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赐婚

一天之内被叶解语刺激无数次的女皇在太女递过台阶后,干脆的选择了借坡下驴:“好,既然到了吉时,那就开宴吧。”

一声令下,宫人鱼贯而入,一盘又一盘温热的菜肴被送上了众人面前,金盘玉盏,银壶银筷,还有精致的莲花形琉璃盏盛着用冰湃过的冰碗,果然国宴就是国宴。

上菜后,众人下意识的都看向了叶解语,想要看看这位好吃的神女是否还有胃口继续,毕竟能在众人吃东西吃得这么认真这么不顾形象,她是头一个。

叶解语果然是不负众望,在桌子上看了一圈,终于拿起了筷子开始战斗。

一口酱牛肉,太硬太淡不够入味。

一口糖醋小排,肉的表皮不够焦不够脆,再多一点点糖就好了。

这白灼石斑鱼,还好吧,就是有些冷了,有点点腥

芙蓉虾球不错,这个她喜欢。

一边吃还一边夹菜喂给身边人,边吃还要继续点评,偶尔吃渴了抿抿唇,苏靖便一边让她少喝些一边喂酒给她,这你一口我一口的喂来喂去,满堂都是爱情的臭酸味,看得众人尚未动筷便先饱了。

虽是如此,可众人还是忍不住看着这一对小儿女,待看到叶解语挽起衣袖为苏靖剥虾的时候,在场的男子们都是酸得厉害,这也太太太体贴了吧。

一双白皙如玉十指修长的小手,粉嫩的指甲圆润秀气,凶残而不显粗鄙的揪掉虾头,熟练的剥去透明的虾皮,最后熟练痛快的挑去虾线,而后蘸好调料放进苏靖的碗碟,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还当真算得上赏心悦目。

她剥,苏靖便吃,偶尔目光交流也是温情脉脉,显然这已然是日常。

便是苏寒看着,也觉得叶解语宠苏靖宠得的确是太没底线了些,自然是没了女儿家的尊贵,便是她当年与长歌新婚燕尔你侬我侬时,最多也就是为他布个菜,剥虾这样伺候人的活计,也是不曾做过的。

至于男眷们,再看自家妻主,便也觉得不大顺眼了,没人家有能耐,没人家体贴温柔,便是相貌英武些,可人家神女也不差,如果是神女那样瓷娃娃一般精致秾丽的人,其实他们也愿意像苏靖那般打理全府事宜好好呵护她的。

饮了些酒,她桌上的虽是度数极低的花酿,可奈何她酒量是真不行,喝得欢快,却也醉的迷糊。一双星眸波光璀璨,水光潋滟朦胧,目光流转,似是不经意的掠过,却仿佛带了小勾子一般勾的人心痒痒,当真称得上一句顾盼生辉。

眼看着菜过三巡,女皇看着那已经喝迷糊的叶解语,总算松了一口气,她多喝点吧,睡过去也行,老老实实的就好,别给她捣乱就行。

女帝不动声色的递了一个眼神给国丈谢宽,后者立时会意:“陛下,这今日是个大喜的日子,明君封禅,万邦来朝,这本该是丝竹齐响,可陛下体恤百姓不愿奢靡,如此不如便看看我南夏各家公子们的才情技艺,聊以助兴。”

“如此甚好”本就是自己的意思,女皇自然答应得极为爽快。

“早听闻南夏有一位奇男子,昔日舞刀弄枪比女子还要凶悍,没想到现下苏将军,啊不,是苏公子竟然也成了寻常的后宅男子,我听闻南夏的贵族公子们琴棋书画歌舞都是侍奉妻主必须的技能,见苏公子这般得神女殿下宠幸,想来必是个中翘楚,也不知我等是否有荣幸一观苏公子的舞技呢?”北狄的使臣率先开口。

若问北狄人最恨的人是谁,那必然是苏家人无疑,苏家三代戍边,老将军乃是开国功臣,南夏立国后戍边十几载战死沙场,而后苏寒继承她的遗志继续驻守北疆,杀敌无数斩了孟棠的母亲长姐这两员虎将,得了一个战□□号,到了苏靖这里,又是数载兵戈相加,废了孟棠,那最后一场战争炸得北狄戍边的军队几乎全局覆没,又是一笔算不清的血仇。

如今苏靖没了兵权身份,成了寻常人家后宅的男子,哪怕如今这神女对他是疼宠有加,可女人嘛,多情也薄情,这一时的疼爱又能持续多久呢?

