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时桥夫妻都是病患,可怜

媳妇确实因为自己才中的暑。

许靖尧乖乖站在旁边,一句话都不敢跟老娘呛。

等老娘走后,他兑好温水带时桥去了洗澡间,帮媳妇从头到尾洗了个干净。

洗完澡时桥才算缓过一口气,靠床上抱着搪瓷杯咕噜咕噜灌下一整杯水,才有力气开口。

“我刚才真的感觉要死了,都怪你非要给我扎这么紧,透不过气了。”

“不是让你去了装装样子吗?怎么还认真了。”

按照他的计划,早上四点半出门时桥应该早回来了,现在都过了大半个上午。

“我要是走了,我们家只有娘一个人在田里干活,像什么话。”

“跟娘说好了,她不会在意这些。热起来你怎么不把袖口放开?”

“……忘记了。”

看见周围人都割到前头去了,时桥心里慌张,生怕落后太多。但她无论怎么赶,好像都赶不上其他人。

腰一弯下去,只剩机械的收割动作,也就忘了要装晕倒的事,一心只想赶上其他人。

许靖尧听得一面心疼一面又好笑,又把搪瓷杯倒满水递给她:“温的,再喝点。”

到中午吃饭时桥也没能起得来床,许靖尧端进去和她一起吃。

两个小姑娘担忧地来看她,她再三保证不会有事,才略微放心地出去吃饭。

午饭许靖尧做的。

菌子炖鸡、土豆回锅肉、辣椒炒肉、煎蛋炒丝瓜、炒空心菜,主食是白米饭和红薯粥。

这么丰盛的菜,他们家这几个月时常出现,特别是要下大力气的时候,时桥都会想办法做的更丰富。

秦文玉和两个小姑娘已经没有了初时的惊讶。

吃完饭收拾好,看见那两人还在吃也没进去打扰,带了两个小姑娘回房睡午觉。

下午看见出现在田里的许靖尧,众人顿时惊讶了,不是说脑子有病不能下地干重活吗?

“你真要下田?你媳妇上午都倒了,你不怕自己也倒了?”

“总不能让我娘一个人干活吧。”

许靖尧也很无奈,要是傻子可以发疯躲避干活,现在却不行。

“别在这里凑热闹,你去晒谷场。”

看他一脸苍白,随时要倒的样子,倒在田里还要耽误时间医治。

赵余山拧眉,上午时桥起疹子发热把他吓的够呛,他一把老骨头了经不起多下几次。

村里那些人也真是多事,少干活少拿工分,多干活多拿工分碍着什么了,偏要闹。

“那好吧……”

昨晚偷偷出了一趟村,凌晨才回来没有睡觉的许靖尧,去了晒谷场。

田里收割的全是妇人,男人都去脱粒和挑箩筐了。

许向学也被安排挑脱好粒的稻谷回村。

只有晒谷场上全是上了年纪的人和小孩,他一个大男人服从安排的领了工具,从容的在老弱小中间晒起稻谷来。

田里收稻谷的其他人同情的看着秦文玉,一家子病的病小的小,只有一个老娘在干活,可怜。

秦文玉:……我每天吃一只鸡能告诉你们吗?

许靖尧在晒谷场环视一圈:“怎么少了人?田里也没看见。”

一个老婆子接话:“你说时翠翠吧,她男人腿断了在住院,她去照顾了。”

“我们都在抢收,甚至我哥和嫂子带病都来干活,时翠翠就这样打算窝在县城不回来?”

刚挑了一担稻谷回来的许向学热的撩起衣服下摆擦汗,不满的嚷道:“时家看起来很有钱啊,腿接好了不回来养,准备在医院住满三个月不成?”

是啊,时家赔时桥300块钱的时候都去县城找时老三借了,医院这么贵怎么还住得起?

当晚就有人去村长那里告状时家人干见不得人的事了,要求去割他们家的资本主义尾巴。

无奈之下,时翠翠只好带着孙鹏飞回村,为了堵住村里人的嘴她自己也下田干活。

遇到刘越冬,她阴恻恻地笑了两声:“走着瞧。”

她跟孙鹏飞闹掰,都怪刘越冬不守信用乱传。

刘越冬根本不怕她,无视地越过她。

气的时翠翠当即找到村长,告刘越冬偷玉米的事。

赵余山:“你既然知道,怎么不早点来说?”

“他求我不要说出去,我看他可怜想给他一次机会……”

当然是要留着当把柄啊。

“那是村集体财产,你有这个权力吗?你出去问问乡邻们答不答应!”

时翠翠咬嘴:“我知道错了不应该知情不报,心里也不好受,所以来告诉您……”

“不是心里不好受,是拿着当把柄吧。”

这点小把戏,赵余山看的透透的。

他就说刘越冬怎么会带他去捉时翠翠跟孙鹏飞的奸,那小子懒得不成样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

虽然被村长教育了一顿,时翠翠心情还是舒解了一些。

背叛她的人要倒霉,是件值得高兴的事。

一直到稻谷收完后几天,村长处置刘越冬的消息都没传来,时翠翠这才觉得不对。

她又跑去找了村长,得到一句:“人家早就主动来认错,赔偿了损失。”

“一定又是时桥那贱人干的,刘越冬不可能拿得出钱来……”

时翠翠愤怒地在房间里转圈,没听见孙鹏飞的喊声。

“翠翠!我憋不住了。”

一股尿骚味传来,时翠翠皱起眉:“你又尿了?”

“你不给我喝这么多水,我会尿吗!”

尿失禁让孙鹏飞十分羞耻,听到时翠翠的质问直接炸了:“这日子我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大家一起死吧!”

随手抓了个床边的搪瓷杯砸向时翠翠。

时翠翠没躲,头被砸了个大包。

她冷笑两声,走上前扯住孙鹏飞上半身“啪啪”清脆地给了好几个大耳光。

“你、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受断腿的阻碍,孙鹏飞身体失衡扑了空摔在地上,惨叫出声,腿上打的石膏裂开了。

当晚时家人又把孙鹏飞送到了县医院。

时老太劝道:“既然已经不喜欢他了,分开吧。”

孙鹏飞惨不惨她不关心,但进医院花的是时家的钱她心疼。

时翠翠眼神虚无不知道在想什么,只回了一句:“这辈子他都别想摆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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