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回府5

说完,欧阳牧欣转身出了店铺,走到了大街上。

甜甜马上跟了出来:“表哥,表哥,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那个意思。”

甜甜似懂非懂的跟着欧阳牧欣继续逛街,但是接下来的时间里甜甜却很少说话。

二人来到了前面的摊子旁边。这是一个卖钗环的摊位。甜甜费力地挤进了人群,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感觉很是新奇。最后甜甜拿起了一个桃木制作的发簪,举在欧阳牧欣的面前说到:“表哥,这个好看吗?”

“嗯。”欧阳牧欣随口应到。

“买了,两个。”

等甜甜将两个发簪拿在手中,取出其中的一只,随手递给了欧阳牧欣:“表哥,这是给你的,送给你的。”

“给我?我又不是女子。”

“你不要,那我收回了。”

“既然给了,哪有收回的道理?我要了。”

欧阳牧欣见这是一个男子也可以使用的发簪,上面并无任何装饰之物。

甜甜见欧阳牧欣收下了自己买的发簪,心中一喜,接着往前走去。

欧阳牧欣拿着甜甜给他的发簪,看着发簪,寻思了一会儿,见甜甜已经走到前面了,便紧紧跟上甜甜的步伐。

“表哥,我们再去那边看看吧。”

说着甜甜兀自往前走去。

欧阳牧欣似乎心有所想,脚步放慢了许多。huci.org 极品小说网

等欧阳牧欣再次抬头看前面之时,却没看到甜甜。转身看看身后的小厮,“少爷,甜甜少爷在前面。”

等欧阳牧欣再看向前面时,仍然没见到甜甜。

欧阳牧欣不禁心中开始担忧起来“甜甜,甜甜,你在哪儿?”

几声呼唤之后,甜甜并无任何应答。欧阳牧欣心中有一种无法言说的情感。

“甜甜究竟去了哪里?为何不见了呢?”

找了一会儿,欧阳牧欣竟然也没能找到甜甜,最后欧阳牧欣只得和小厮们回了凌府。原本以为两人走散之后,甜甜能自己回到凌府,但是等欧阳牧欣回到了凌府之后,还是没能见到甜甜。

那日吃晚饭时,欧阳牧云见每日里跟欧阳牧欣形影不离的甜甜不见了,也感到甚是奇怪。

“怎么,甜甜呢?今日怎么没跟着你呢?”

“谁知道呢,今天我们去赶庙会,走着走着,便不见了。我还以为他自己能回来呢。”

欧阳牧云沉思了片刻:“派人再到外面去找找吧。”

“不用,他一个大男人,丢不了的,说不定待会儿就回来了。”

甜甜离开了欧阳牧欣,三天,整整三天,欧阳牧欣都有所期盼地在府上等着,但终究却没等到甜甜。

整整过了五日。晨起,我和凌哥哥正往练武场里走呢,一个看门的侍卫跑来禀告说,门外有位小姐浑身是伤,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我看了看凌哥哥,凌哥哥拉着我的手,几个纵跃,我们二人便来到了府门口。我和凌哥哥上前查看了一番,我又给女子匆匆地把脉:“你,背上这位小姐,回我们的庭院里。”

旁边的一个侍卫背起了这位小姐,走向我和凌哥哥居住的庭院里。

将小姐姐放在外间的榻上,我极为认真地给小姐把脉,然后查看了身上的伤口。

“不是什么大伤,只是不知为何昏迷不醒了。”

我命丫鬟丫丫赶紧去取热水,一则为这位小姐擦拭身上的血迹;二则我要为这位小姐上药。

等丫丫端来了热水,我让丫丫先用温暖的毛巾给小姐擦拭身体。最后我发现她身上竟然有六七处伤口。好在每处伤口都不是致命的。

等丫丫将这位小姐的脸洗干净了之后,我惊叫道:“甜甜?”

凌哥哥听到了我的惊呼声,马上来到我们的跟前:“怎么了?何事?”

我向凌哥哥努努嘴:“你自己看吧。”

凌哥哥看向这位小姐:“甜甜?牧欣不是说,那日他们两人去逛庙会,然后甜甜便失踪了吗?”