对于手下人这般唐突的要求,北狄太女皱了皱眉却到底没有开口阻拦,这舞苏靖跳,落的是他是神女甚至是南夏的面子,自然对他们百利而无一害,若是不跳,便要看着女帝要如何自圆其说了。

听着这将苏靖比做伶人的要求,不仅苏寒变了脸色,女帝的脸色也是有些不好看,前脚这南夏的神女大张旗鼓的说了苏靖是她夫君整个国宴上自降身份殷勤的侍奉他,如今若是真的让他献舞,这不是把叶解语和她的脸面放在地下踩吗?

虽说她打过苏靖的主意,可叶解语折腾完这一遭,这会儿她可不想再对上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神女殿下,自己要是真把她的宝贝夫君送了人,怕是后脚她就能跟着跑了,惹不起啊!

看清了这些真对自己的明枪暗箭,苏靖反倒安下心来,又提着酒壶斟了一杯酒,举着了酒杯:“怕是要让使臣失望了,苏某是个不通风花雪月的俗人,这歌舞实在是一窍不通,只一把剑耍得还算不错,只是偏生又有个不大好的习惯,利刃出鞘必见血,也实在不适合在此处展示,便敬诸位一杯酒,聊表歉意吧。”

言罢,一饮而尽,端的是云淡风轻,只是这棉里也却也藏了针,软刀子怼过去,但凡了解他的,便也知这路已然是行不通了。

“跳舞?”叶解语大抵是真的喝多了,低低的呢喃着重复了一遍,忽而痴痴的笑了起来:“阿靖,我会跳舞啊,我跳给你看吧!”

想当年,她老妈可是把她当成才女培养的,琴棋书画诗文舞蹈,她可是都学过的,尤其是舞蹈,她生来柔韧性便好,当时教她古典舞的老师都说她是个好苗子,她当真是好好学了几年,后来上了高中没那么多时间便没继续,可拿手的舞蹈,她也是有的。

女帝:“……”就……挺突然的。

使臣:“……”嗯?神女跳舞,感觉好难得的样子,可……他们福泽够深厚吗?

众大臣:“……”!?!求求神女不要啊!我们还没活够,怕遭雷劈!

“我们回府跳,听话,莫要吵。”苏靖也是被她吓了一跳,忙将人半圈在怀里覆在她耳边小声道,见她实在是兴奋异常,又吩咐宫侍拿了蜜饯果子来让她吃。

叶解语撇了撇嘴:“醋缸!”就是不想让别人看到她曼妙的舞姿嘛,她懂,等她准备准备,给他跳一支特别的。算了,有好吃的,有他抱抱,那就老老实实的在这里待着吧。

有了叶解语这种不着调的主动,为了避免给大家带来杀身之祸,国丈立马转移话题,又举荐了平日里能歌善舞之名在外的公子们出来献艺。

李家公子跳个舞,王家公子又跳个舞,后面陈家的小公子又来一支舞,看到最后叶解语已经审美疲劳了。

男子穿得层层叠叠仙气飘飘很好看,但他们真的还是比较适合静止做个安静的神仙哥哥。南夏的男子多是一米七、一米八的身高,便是纤细,可身高骨骼摆在那里,生来就少了柔美的气质,看起来便有些生硬,活像是一根穿着衣服的竹竿在哪里杵来杵去,真真不如苏靖利利落落的短打舞剑来得丰神俊逸。

“不好看”叶解语双手捧了一个大苹果小口小口的啃着,一边啃一边摇头,看不过去再来一口,大抵是喝醉了酒确实是有些迟钝,她啃得开心,却忘了咀嚼,两个腮帮子被塞得满满的,活像一只呆萌的小仓鼠,看得许多男眷移不开眼。

不行,这也太可爱了,女人也能这么可爱的吗?

