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迟操早早来赶路

牛迟操将粮油店铺一关,就独自返回村里拉油,因为憨蛋让他独自走夜路一定要格外注意,当天黑下来时穿过密林小路时。

驴车奔跑的太快,惊动了林中大鸟,突然从密棵子里窜出来,在静静的夜色中,发出了巨大声音,差一点没把牛迟操的魂给吓掉了。

好在有惊无险,顺利的返回村里,见到二狗之后,传递了二狗他姨带来的喜讯,并连夜让二狗帮忙,到孙地主家里收了一些货装上驴车。

因为时间太晚,担心惊扰了家人,他并没有回家休息,而是在油铺迷糊了一会,打算略微休息一下,便爬起来乘天不亮赶路。

最初他原本打算简单的休息一下之后,即刻乘夜返城,在二狗提醒之下,他心里打着鼓,想想自己赶回来时所受的惊吓,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只是自己劳累了一整天,回来时又受到了惊吓,思来想去,如果回到油房里躺下一睡起来,怕是太阳可就照到屁股上去了。

要是那个时间返回城中店铺,很显然有些太晚了,不仅耽误卖货,憨蛋独自一个人怕应付不过来,把账给自己算错了。

为了即能休息,又能准时的在天将亮没亮的时候,爬起来赶路,在离开村子的时候,正好赶在天亮之前,那样的话,自己在过林子的时候,就不害怕了。

站在驴车房边思来想去,他只好在院中的草垛上躺了下来,在迷迷糊糊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他使劲的瞪起眼睛,再次观察了一下天空时。

见天渐渐的似亮不亮,看样子要起雾了,环顾四周不是那么太清楚,躺在草垛上猛的窜了起来,觉得这个时间赶路,是最佳时间。

他牵着驴车赶路,速度不是很快,等他牵着驴车走出村子,赶到中途的山路时,按照自己的推算,应该是天大亮的时候。

想到自己的安排,他跳起来,忙不颠的赶到系驴车的树前,将缰绳解开,轻手轻脚的,慢悠悠的,很开心的朝着村路上走去。

当他离开的时候,探着头朝屋子里睡觉的二狗扫了一眼,二狗因为年轻,又忙活了大半夜,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睡的那个死性呀,口水都流了出来。

牛迟操轻手轻脚的扫了一眼之后,又回头朝驴车扫了一眼,现在他是即想尽快的将货拉回城里,又怕夜路出现危险,这心里是备受煎熬。

好在此刻天似亮未亮,虽说有些雾到也不耽误自己赶路,手中牵着绳子,缓缓的关上后院油铺子的门,朝着大路走去。

他牵着驴走的很慢,因为光线不好,又有雾出现,他瞪着小眼睛边走边细心的观察着前方的情况,另外,因为驴车货装的多,又没有留他坐着的位置都没有,走起来速度并不是很快。

他心里很清楚,驴车留不留自己坐着的位置,那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这车货确实拉了不少,他边走边盘算着,这要是拉到城里,将能换回多少钱。

一想到可观的收入,心里便消失了走夜路时的那份紧张了,他看了一眼驴车上满满的货,仰着头迈着有力的步子,欢喜的走着。

边走心里边盘算着,此次回村收益不少,而且他觉得,这种方法很实用。

日后只要他每次再回村里的时候,顺便收购一些城里人喜欢的东西,这么一来,他可算是一举两得,充分的利用了毛驴车,给自己带来的好处。

当感觉到自己这么有头脑,这么会利用有限的时间里,完成很多工作时,心里自然特别高兴,朝着长长的村路上晃悠悠的走着,渐渐的得意起来。

为了给自己壮胆,他一手牵着毛驴的绳子,一手挥着鞭子愉快的哼起歌来:

“迈着小步往城赶,天色朦胧看不远,心里急着返回城,仰首迈步也挺拽,驴车看似货很多,利润少的很可怜,莫要急来莫要慌,想法别处来补上,回城再购御用米,分出档来把利提,反正城中富人多,多要几文也愿给,咱米好吃名气大,吃完之后连连夸,精明脑袋有不少,想操过我没多少,啊!没多少……

“天没亮来把路赶,天亮正好出村外,胆子象来这么大,走起黑路从不怕,憨蛋二狗把我吓,想想根本不害怕,虎春犊子虽有钱,要走黑路他定完,这个犊子虽精明,想要耍他就跟玩,慢点走来慢点行,营业时间定回城,咱可不是老财迷,想多挣钱莫心急,啊!莫心急……”

