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入v一更
这三条系统气泡，浮现在沙盘系统的正前方。
它们一出现,薇尔维特就立马去看ai妮的表情。
比较让她开心的是,他显然并没有看见这几行通知，看来系统的条款还算比较靠谱。
那双焦糖色的眼睛依然盯着红色小气泡上已经变成了实心的“赞”图标,嘟囔道：“然后呢？怎么没个成就点加成？你这个系统不够完善啊小姑娘。”
薇尔维特：“……”
她莫名觉得，钢铁侠有点像小孩，会被一点点的小事吸引走全部注意力。
新闻报道上那个肆意妄为的天才，那个从不听取意见的前军火商，那个抱着核弹冲入虫洞的钢铁侠……好像和这个人一点都不像。
但又好像每一点,都能在他身上找到点影子。
她收回发散的思绪,摆了摆并不存在的尾巴,也不解释：“嗯……我觉得它还蛮完善的。”
男人的表情顿时多了丝“放着我来”的嫌弃,西装革履、指点江山：“你要是把程序开放给我,我能给你搞几个酷炫特效再加个智能ai。”
酷炫？薇尔维特不是很想想象到底有多酷炫。
不过，ai的话……
“请有点做客的自觉啊斯塔克先生,我有ai的。”
反正她又不打算入侵斯塔克工业的系统,为了堵住跃跃欲试的托尼·ai·斯塔克,让对方知道j的存在也没什么关系。
果然男人的注意力瞬间就被转移了：“哦？那你家ai怎么不说话？男的女的？起名了吗？没起的话我帮你起一个！我家的ai女士叫星期五——看过《鲁滨逊漂流记》吗？灵感就来自那本书。”
薇尔维特：“……”
不,不用了。
托尼·斯塔克的起名水平和他的审美水平一样奇妙啊。
“我觉得你家的ai可以叫……”
“有名字了！”她忍不住打断他，“他叫j,是位绅士。”手机\端 一秒記住《www.》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托尼愣了一下：“哦,j……”
几秒之后他才继续下一句话：“你好,j。”
j没有说话。
就在薇尔维特怀疑系统是不是把智能客服也对拜访好友屏蔽的时候……
熟悉的优雅英伦腔缓慢地、无比清晰地、一字一句地出声：“……初次见面,sir”
斯塔克整个ai都愣住了。
……
……
是夜。
华灯初上。
纽约的酒馆散布在大街小巷,灯红酒绿，昏暗暧昧的光线打在圆润的瓶身上，折射出粼粼的波光。
从中城高中放学了的薇尔维特并没有回到她名义上的“父亲”，那位日裔富商名下的房产。
她远离了人群，融入了夜色，脱下了过分无害的「蒲公英」皮肤。
纤弱的女孩身形在晦暗的灯光下迅速拔高、伸展……显露出介于少女与女人之间的、玲珑有致的身段。
带着繁复蕾丝和刺绣的红绸裙摆像是绽放的花苞一样垂下来，布料散开冷冷的丝光。
精巧的黑色天鹅绒面高跟鞋称得脚背皮肤苍白且薄，隐约透出淡青的血管。
假如地上的阴影没有同时映出高高翘起的、比人还要高的蝎尾，这一幕大约很能吸引黑夜里形形色色的目光。
“嗯嘶——”
薇尔维特狠狠地伸了下懒腰，浑身的骨骼都噼里啪啦地松快了，无比舒坦，猩红瞳孔眯成狭长的一条线。
讲道理，「蒲公英」的皮肤和她哪哪都不像，尤其是那双翠绿色的瞳孔，让她每天都不想照镜子。
为了之前的几个todolist，她装小可爱装得说话都不像自己了。
现在心愿卡到手，和“托尼·斯塔克”的互动结束，麻溜送走了沙盒系统的不速之客，她终于能有机会放纵一下自我。
因为心情好，红丝绒的每一节尾巴壳都舒坦得油光发亮。
……
“噗嗤”。