“嗯,不好看。”苏靖宠溺的附和着她,将她手中的苹果拿出了放在一边,拿了宫侍刚奉上来的干果盘捏核桃给她吃。

“不好吃,要吃栗子。”吃了一小块没滋没味的核桃,叶解语嫌弃的将余下的都推到了一边,委屈的瘪着嘴撒娇道。

“回家吃好不好?”她醉成这般模样,这样磨人,还是早点带她回去吧,不然等一会儿还不知会做出什么事呢。

本是担心女帝会插手他们两个的婚事,或是给她赐婚,或是在他这里乱点鸳鸯谱,可现下他们两个的事真真算得上是世人皆知了吧,想来女皇总不会蠢到再耍什么手段逼解语同她离心,让旁人有可乘之机吧。

苏靖想了想越发打定了带她回去的主意,可奈何叶解语实在是不配合,偷偷的灵活的小腿盘住啊桌腿,大有要带走她就要连桌子一起打包的架势。

苏靖无奈,又换了一盒栗子放在面前,好在是平日里照顾她习惯了,他剥得倒也快,一个又一个黄澄澄的小圆球被他放进叶解语的手心,小姑娘你一个我一个的投喂着两人,倒是难得的安静了一会儿。

可吃够了,她便又精力旺盛了起来:“阿靖,不好玩,他们都不带我玩儿,我们回家给奶糖洗澡吧,或者,我们回去读诗好不好,我想吃酸辣鱼粉了。”

众人:“……”神女殿下当真是好胃口。

苏靖松了一口气,正想起身告退,可还不待他起身开,便又是一道陌生的男声插进来:“陛下,既然神女殿下精通歌舞,看不上我等的陋技,那不知我等可有幸请神女赐教一二。”

说话之人姓李,就是那位刚刚跳了一支舞全程被吐槽的小可怜,人家本也是名冠京华的人物,京中贵公子无数,他出身不算太高,乃是礼部侍郎的儿子,可独独这舞技是极好,倍受一众贵女追捧。

如今当众被叶解语下了面子自然是不服气,尤其如今正好是女帝为几位殿下选夫的当口,被她这般评价,岂不是断了他的青云路。

一说到跳舞,好容易冷静下来的叶解语又开始兴奋起来:“阿靖,我要跳舞,胡旋舞好不好?或者折腰舞,我也会啊。”似是怕他吃醋,叶解语又趴在他耳边小声道:“阿靖别吃醋,还有一支只跳给夫君的舞,等我准备好只跳给你一个人看啊。”

女皇:“……”她能安静一会儿吗?吃还堵不住她的嘴吗?

众大臣:“……”就挺慌的,神女这么热情,我们可以说不吗?这里这么多男人,哪有女人跳舞娱人的道理,尤其还是他们南夏的镇国神女,太丢人了。

众使臣:“……”我突然觉得这样的神女我们没有得到也是正常的,她真的太跳脱了,制不住,制不住。

四皇女看着脸色绯红的叶解语轻竟是勾了勾唇:“女皇,难得神女有这样的雅兴,儿臣愿意亲自为神女伴奏。”

女皇看着自己最心爱的女儿,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好,神女自便。”

她都不打苏靖的主意了,就是想给自己的儿女在这样的好日子赐个婚,她就非要给她这种惊喜是吗?

眼看着情况变成这样,苏靖也制不住怀里这匹脱缰的野马,只能将摇摇晃晃的叶解语扶起来:“去玩吧,小心点,能站稳吗?”ぷ99.