牛迟操牵着毛驴慢悠悠的赶路,因为心里害怕,想唱着歌化解心中的紧张,因为天还没有完全亮,又是一个雾大的早晨。

牛迟操虽说唱着歌给自己壮着胆子,可他的小眼睛瞪的,比平日里大了一倍还多,即便是这样,也难以辨清楚前方的道路,所以边唱着边朝前摸索而行。

就在他边走边唱着,眼看就要走出村子,这个位置人家极少的地方,而且林木特别多的地方,在牛迟操特别惬意开心的时候。

他就感觉到自己灵敏的耳朵,好象听到前方很远处,有悉悉的轻微响声传来。

本就对走夜路特别敏感的牛迟操,心里不由的将自己唱歌的声音,极速的压下来,等他唱完最后一句的时候,那声音只有他自己能听到。

牛迟操警惕的瞪起眼睛,细心的朝前方辨认着,无论他眼睛瞪的有多大,无论他耳朵辨别的声音有多么敏感,他都难以辨清楚前面的方向。

在这个位置,在这个时间里,在雾很大的情况下,牛迟操怎么都难以看清楚,前边到底是什么东西,发出了这么可怕的,特别抓心的声音呢?

他一停下来,手牵着的驴也紧跟着停了下来,两个人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出来,牛迟操紧张的注视着前方,心狂跳着。

他有些后悔了,感觉自己应该听二狗的话,等到天亮时再赶路多好呢,这黑天瞎火的,真要是遇到狼进村,那可就危险了。

为了安全起见,他瞪着眼睛用心辨别的前方情况,突然他发现前方有一个黑影在缓缓的移动着,至于这黑影是什么,他实在难以辨清。

如此一来让他更加紧张了起来,本能的回身,将事前准备好的一根棍子,轻轻的抓在手中,可他实在没有勇气往前靠上去,只能这么和那移动的黑影僵持着。

因为太过于紧张,就连风吹过之后,那树叶发出的响声,都撩动着牛迟操的心,一下紧跟着一下的狂跳着,这让他有点进退两难了。

要是乘这功夫退回油房,被二狗见到,肯定会笑话自己,不退回去吧,前方的黑影,在夜色之中,在那蜿蜒好似爬在那里,寂静无声,如黑蛇般的村路上。

牛迟操就感觉到,前方总是有一个黑影,在飘来飘去的跟鬼似的可怕,跟鬼似的令人难以判定,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鬼异呢?

这令他即刻紧张,又害怕的安静中,他就感觉到吹在脸上的风,都冷嗖嗖的好象有人,从他脸上摸过般的可怕。

让他的头发本能的炸了起来,头皮紧跟着也有些麻杧的感觉,紧张的空气让他都有些窒息,让他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瞪着紧张而又惊惧的眼睛,手上用力的抓紧了那把鞭子,脚步在缓缓的放慢,小眼睛用心朝前边观望着,想知道前方的危险是什么。

为了在出现危险的时候,自己能在第一时间里,能尽快的脱身,他又本能的朝身后张望了一下,心里忍不住,使劲的眨着眼睛自语着说道:

“黎明时分天最黑,眼睛模糊看不清,咋觉前方有黑影,还是本人没看清,越看越觉很奇怪,难道有狼村口现,越怕心里越紧张,我得镇静用心观,或许是狗在游走,还是有狼把我吓,为了安全别大意,捡块石头甩过去。”

在辨别不清楚的前方,牛迟操是越看越紧张,越看越害怕,紧张的想判断一下,前边突然出现的忽隐忽现的黑影是什么东西。

为了印证一下,他哈下腰去摸索着好半天,才拾起一块石头,悄悄的朝黑影猛的投了过去,并给自己壮胆,大声而又不客气的骂道:

“前方到底是何怪,想要吓我真奇怪,让你领教我石块,狠狠把你打翻盖。”

牛迟操要说还是有点准头,当自己的石头朝着前方的黑影一抛过去,见前边那个飘忽不定的黑影,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

当那黑影一倒了下去,随后就听到前边“妈哟”一声叫,紧跟着又传来了一声,极不满意和特别愤怒的叫骂声:

“那个犊子太混蛋,黑天瞎火不睡觉,摸着黑来四处窜,好事一点都不干,没头没脑扔石块,正好击中我大跨,王八犊子太有准,腰被打折要完蛋。”

