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第1

完颜悦彤道:“他们是契丹后裔,不是黑水族的人。”

张飞见猛虎已从这边冲过来,慌忙将完颜悦彤身子一提飞身上树,道:“你在上面待着别动,我下面去会会它们。”

“忠,你小心。”完颜悦彤忙道。

张飞应了一声,跳下树去,正落在虎头上。那老虎一惊,众身跃起,张飞在它背上转了三圈,挥剑插入那猛虎后颈,随即又将剑拔出.

登时鲜血如泉涌一般喷了出来,那老虎悲嚎一声,轰然倒地。周围五只老虎如遇强敌,便放弃追赶之人,齐齐转头向张飞奔来。

张飞将那奄奄一息的老虎奋劲提起,振臂一挥,往那五只老虎迎面扑去。这一抛所含内力实在不小,五只老虎都被震倒在地,顿然四脚朝天。

“唰唰唰”还没等它们翻过身来,后边乱箭也是纷纷射来,一时间五头老虎血肉模糊,动弹不得。

前面十只猛虎全然放弃追赶的人一齐向张飞反扑过来。张飞万没料到这群老虎竟会这般行为一致,如此团结,显然是训练有素。

“扑哧”一声其中一直老虎一只眼睛被射契丹族人射瞎,顿时像无头苍蝇一般乱奔乱撞。

张飞心生一计,银角剑剑光一闪,直刺猛虎眼睛。这一刺果然奏效,那猛虎不知道奔向哪边去了。银光又是一闪,这一剑也甚是快捷,只见一片红点飘过,三头猛虎顿然双眼全瞎。

那三头猛虎着了魔一般四处逃窜。

其余七头猛虎便知厉害,不敢对付张飞,纷纷避开他,转而扑向马上的汉子。

那汉子还未反应过来,身下的马已被两头猛虎按倒在地,自己则摔向一边。

其余人猛然射箭,可猛虎移动速度实在太快,皆射中不到要害。

那摔倒的汉子正要爬起,另有两只猛虎纷纷扑了上去将他按住。

眼看他就将入了虎口,张飞飞奔而去,一剑狠狠刺进了其中一只的喉咙,另外一拳正击另外一只猛虎后脑。两只猛虎齐声惨叫,将那汉子脑袋含在嘴里却又不动了

那汉子猛然坐起,一拳拳打在那猛虎身上,那猛虎这才断气。

十六只猛虎所剩无几,无心再战,纷纷逃窜。那汉子道:“多谢相救,咱们后会有期!”说完便率众人驾马远去。

张飞毫不费力地将十六只猛虎击垮,心中大乐。正要上树将完颜悦彤送下来,不料却听到一群人哈哈大笑:“你害得我们大宝们都瞎了眼,我劝你还是乖乖就擒!”

只见十来个人从草堆里出来,边向张飞大笑,但从大笑的眼神中又看到愤恨,恐怖的神态。

张飞暗笑:“就凭你们也能让我就擒,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但随即心中一冷,眉头紧皱,只看到完颜悦彤已被他们抓住了,心想,“原来你们早埋伏在这里,我当真失算了,但悦彤姑娘在他们手中这边如何是好?”

眼看已有两人拿着绳索肆无忌惮的过来,张飞正要挥剑刺去,那人喝道:“你敢动一下我就掐断她的脖子!”

张飞心系完颜悦彤安慰,当即一动不动任由他们将自己用绳子绑住。忽然眼前一黑,被人敲晕了过去。

等他醒来又在那个山洞里,是第一次被黑水族人抓来的地方。张飞心中暗自害怕,不知道那些人到底想要对他怎样。

“去!把他的一条手臂给剁了!”那带头的恶狠狠地对完颜悦彤说道。其中一人上来将银角剑塞入完颜悦彤手中。

耶律阿术道:“原来如此。没想到吕兄命运如此多舛。”

又说道:“吕兄弟,你看我们今日这么投缘,你三番两次救我,而你又无意被我所救,这可是咱们的缘分,如不介意咱们结为兄弟如何?”

张飞一听乐道:“小弟求之不得,只怕高攀了耶律兄。”

耶律阿术笑道:“哪里,哪里。来,来,来!”

他将贴身的十余位契丹人都唤了过来道,“这就为都是我出生入死的好兄弟……”

说着又一一介绍了。“吕兄随我来!”

他二人走出帐篷,只听耶律阿术吩咐了几句。又见从左首拉来了三十余辆大木车,里面全装满了柴火,将整个寨子围了起来。叫道:“点燃!”

篝火场上本来就已经灯火通明,这时三十余木车一起点燃,火光冲天而起.

更是犹如白天。耶律阿术拉着张飞站到最中间,喊道:“从今日起我耶律阿术与张飞结为兄弟,今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若有人欺侮我兄弟者,杀!”

顿时众人都高声欢呼,齐声喊了两句,都是张飞听不懂的当地话。耶律阿术又说道:“论年纪我比你略年长几岁,今后我就勉强做了大哥,你便是我二弟。”

张飞忙跪下道:“大哥在上,请受二弟一拜!”

耶律阿术赶紧扶起道:“诶,我们又不是汉人没有这么多礼节,起来,起来!”

张飞与耶律阿术二人在众人欢声中又回到帐篷内,其余人又是继续欢歌笑舞。耶律阿术道:“二弟,以后你跟大哥就留在这里,喝酒打猎不亦悦乎?”

张飞听了想到大仇未报,很是为难。

耶律阿术见他似有难言之隐,问道:“兄弟为何为难?”