“能,我可厉害了呢!我没喝多”叶解语一边说一边又晃进了苏靖怀里,又扶着桌子站了起来,晃晃悠悠的走至殿中央,似是酒意上涌燥热得难受又烦躁的扯了扯身上的大袖衫,露出了一片染了淡淡粉意的雪肤。

四皇女也缓缓起身,取下了腰间的玉笛放在唇边用力吹响,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殿中的活色生香的小美人。她还是第一次知道一个女人能娇媚成这个样子,一颦一笑都是风情,比她院子里最勾人的娈童还要诱人。

乐声起,叶解语便随着音乐动了起来,这乐声她不算熟,只是大抵是喝了酒浑身都轻飘飘的,仿佛踩在了云上,身子似是比往常更加舒展灵活。

听着乐曲鼓点,她仍然放肆的舒展着身体,墨发摇曳,灯影憧憧,暖光微黯,她信步而来,似是乘风,似是踏云,仿佛下一秒便要乘风归去。

一身飘逸的红衣在天地之间空灵自由的旋转着,甩袖、折腰、抬腿、回眸,每一个动作都是恰到好处,多一分则刻意,少一分则失了味道,踏出的每一步都是那样的轻盈,又是那样的妩媚。

柔而刚,雅而媚,袖里有山川,眼中有乾坤,一方天地,天上人间。

红衣与殿堂之上的满堂赤金交相辉映,似是温柔乡中开出的富贵花,辗转缠绵,那一刻的她是金玉中开出的红梅,是嶙峋桀骜,是拂过花瓣的微风,温柔灵动。

目光触及苏靖,便是半梦半醒亦幻亦真,朦胧懵懂,却清澈温柔,她看不到这堂前的旁人,只知道这是她的一方舞台,台下坐着她心爱的人。

她在发光,温柔的光,那是从骨血灵魂中流露出的温柔和宁静,她活在一个清澈到不掺杂任何其他东西的世界里,只有在她心底生根发芽的爱。

叶解语甚至不知道自己都做了什么动作,只是跳出了条条框框的凭借本能的在动作,状态近似于喝高的蹦迪,但毕竟多年舞蹈的底子还在,哪怕只是肌肉记忆也足够灵动。

跳累了,便晕乎乎自顾自的回到坐席,懒洋洋的背靠在苏靖身上,支起一条腿又又将另一条伸直拎着酒壶直接往嘴里灌。

这一支舞,没有开头,没有结尾,可却足够惊艳。与她相比,之前的众人确实是黯然失色,到底不如她舞蹈的自然如意,原本顶好的舞蹈也多了几分生硬在其中。

“神女殿下果然是天人之姿啊!”

“好,有生之年得见此等盛景,真是死而无憾了。”

“女子起舞,果然是另有一番风采啊!”

一时间,当真是满堂喝彩,神女跳的舞,果然不同凡响。

对于这些溢美之词,叶解语照单全收,得意的扬起小脸,似是在求表扬的孩子。

“解语,小尾巴收一收”苏靖虽也被她惊艳到,可看到她这小尾巴翘上天的模样还会觉得好笑。

她啊,可真是越来越能胡闹了,醉酒的耍赖的性子还真的是一点没改,可她闹起来怎么那么可爱啊,平日里软萌,醉了就成了傲娇顽皮的小野猫,还真是总能带给他惊喜啊!

“尾巴”叶解语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身后,只摸到了柔滑轻薄的飞纱,并没有毛茸茸的尾巴,又气鼓鼓的面向苏靖:“骗人,没有尾巴!”