牛迟操听到这叫骂声,才知道原来自己吓胡自己,前边打中的竟然是一个人,这让他不由的放下心来,他用心的辨别了一下,骂自己的声音。

心里紧跟着又开心的乐起来,这不是村里的孙地主,这让他一下子反应了过来,这混蛋也太勤劳了,这么早就在路上拾起牲畜的粪便来。

真看不出来,他比我还能吃苦呀,我折腾了半宿,感觉到又乏又累,要不是牵挂着城里店铺子开业,说啥也得睡个好觉,决对不会爬起这么早的,目前,自己这么早赶夜路,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而孙地主,以前就悄悄的听到村里人议论着,这家伙每天都早早爬起来拾粪,今天他算是领教了,大半夜的卖完土豆之后,竟然不好好睡觉,跑到村路上默无声息的捡着粪便,也太能干了,和他比起来,我牛迟操可差的太远了。

即是熟人,又是无理再先,因为害怕,无头无脑的就捡石头打人,刚才也多亏了自己准头不够,要是砸到人家的头上,那自己可就趟上大事了。

孙地主不招不惹的,无辜挨了一石头,心里自然憋着火,天黑又难以辨清楚对方是谁,手捂着腰蹲在地上哼叽着,心中特别愤怒。

牛迟操到时在对方看不清楚自己的情况下,乘机逃开,由他自顾自的大骂好了,谁让他大清早的不睡觉,跑出来吓人巴叽的。

苦于这手中牵着毛驴车,同时又装了那么多的货,不是轻手利脚,一时又无法避开,只好苦笑着,挥着手中鞭子连声的道歉着说道:

“孙兄童心还不减,天还不亮就乱跑,刚才赶路有异声,发现黑影猛劲闪,以为坏人在作案,义愤填膺挥石块,我的脾气你知道,路见不平就铲掉。”

老孙蹲在地上,用手按着腰痛的直唉哟,当听见是牛迟操的声音之后,气的腾的一下子从地上跳起来,站在那里乱指着嚷道:

“放你奶奶罗圈屁,连问不问挥石块,这要索了我的命,阎王那里把你告,快点扶我见虎春,也好尽快来敷药,再靠这里一小会,小命交待要完蛋。”

牛迟操本计划着乘着天似亮没亮的时候,抓紧赶路,等城里的店在营业的时候,便可以赶到,那曾想计划没有变化快,这刚一出村,就惹出这档子事来。

这把人家打伤了,同时又被人家给认出来了,也不能甩手就走,这让他心里特别矛盾,只好牵着毛驴,三两步窜到孙地主面前,这回彻底看清。

确实是他,只好苦笑着,又是作揖,又是道歉的连声向老孙说道:

“大哥都怪我心粗,为了仗义挥石头,不巧打的这么准,苦练抛石有结果,其实不怕你笑话,听到你叫吓一跳,快让我看伤咋样,请你蹲下别乱跳,伤筋动骨把气生,肯定越叫骨越痛,实不相瞒不怕骂,急着赶路没办法,乘黑赶路心急燥,突看黑影很疑惑,不料挥石把你伤,能否独自去敷药,请你尽管把心放,钱花多少由我报,只要别误我赶路,万事都好来商量。”

孙地主嘴里一个劲的唉哟着,听牛迟操一劝,很听话的蹲在那里一动不动,黑了鼓瞪的,也看不清楚自己到底打在对方何处了。

牛迟操赶过来,没法只好哈下腰去,慌慌张张的伸出手向他掺扶过去,老孙看样子真生气了,还是不领情的骂道:

“王八犊子咋说话,好象老孙要讹诈,刚才石头有多大,难道心里没有数,我要能走还说啥,咋就缺你那两钱,此刻痛的极钻心,难移步子你得背。”

牛迟操最打怵见王虎春,可自己现在把孙地主给误伤了,又没法抬腿走人,尤其是听到对方说伤的很厉害,只好缓慢的伸手扶着对方。

他现在实在没法了,要是掐指算一算,这附近也只能找王虎春给看了,就目前这种情况,要是将老孙掺到王虎春那里,又得被对方嘲笑一番。

对方肯定会向村里传播着,说自己这么大年纪了,咋还怕走夜路呢,即便有黑影又能咋地呢,这话说起来容易,听起来,不太顺耳吧。

他有点生自己的气,这不是没事找事,给王虎春增添笑料吗?牛迟操心里特别焦急,有点左右为难起来,只好小声带着应求的口气,对老孙求道:

“咱两关系有多靠,哥哥不是不知道,打小尿尿和泥巴,悄悄身后裤子扒,你要冷静听我劝,我也愿意把伤看,乃何天还不曾亮,去喊虎春咋情愿,扯扯拉拉一耽误,不知不觉时间过,等到虎春把药敷,时间以到晌午头,一车货物你知道,不急处理全烂掉,孙兄知书又达理,咱两好好来商议,我送你去见虎春,花钱由我来报销,只要别把我留下,什么条件都应下。”