张飞毫无隐瞒的将自己情况说了,又说道:“等小弟事情一办完便回来与大哥畅饮。”

心中想到等事情一办完谈何容易,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再回来了,但又不能辜负了大哥的一番好意,遂说道:“大哥放心,小弟会随时回来看望大哥的。”

耶律阿术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强加挽留,只是二弟此去当是小心为是,要不要我叫几个兄弟与你一同去随便保护你?”

张飞道:“多谢大哥好意,不用派人同去,我会一路小心,我还要留着命回来见大哥呢,哈哈哈……”

耶律阿术听了也哈哈大笑,道:“弟妹,与你同去吗?我看不如就留在此处等候二弟?”他看着完颜悦彤说道,原以为他俩早已是夫妇。

羞得完颜悦彤满脸通红,将头低了下去。

张飞看了看完颜悦彤,神态甚是尴尬,忙解释道:“大哥误会了,我与悦彤姑娘还未……哦不是……”

“哈哈哈……那也快了!你看她那害羞的样子,哈哈哈……”

耶律阿术哈哈大笑道。里面所有人都一起跟着笑。完颜悦彤顿时更是羞得将头垂了下去,不敢看任何人一眼。

耶律阿术道:“她留着这里我们会好好照顾她的。”

张飞心想怎么多人保护她总胜我一人强,何况江湖上人心险恶,处处充满危机,要想报仇带着她总算不妥,正要答话。

完颜悦彤却道:“不,我和他在一起。”

说着脸上一红,娇羞无限。

张飞听了一惊。耶律阿术笑道:“你还怕他在外面找别的女人不成?哈哈哈……”

张飞苦笑道:“大哥说笑了。”

耶律阿术问道:“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走?”

“明天。”张飞道。

耶律阿术道:“好,明日我带众兄弟护送一程。”

张飞谢过,当晚睡下。

自张飞流落东北边疆也已有个把月。数九寒冬过后,暖风爽酷,清新怡人,春暖大地,万物复苏,倒是一番景象。完颜悦彤自小没得下过山半步,今见这春光明媚.

生机盎然的景致,心中畅然,行路半走伴跳直像一个八九岁的小孩儿。看得张飞也是万分欢喜。行了几日已至关内,天气渐暖,路过边疆小镇,销了洞中剩余的药材.

换了银两,购了单衣行李,褪了旧服,当下投了客栈。完颜悦彤从未住过旅店。

张飞本想雇两间客房,不想她却执意与张飞一间,遂与她住了同一间。心道:“山洞尚且曾一同住过,今同住一间也没什么大不了。”

当晚很早便睡下,只因张飞思人心切,恨不得早点回了泰山拜见林紫津,再向萧敬梁打听他娘与叔父下落。第二日吃过早餐又连忙赶路。

完颜悦彤却故意拖慢脚步,对眼前一切都是稀奇不已,真想停下来好好欣赏逗留一番。

张飞知她心意,对她道:“完颜姑娘,要是喜欢看这路上的景象,回了泰山后有的是时间。”

完颜悦彤虽有万般不愿,但见张飞说话认真,便同他加快脚步前行。

路上遇上了一行马贩。张飞心想:“这样走路终不能快到哪里去,况且看完颜姑娘满脸倦意,实在不愿她再与我一同劳累。”

便拦了这行马贩要买马。那带头的马商见他两人风尘仆仆,显是走了不少路,便道:“两位是否想要买马?”

张飞答道:“是,不知怎个买法?”

那人道:“看二位走路走的如此疲倦,我与你便宜点,一匹马三十两,两匹送你五十两怎麼样?”

张飞与完颜悦彤刚从边远之地赶来,身上哪有这么多银两,昨日在市集上用药材换来的银两至多也就十多两,对道:“这位大哥,要不就行行好,我这十五两银子买你那两匹瘦马如何?”

张飞早已看定最后那两匹瘦马,心想这两匹马也不见得卖的出去,让他便宜买与我也好。

只看那两瘦马一匹毛色显棕黄,另一匹则是米白,但都瘦得实在只剩下批把骨,低头啃着路边枯草,眼光却有些明亮,丝毫不理任何人。

那群马贩子大笑,张飞不解道:“各位为何笑?”

边上显年轻的马贩冷道:“倒是成心调侃不是?要是没有诚意不买也罢!”

转而有对那带头道:“大哥,我们不必理他!”

张飞听得甚是不爽道:“我哪里有调侃之心?在下实在手头紧,拿不出那么多银子,你们说多少也容我考虑下,又何必讥言讽笑?”

那年轻马贩连连催同伙离开,不再理张飞。

走上中年大胡子来,笑道:“年轻人有所不知,这马要是在一般日子卖与你,只要十多两。”

“我只道也是这个价格,那如今又是为何这般贵?”张飞抢先道。

那大胡子道:“咳,只怪上头作怪,近日马都不知害了什么病,大多都莫名地死去,各地也都一般,我们马场本有上百来头,到如今也死的只剩下这几匹,还有带病的,你瞧这两匹!”

大胡子指指那后面的两匹瘦马。张飞恍然:“怪不得一路回来马匹甚是稀少。”

问道:“莫不是得了马瘟。”

大胡子道:“自来只听得有鸡瘟,猪瘟,也未曾听过有马瘟这回事。”

张飞道:“既然如此,物以稀为贵,也难怪卖这么贵!”

那年轻马贩听他二人说个不停,拉了大胡子道:“看这人穷酸样自然是买不起马的,也不与他废话,到前面镇上看看再说!”

那带头的道:“且等等,你要是真想买,我那瘦马二十两卖给你怎样?你可别看它俩瘦寒,它们要是没病,这活儿可是跑起来数第一的,只要你照看的好,这马也快病好了。”

张飞心道:“这马,样子是好,只是要二十两?我身上就值这些,况这路上还有投店吃喝,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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