“是呀,我们家牧欣是这样说的。”

“那为何甜甜身受重伤而归呢?看来,此事我们得跟牧欣好好探讨探讨了。”

我让丫鬟去请我儿子欧阳牧欣,我则和凌哥哥坐在外间的椅子上喝茶。

欧阳牧欣急匆匆地跑进来:“给父亲、母亲请安。叫孩儿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牧欣,今日娘亲问你一件事情。你和甜甜在回凌府的路上,可有碰到什么人来刺杀你们吗?”

欧阳牧欣想了想道:“是有几个黑衣人,好像是针对甜甜的。怎么?母亲,出什么事情了吗?”

“只是问问,倒是没别的事,好了,牧欣,你先回吧。”

等牧欣走到门口时,我突然问到:“那日甜甜走丢了之后,没再联系你吗?”

“没有。至今尚无消息。”

“好了,你先回吧。”

等欧阳牧欣走出我们的屋子,我将双手摊开来:“怎么样,我们的儿子也没有什么发现,不过我推测,这次事件应该跟那几个黑衣人有关联吧。”

“对,有这个可能性。”

“不如我们等甜甜醒过来,再问她本人会比较好吧。”

我点了点头,笑道:“看来也只有这一种法子了。我去看看,这小姑娘醒了没有。”

说着,我走到甜甜跟前,见甜甜一副极其疲惫的神情,紧蹙着眉。

“这孩子定然是做噩梦了吧。“

我伸出手指点了甜甜的睡穴,甜甜这才沉沉地睡去。

翌日清晨,我正和凌哥哥吃早饭呢。丫丫跑着来告诉我,甜甜醒了。

我昨日就将甜甜移至我们庭院里的另一间屋子里,而且还派了两个丫鬟看着。

我看看凌哥哥,擦了擦嘴:“凌哥哥,我吃好了,我先过去看看甜甜。“

凌哥哥竟然也擦了擦嘴道:“一起吧,我也吃好了。“

我们二人来到了隔壁屋子里。等我们俩走进甜甜的卧房时,我见甜甜已经睁大了双眼,在四处观望呢。

“甜甜,你醒了?”

“夫人,我这是在哪里?”

“你受伤了,我们将你救回来了。”

“我表哥呢?”

“想见牧欣?”

“夫人,我为何会在这里?”

“那你得先告诉我,你为何受伤?”“我在庙会上遇到偷袭了。我拼命地逃,拼命地逃,还是没能逃得出他们的黑手,然后我被关了,最后我才想方设法地逃出来了。”

“还是黑衣人?”“嗯,黑衣人,显然不是我上次遇到的那些。上次我遇到的那些并不想要我的命。”

“你不知他们为何偷袭你吗?”

甜甜迅速地摇了摇头:“并不知晓。之前可能是我母亲派人要抓我回去,但是后来的这些黑衣人我就不清楚为何对我下杀手了。”

“几人?”“四人。”“我是趁着他们吃饭的时候逃出来的。”

“你做好跟我儿子以女儿身见面的准备了吗?”

“是,我早就做好准备了。”

“那好,我安排你们相见。”

我派人去叫我儿子欧阳牧欣。等牧欣急匆匆地从外面跑到我跟前时,我笑道:“别急,又没有什么急事。只是想要你见个人。”

“进去吧。”

欧阳牧欣走进了卧房里。见床上躺着一个人。听到脚步声,床上的人使劲欠了欠身子,想要起身,但是最终没能起来:“哎呀。”

床上的人叫了一声。欧阳牧欣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边:“慢着点,姑娘。”

等欧阳牧欣看向床上的人时,片刻的惊呆:“你是?”

女子微微一笑:“表哥,我是甜甜呀。”

“甜甜?甜甜不是男子吗?你为何是女子?”

甜甜笑了笑:“表哥,我本来就是女子呀,你这么长时间以来都没看出来吗?”

欧阳牧欣挠了挠头:“小姐你真的是甜甜?”

甜甜笑了笑:“当然了,你还不信啊,这个,你总认识吧。”

说着甜甜从自己头发上取下一只簪子。“表哥,这是那日我在庙会上买来的发簪,桃木的,你还记得吗?我还给了你一只呢。”

欧阳牧欣见这女子拿出当日甜甜买的那只发簪。

“看来这人真的就是甜甜了。”

“好,甜甜,你这几日是去干什么吗?为何还受了伤呢?”