“好了,乖,不闹了。乖乖待一会儿,一会儿我们就回家。”苏靖不动声色的将她向自己怀里带了带,将那酒壶放在了离她最远的桌角处。

有了这一支舞,后面再献艺的便都是各色乐器,叶解语也玩累了,倒是安静了下来,只是依偎在苏靖身边玩他的手,轻轻的摩挲他的骨节,玩得专心致志不亦乐乎。

苏寒看着自家儿子儿媳已经佛系了,这两只是什么鬼,比牛皮糖都粘糊,她怎么不知道他们苏家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个情种,哄媳妇哄得跟带女儿似的,一口一个“乖”,这还是他那个根本连个笑模样都没有的儿子吗?

不仅苏寒经历着这种狗粮满天飞的暴击,饶是女皇也被刺激得身心俱疲,以往都是她带了帝后大秀夫妻恩爱,可现在这两个当众亲亲抱抱旁若无人完全不顾什么礼教,还比她秀的更真更过分!

她唯一庆幸的就是这两个人终于知道了有些话要咬耳朵说,不然她真的要疯了。

真的,她一直都希望她的臣子不要太过完美,也不要太有城府,能做好她的棋子便足够了,可叶解语真的是一股独特的泥石流啊!

说她威胁到了自己,那绝对是对她自己的侮辱,可她真的能把她的全盘计划都打乱,明明是钦天监用自己的八字算出来的最合适的日子,结果她看叶解语唱了一天的大戏,出尽风头。

现在她要怎么办话题巧妙的引到赐婚上?

因为贵公子们技艺非凡,蕙质兰心?

因为今天是个她倒霉的好日子?

因为今天各国使臣都在?

鬼扯!

要不她就成全了苏靖和叶解语?借着这个由头顺便把圣旨下了,有叶解语这么个能磨人的恋爱脑牵制着苏靖,他也基本上算是废了,不足为虑。

摄政王府苏珺一早就毁了,苏靖废了,苏寒后继无人想来也翻不出什么花来,也罢,既然还需要这么个镇国神女,送她个顺水人情又何妨?

“今日既然是个难得的好日子,诸位使臣也都在,不妨就做个见证。神女聪慧博学人品贵重,摄政王之子蕙质兰心温良恭顺,朕观他们两人感情甚笃,有所感念,遂愿成佳人之美,赐婚二人。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择良辰完婚。”

女皇的话震惊四座,让神女娶苏家的儿子,这不是自己挖坑自己挑吗?女皇也喝高了?

苏寒神情一滞,又立时恢复了平静,不管君长安打得是什么主意,想动他们苏家的人总归不会那么容易的,重要的是靖儿能得偿所愿,这便足够了。

苏靖听到这赐婚的旨意更是一惊,忙拉着还没反应过来的叶解语出列谢恩,不管怎样,这旨意当真是他未曾奢望过的,从回京那一日,他便清楚,他不可能风风光光的同她结合。

树大招风,尤其是苏家和她这两棵大树,可他到底也还是个男人,想要名正言顺的同她三媒六聘拜天地入洞房。今时今日,不论女皇的初衷是什么,他都由衷的谢谢她,谢谢她成全了他如今唯一的愿望。

眼看着叶解语要随着苏靖一起下拜,女皇忙大喝一声:“免礼!神女千万不要客气!”她是真不想再被雷劈了,宫殿修起来好贵的!

“哦”叶解语点了点头,又淡定的拉着苏靖回去坐下,拿着橘子吃了起来。

女皇:“……”?这是逗她吗?算了,和一个醉鬼计较什么,忍了。

苏寒:“……”!儿媳妇真率性洒脱,就是有点虎。

使臣们:“……”当真是好胃口,还是有始有终的好胃口啊!

有了叶解语的婚事做铺垫,接下来的给皇女们的赐婚也便变得顺理成章起来,不过这些都与叶解语没有什么关系了,因为她已经充分发挥了自己优秀的酒品睡了过去。

论这场国宴众人对神女的看法:

好胃口能吃能玩能秀恩爱的跳脱吉祥物

虽然他们一度很希望得到这位神女,并且现在仍旧希望,但……为什么还有点同情南夏女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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