又只看见一眼锦鲤,嘟着嘴不开心,硬要拉着萧安伦留下来。

天渐渐暗去,人群渐渐稀疏,暮色四起之时,池边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萧云站在池边望,大池波光粼粼,水波荡漾,并没有锦鲤的影子。

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布袋,从里面掏出鱼食往池里扔,边扔边喃喃自语:“大锦鲤,吃饭啦,快出来!”

萧安伦在一边好笑地望着她动作,无奈地摇了摇头,没想到她准备得如此充分。

看来是真的很想见到这条五彩锦鲤。

四周风平浪静,虫鸣阵阵,一切都很正常。

他心里放松下来,在一旁宠溺地看着她,大抵是有鱼食的诱惑,那条锦鲤真的浮出了水面,确认没有危险,一口一口吃了起来。

萧云开心地蹦起来,不敢大声呼喊,拉着萧安伦胳膊,指着锦鲤小声地说:“表哥,快许愿,听说很灵的!”

萧安伦一向不信这些,拍拍她的头:“你许吧。”

萧云板起脸,叉着腰,命令他:“快许!像我这样,双手合拢在胸前,闭着眼,在心里默默许愿!”

“好吧好吧。”萧安伦总拗不过她。

两人面对着五彩锦鲤,双手握拳,闭眼默念,虔诚地许愿。

可变故就在这时发生了。

一道破水声传来,萧安伦猛地睁开眼,见一条大鳄张开巨嘴一口吞了那条锦鲤。

他心下一惊,拉着萧云就要退。

可那大鳄立时化作人形,转瞬间到了两人面前,一掌打得萧安伦向后跌去,抱起还没反应过来的萧云,向大池一跳,渐起水花,转瞬间没了身影。

萧安伦克服鸟类对水的恐惧,一点没有犹豫地跳了下去。

可水底空荡荡,除飘摇的水草和四散的小鱼,哪里有一点萧云的身影。

他不甘心,拼着最后一口气到处寻找。

直到实在是憋不住了,才从池底冒出水面。

他湿漉漉地一步一步低着头走回了萧山。

从此陷入了一场长达百年的恶梦里。

“表哥觉得是他的错,找了我百年,因此遇上在到处行医的萧志元,被他收为了弟子,寻找我的同时四处行医。”萧云轻柔地一笑,眼泪却顺着苍白的面颊滚落下来,那双苍凉的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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