一声轻响，漆黑的烟雾在她身边炸开。
夜行者瞬移到小巷里，幽蓝的皮肤仿佛是从夜色里融化出来一般。
“vv！我准备好了！”
可惜小蓝魔一开口，整个人的气质就被破坏得十成十。
如此的天真烂漫，完全愧对于他恶魔般的外表。
薇尔维特看着他亮晶晶的黄眼珠，扶额：“老规矩，等会到酒馆你还是别开口了。”
科特的尖尾巴在身后狗狗一样晃：“okok，我把披风带来了，保证不说话！”
哑光的黑斗篷能够将穿戴者的面容和身形掩盖，却又专门留出了部分特征——比如红丝绒富有威慑力的蝎尾，和科特恶魔般的皮肤与尖尾。
这是进入地下酒馆的常规装束。
又表明变种人的身份、不会被拦下，又展现出他们是不好惹的硬茬。
不过这一次，在走前，薇尔维特停下来又和科特确认了一遍：“你看得见我身前有什么吗？”沙盒，地图，气泡什么的。
科特的回答一如既往：“没有啊，vv，你知道我一直看不见。”
薇尔维特松了口气，又提了口气。
科特也是她的通讯录好友，但科特看不见她的沙盒。
科特和“托尼·斯塔克”最大的区别在于，一个是变种人，一个是ai。
也许后者的不正常状态才是“能够看见沙盒系统”的主要原因。
但，万一“变种人”也是特殊因素呢？
为了保险起见，薇尔维特决定先把蜘蛛侠纳入黑名单（x）。
……
之前就说过，流浪变种人并不是没有团体的。
只是相对于兄弟会和x战警来说，流浪变种人的组织纪律性几近于无。
他们偶尔有固定或者流动的集会地点，也有消息灵通的交易所，却从不会稳定下来、在哪里停留——因为长久留在人群中是件危险的事。
变种人流浪者团队，“组织”，倒是个例外。
这个组织从纽约地铁和下水道里发家，一开始只是一批变种人孤儿的相互抱团取暖，后期就成了稳定的情报组织。
“组织”在纽约的地下深深扎根，甚至将分部开到了其他州郡（比如西彻斯特，那里是薇尔维特惯去的暗桩）。
“组织”能存在这么久，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这个组织里有一个拥有“追踪变种人”的能力的变种人“k先生”，他同时也是这家地下酒馆的老板。
在红丝绒的鞋尖踏入地下酒馆最后一极台阶的同一刻，破旧吧台前的老板就从数不清的钞票和金币里抬起了头。
“啊……看看这是谁来了？一位稀客，稀客。”
苍白如纸的皮肤，大到诡异的淡色眼睛，青黑的眼窝……
说话时每一寸皮肤都紧绷着，无论是头皮还是眉骨都没有哪怕一根毛发……
——这样的外在，让k先生看起来像是个患有严重精神病的白化病人。
但，假如你能够忽略这些特征，k其实长得还挺英俊。
再加上他常年戴着酷炫的金属脖饰、穿着高领衫和凌厉的黑色西装，看起来像是黑客帝国里的杀手，挺多女性或者男性变种人愿意与他春风一度。
“不不不肯定是因为k先生太爱钱收费太贵了他们不想付钱！”——by被坑过很多钱的薇尔维特。
……
来自老板的招呼并没有让薇尔维特受宠若惊。
因为k先生一开口，地下酒馆四面八方的目光就都聚了过来。
假如有普通人类误入流浪变种人的聚集地，他一定会被这种群魔乱舞的场面吓到屁滚尿流。
你以为男性变种人都是像x教授或者万磁王那样的吗？
你以为女性变种人都是像魔形女或者白皇后那样的吗？
很大一部分变种人之所以流浪，就是因为他们既没有可以被主流审美接受的外在，又没有足够支撑他们加入兄弟会等组织的能力。
这一类变种人，他们大多年少流浪，无法受教育，贫困潦倒且饥饿难耐，早早接触了酒精、毒品、药剂……
运气再不好一些，被抓去做实验或者遇到更可怕的一些事都是常态。
