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小喽啰

一摸那孩子的脉搏,我心都凉了半截。

运行阻塞,血液凝滞,再仔细看他脸,脸色浮肿,脚步虚浮,甚至走几步也很吃力,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又中蛊了。

那孩子死死咬着嘴唇,嘴唇却怎么也合不拢,牙齿磕着舌头。

那位母亲扶着孩子,瑟瑟缩缩,须发在风中颤抖,好像轻轻一个趔诹就会倒下。

这场景着实看得人揪心。

终于到了那个小房间。

看着那对母女几乎再走几步就要摔倒的样子,我连忙给她们搬来两张椅子,请她们坐下。

“大师可真是个好人啊。”母亲再次跪下,呜咽不止,“我那短命的死得早,我们母女求医无门,幸好那死鬼托梦,让我们来找大师!”

那个男鬼托梦?母女俩已是病入膏肓,的确只有我能解决此事了。

我一边默默计算着救了她们二人我能得到多少功德,不行,这样功德的方式太慢了,我得换个方法,“两位请躺下。”

给她们治疗过程中,她们二人中的竟是和先前一样的蛊。

我正要把她们体内的蛊源给挖出来,突然这个时候,门猛地被撞开了。

我停下手中的刀,下意识地向前面望去。

艾玛,没看见外面正在手术中的牌子吗?

谁啊,这么打断我的手术,我也很生气啊!

两条人命和我的功德丢了,责任你背吗?

我非常生气,提起两把还带血的手术刀,活脱脱像一个屠夫,气势汹汹地站到门外,那闯进来的人一看我这副杀阎王的样子,气势立刻矮了半截。

我仔细观察面前两个人,他们穿着简单和现代风格不符的红大褂,皮肤黝黑,肌肉壮实,单纯拼肉体我绝对拼不过,同样,他的背部也有一条异常显眼的蜈蚣纹身。

那只蜈蚣异常地大,活灵活现,几乎都覆盖了他们整个背部,而且,这种蜈蚣似乎是一种蛊的象征,当我看清了他们的后背,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凉气,我是圣人之体,身上自带一股威势,特别是现在怒气腾腾的时刻,两人都被我震住了半晌,但很快,他们互相凝望一眼,恶狠狠地向我冲来。

不愧是长期和蛊呆在一起的人,他们的身上自带一股强烈的煞气,不过,经历了这么多的我,已丝毫不畏,我竟能一一躲开他们的攻击,没过几分钟,他们就被我噼里啪啦地揍倒在地。

他们的脸色是懵逼的。

他们一定没有想到,我这么一个小个头,小身板,竟能这么轻而易举地撂倒他们两个大汉。

真是见鬼了。

不止是他们,我也是懵逼了。

金黄的血液在我浑身流动,我浑身仿佛有使不完的力量,那些人打在我身上恶狠狠地拳头,丝毫不痛。

被打扰手术的气还在,我一鼓作气,走上前,恶狠狠踩住两人的肚皮,踩得他们一阵哀嚎,他们在我面前如同丧家之犬,只有磕头求饶的份,“竟敢打扰大爷我手术!我问你们,服不服?服不服?服不服啊?”

我每问一句,对准他们就是恶狠狠的一脚。

他们连连哀嚎,不停地吐出酸水来,“我错了,大哥”他们连连哀求道,“饶命啊。”

他们的眼神可怜巴巴,如同面临世界末日一般,他们如此恭敬服帖,我怒气消了一半,不过是两个狗腿子罢了,不是什么幕后的大人物,我没有必要,在他们身上浪费太多时间。

“大哥,饶命啊。”他们一个个磕头求饶起来,可笑,之前还如此嚣张,现在在我面前卑微得连尘土都不是。

“你们要是不说实话我就杀了你们。”我恶狠狠地道,把他们吓得一个寒颤,说,“你们在这干什么!”

这两只喽啰怕得要死,哆哆嗦嗦着,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部交代了。

他们奉上头的命令,到这里来带走母女俩的,没想到这里居然有高手镇压,吃了人生最大的亏。

母女俩?这母女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市民,怎么会招惹上这等苗家蛊人?

“莫非……”我恶狠狠瞪了他们一眼,把他们吓得一个哆嗦,

原本情绪已经平复的那人吓得要死,再次跪下,“饶命啊,大师,那是……”他结结巴巴地说,仿佛在说一件恐慌无比的事,小心翼翼,生怕触怒了我,最终,他十分恐惧地压低了声调,“上头的实验品……”

果真如我所料,我冷冷一笑,这些丧尽天良的畜生!把这个门派端了又是好多功德,我死死地掐住了他,“你们门派,叫什么名字?”

“叫……布达索派……”他无比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仿佛在等候死亡到来。

“滚吧。”我听着觉得心烦,大手一挥,放走了那两个小喽啰,那两个小喽啰立刻千恩万谢屁滚尿流地走了,杀了他们,也没多大用处,不过两个小角色而已,而且,这么一来,我势必会引起那个组织注意,那个苗家门派是什么力量,我还不知道,我不想贸然与他们抗衡。

我回去,继续手术。

看来那个男人的惨死,也是这个苗家门派干的了。

我回去,继续手术。

手术完毕,我给她们开了药方,叮嘱她们要好好休养,那对母女千恩万谢地走了。

我心里清楚,那个苗家门派是绝对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不过,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我在她们身上布下了符咒,只要她们那里一有情况,我就会立刻知晓。

送走那对母女后,我发现了王师傅留给我的一封信。

大意是:他有事要做,这几天不在殡仪馆,有什么事只能靠我自己了。

得,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接下来的事,只能靠我自己了。

在我看着那封信发呆的时候,学姐叫住我出去,和她去吃饭。

和学姐相处时间增多点我非常乐意,更何况,我对她是巫医的事非常感兴趣,就答应了。

“学姐……”坐在餐厅,我有意无意把话题往这个方向引。

学姐切着牛排,笑眯眯地看着我。

“学姐。”我急切地问,“你外婆真的有没有教过你巫术?”

我心在打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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