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放叛逆

叛逆。

厦钿今天又穿着那件白衣,白衣上印着两只卡通老鼠,牵着手。

她走进冥想小窝。挥手间,小窝布景换了她构建的记忆。

长长的校道,昏灯黄光,风吹过,黄叶摇曳。

她深呼一口气,闭着眼,走了一遍又一遍。

直到对那个叛逆男子的思念,在步伐轻踏中,一点点消逝。

她练习了一种步伐,随着脚步节奏的变化,消弭受创的心灵。

鬼谷子闯进了她的小窝。

昏灯黄叶布景碎了一地,露出了鬼谷子那张脸,眯着小眼,留着山羊胡子。半空里悬着的脑袋,像个鬼怪。

“哼!”厦钿瞪圆了眼,必须怒。这可是女子的私密空间。

鬼谷子早知道强闯不妥,赶紧说,“厦钿,你快去阻止牧!”

(一)

牧被洛神的预言折磨,曾要证明自己不是夏族的祸胎叛逆。

他的手上正在把玩着金币,金币在手指间翻动轮回。

金币上残留了伟大的第1主母的一丝血迹。

许多年过去了,他们都忘了可怖的纳斯卡末日程序——“轮回”与伟大的第1主母,曾在覆灭的伊甸主星,夏族最后的一批幸存者面前,有过一番告诫:

“‘灿烂星空,道德律令。’

有两样事物使我心中不断充满惊奇和畏惧,一是无边苍穹繁星,一是道德法则。”

牧在血迹里,找到了第1主母的记忆碎片,得到了伊甸主星失落的“真言”传承。

“哼!你们忘了真多啊!你们这些残存的老鼠。”

金币从牧的手上掉了下来,落在夏季的尸体上。

宽敞明亮的办公室,从这里可以整个俯瞰维多利亚港。

港口的镜像面,是夏族的裁狱。未来風雨文学的主人,一直在这里看守着夏族内的叛逆。

此时,牧念动了赦免真言。

“打开镣铐吧,在阳光下舞蹈吧。”

(二)

地铁里,两个时尚女子抱在一起,忘我拥吻。

年老乘客见了,嗤之以鼻,走远几步。少年见了瞪大了眼,好奇打量。

“嘭”,响起巨声。飞驶地铁紧急制动,激起车轨上飞溅火花,又隐没在黑暗中。

一道光束坠落在列车中部,带来一个人形能量体。它全身微小电蛇乱窜,把空气烧得噼啪声响。

车厢内时空近乎凝滞,七倒八歪的乘客们,躯体在慢慢化作飞尘。

死亡突如其来,他们来不及痛苦。

“我希望你们理解,让你们在死时,无痛是我最大的仁慈。”它审视了车厢内空空如也,走得坦然,说得悲悯。

(二)

地铁交控中心大屏幕上,即时运行图亮起了红点警报。职员们却纷纷离开座位,涌向一侧玻璃墙,向外张望。

远处空中,一片乌云携着滂沱大雨倾泻。

绚丽的光雨。

光雨下到哪里,哪里的高楼大厦就成了霁粉坍塌。

男职员惊得面容扭曲,女职员吓得别过了脸。

有人暗暗庆幸光雨是向别处移动。他来不及松一口气,一声惊雷处。

交控中心大楼,被一片红光带走。

“不幸从来都不会仅仅在远处。”

红衣彩发,她高高在上俯瞰巨城零落,“不是么,我最讨厌远处的看客,故作难以置信。”

(三)

近地轨道上,甲虫抱着星月雨林空间站嚼食,像在吃蛋糕。

破碎的半月形堡垒掉下来一些尸体,像是吃得匆忙掉下了蛋糕碎屑。

它偶尔抬头。

凝视蓝星之中,阿尔卑斯山脉深处,郁郁苍苍。

夏族的地底大炮瞄准了它,正在蓄能。

操炮手,是一群奥兹人。

勇士披风指挥官拔出了长剑,长剑所向。

“发射!”

一座座山峰伪装消失,露出了环形炮口,能量束晶莹流转,汹涌出膛。

甲虫甩开空间站,震动翅膀,陡然间以惊人的速度,有如飞火流星扑灭了大炮能量束,扑向阿尔卑斯山。

(四)

厦钿赶到阿尔卑斯山,带着一名认知实验室奥兹美少女团成员,她的恋人是一名大炮操作手。

残地废墟,伊人风姿绰约,面对巨大的深坑,不见恋人音容。

“主任!”

“嗯。”

“我要报仇!”

厦钿已经听了许多人都说要报仇,他们看着厦钿的目光都很异样。

牧释放了裁狱里关押的叛逆,对夏族进行了毫不留情的屠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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