因此，他们在面对“正常”的变种人的时候，甚至可能会表现出比人类还要明显的恶意。
从k开口开始，或者说，从有人看见薇尔维特白皙的下巴尖尖和光滑的手部肌肤开始，恶意和打量就开始递增了。
……
“嘶——！嘶——！”
刺耳的摩擦声从薇尔维特高昂的蝎尾响起。
跟在她身后的科特牢记不说话的原则，为她撑起另外一半场面，带着诡异图腾的皮肤就是他最好的保护色。
几乎瞬间，周围露骨的目光与打量就移开了一大半。
——那“咔啦咔啦”弯曲的骨节，那带起黝黑而剧毒的尾针，没有一个人会怀疑这毒液不足以致命。
少数几位身强力壮的变种人因为薇尔维特的女性身份产生轻视，再加上喝多了酒，笑嘻嘻过来挡在路上。
但，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什么……
少女身后那条不再出声威慑、转而开启了攻击模式的蝎尾如影一般横在了喉骨正前方。
“……”
森凉而腥寒的气息瞬间就透露出毫不遮掩的杀意。
酒精刹那间挥发大半。
“唔……啊！！！”
是那双看似精致脆弱的天鹅绒高跟鞋，硬生生踩进了拦路者的脚背。
闹哄哄的酒馆顿时安静了下来。
“看看路？先生。”
寂静中，少女微哑的嗓音还带着笑，好似半点不生气。
大汉因为对方的怪力疼到表情扭曲，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拔出鞋跟，“哒、哒、哒”，走向笑意盈盈的k先生。
留下一串带着零星血迹的足迹。
……
“看戏看够了？”
薇尔维特带着科特坐到吧台前，笑着问老板。
她微微仰起头时，兜帽滑落了一些。
正对着她的k恰好能够看清她精致的混血面容，和不带半分笑意的猩红的眼。
“别这么严肃，尊贵的客人。”
k那长到诡异的苍白手指伸出来，搭上薇尔维特的指尖，隔空印下一个礼节性的吻。
“k很期待客人带来什么样的好货，又或者，要买什么样的消息。”
薇尔维特看向科特，科特则从斗篷的内袋勾出一条古董项链——正是当初从克劳奇的收藏里拿走的那一条，古老且昂贵。
k先生的手指仿佛弹钢琴一样快速互相交叉又分开：“嘶——这东西可不好出手，不过看在成色的份上，k可以给你们这个数。”
他比划了一下。
太低了！科特的尾巴差点没给他气歪。
薇尔维特的手却按了按他的，示意他不要着急。
“我们都清楚它值多少——别急，k，在做这笔交易之前我们先来谈一谈。”
k先生皮笑肉不笑：“来嘛，k很好奇，客人想谈什么？”
“当然是谈一谈，你违背上一份契约的事……你到底把我在克劳奇那儿的消息卖了多少家，嗯？”
k先生不笑了：“well……老客人都知道，k也是要吃饭的，而且k从来都不说谎。”
弯钩的蝎尾被吧台的灯光打下长而可怕的阴影。
薇尔维特摸着蝎尾的中段，反驳他：“准确来说，你是对钱不撒谎，k。”
“有时候，话说得太明白就没意思了，不是吗客人？”k先生摊了摊手，“不过，为了继续k和客人之间的交易，k愿意附赠一个小小的消息。”
薇尔维特没接话。
“比如啊。”
k先生神经兮兮地笑起来，苍白的面颊因为过分消瘦而内陷。
“神盾局正在查把布鲁克林变成阿伦黛尔的艾莎（《冰雪奇缘》中的冰雪女王）……”
“而那个时间，好巧不巧，k正在搜寻纽约有没有出现新的变种人同胞。”
“这是个非常有趣的消息，是不是？”
“艾莎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