“黑衣人。”

“又是黑衣人?好了,甜甜,你先好好养伤,黑衣人的事情咱们以后再说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着欧阳牧欣离开了甜甜的房间,急匆匆地离开了。牧欣离开后,甜甜的脸上明显露出了极其失望的表情。

过了约莫几盏茶的时间,欧阳牧欣又急匆匆地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个小厮,小厮手中托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几瓶胭脂。

“甜甜,快来看看,我给你带来什么了。”

甜甜扭头看向欧阳牧欣,惊喜道:“胭脂?哪里来的?”

“你尽管用,用完了跟我说一声,我再给你送来。”

“表哥,你等会儿,你告诉我,胭脂是从哪里来的,你不会是去上次那个胭脂店里买来的吧?”

“也不对呀,时间不对,这么短的时间,根本回不来。表哥,你告诉我,从哪里来的?听说这种胭脂可是名贵得很呢。”

“名贵吗?我没感觉出来。这是府上常备的东西,女子都可以领来用的。”

“府上常备的吗?府上怎么会有这么多呢?”

欧阳牧欣见甜甜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轻笑道:“我告诉你个秘密。你听好了……”

说着欧阳牧欣附在甜甜的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甜甜惊叫到:“你母亲吗?”

欧阳牧欣点了点头。

甜甜捂着头大叫到:“表哥,投胎真的是一门艺术。你竟然有如此好的母亲。我想都不敢想。你却一出生就拥有了。”

“怎么,这个也成了你羡慕的了?你不是母亲所生的吗?”

“是呀,可是……”

“可是什么呀,我母亲生我和牧云的时候,生活在一个比我们现在的地方要低千米的地方,一个人,独自生下了我们两个。自己打猎,自己准备每天的食物,而且是在根本没有任何别的人在身边的情况之下。我母亲真的非常伟大,你也是女人,你能想象得到我母亲当年的处境吗?你现在还要羡慕我吗?”

“说白了,我当年出生在一个条件极其恶劣的环境,如果之后我父亲没有及时找到我们,那么我们兄妹二人和母亲会一直住在那里。无人问津的地方。你现在还要羡慕我么?”

“真的吗?夫人当年竟然还有此一劫吗?”

“是,如假包换的。当年我母亲的一举一动真的让我这个儿子都感到十分不易。我母亲就是这么伟大的一个女性。在那样的艰苦条件下,还能顽强地生存下去。而且她自己给自己接生的,我们姐弟二人。”

“你是说你们姐弟两人?那牧云是你姐姐,你确定不是你哥哥?那你为何却叫你姐姐做哥哥呢?我明明听你一直叫他哥哥的。”

“这个嘛,说来话长了。”

“正好今日无事,说给我听听吧,好不好嘛,表哥。”

以前甜甜做男儿打扮之时,欧阳牧欣还能稍稍抵抗一下下,而今人家已经做女儿打扮了,加上长相又是极为俊美的,欧阳牧欣完全抵抗不了甜甜的一声表哥了。“好吧,我这就告诉你。”

当年我姐姐跟我是双胞胎,打小我母亲总是给我们俩穿不同颜色的衣服,姐姐通常穿粉色的衣衫,而我总是穿蓝色等比较男性化的衣衫。有一次我们俩一起到外面玩,竟然碰到了几位老太太,老太太都特别喜欢跟我说话,而且还拿好吃的给我。后来姐姐就不乐意了,回家后就吵嚷着跟母亲要我身上穿着的衣衫。后来母亲抗不住姐姐的哭闹,便给她换上了和我相同颜色的衣衫,而且让我称她为哥哥,久而久之,我们俩真的就成了两个男子了。加上我一直叫姐姐为哥哥,所以哥哥在成长的过程中,竟然一直以男子的标准要求自己,不管是在家中还是在外面,哥哥都充当了一个保护我的角色。

欧阳牧欣仿佛陷入了深深的回忆当中,等他讲完这段,甜甜开心地哈哈大笑起来。

“我还以为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呢,原来是因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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