老孙和牛迟操两个人自然很熟,只是被突然砸的这一下,确实不轻,见他口口声声的急着返回城里,心中自然不满。

他朝着自己因为痛,早就被扔的乱七八糟的,好不容易摸着黑拾来的牲畜粪,不由的也恼火起来,用手捂着被砸的腰部不满意的嚷道:

“你咋太不通人情,我命不比货值钱,声声关心你的货,让人听了好愤怒,请你用心瞪眼看,拾来粪便成啥样,着急回城我不拦,看病咋也需要钱,那就先扔十两银,我愿爬着见虎春。”

听说老孙要自己十两银子,把牛迟操急的头上的汗都下来了,自己这一车货也值不了几个钱,都是同村人,咋能和自己来一个狮子大张口呢?

他也知道,都怪自己没有耐性,让对方很不开心,只好强忍着闹腾的心情道:

“孙哥还是不要闹,咱两感情都知道,别为小事把脸翻,传到村里被人笑,你先强忍来等待,暂将驴车系路边,再背你去见虎春,尽快把药给敷上,你和虎春关系好,咋能和你把钱要,就别难为你老弟,内心现在以憔悴,夜里收货你知道,直到现在没睡觉,肚子咕咕一劲叫,强忍肌饿还打晃,真要花费太多钱,要我老命也难出,并非老弟在耍赖,钱都砸在货里面。”

牛迟操恨自己太粗心胆小,也太鲁莽草率了,看到前边有黑影有异声,看清楚了再出手呀,即便出手,朝旁边吓唬一下也就得了。

结果打的这个准,愣是把老孙给砸倒在路旁,担心将他拉到虎春那里,这家伙心一黑,多要自己钱,自己不就亏大了,他便哭起穷来。

看着牛掌柜那可怜巴巴的样子,老孙一边捂着自己的腰,一边在地上缓缓的活动了两下,见痛的有点减轻了一些,这才毫无办法的说道:

“我也知你日子苦,同村也不难为你,虎春那里把病看,这不是我说了算,少来少去我掏钱,钱多得由你来还,别说老孙没人情,你看这样行不行。”

牛迟操飞快的将毛驴系在路旁边的树上,然后赶过来,将老孙背在身上,咬着牙自认倒霉,连声的道谢着说道:

“感谢老孙能理解,最近啥事都上火,虎春那里把病看,你得把事全揽下,就说自己摔路旁,我作好事扶过来,你和虎春关系靠,钱怕不会跟你要,少花钱来病看好,帮我大忙好不好。”

老孙看牛迟操那可怜巴巴的样子,只好点头同意,无论怎么说,自己和虎春关系还是比较不错的,就算自己摔倒,王虎春敷完药之后,肯定会少算一些,或者干脆就不要钱了,也算是替老牛节约点。

牛迟操看老孙应下来,更别高兴,为了尽快的将这件事情处理好了,自己能尽快的赶回城里,他掺扶着对方,颠颠撞撞的赶到王虎春家门外。

这功夫,天还是没有亮,他们站在王虎春家的门外,老孙腰痛不敢使劲,牛迟操只好替他瞪着眼睛大声的喊着:

“虎春是否以起床,快点出门把病瞧,老孙早起不留神,正好跌倒摔路旁,一块石头真太巧,咯在腰间瘫地上,夜里赶来被碰上,义务免费送过来,只因打小关系好,要有人情别认钱,咱家要是有良药,快点出来给敷上。”

王虎春听到外边叫喊的声音,披衣坐起来,一听是牛迟操的声音,他还有些不太理解,因为牛迟操打搬了家之后,就很少和他接触。

即便自己一付热心肠的,去给他老婆看病,他也是那种不太热性的表情,虽说他知道,这里面肯定有张半仙从中说了什么。

可他并没有往心里去,今天对方主动寻上门来,便用心的听了听,方知道原来老孙摔了一跤,他给扶过来看病,只好快速的披衣赶了出来,关心的问道:

“孙兄起早把粪捡,多亏遇到牛老板,看样摔的可不轻,手捂肚子直哼哼,小心扶到屋中去,敷药只需一小会,即止痛来又活血,敷上便可跳着走。”

当王虎春说完最后一句话之后,使劲的扫了牛迟操一眼,他这句话是有意气他的,据他所知,牛迟操在城里开的粮油店,这家伙让他吹的,都快要上天了,看那架势,谁要是不卖他的米,这辈子都有白活的可能。

牛迟操心痛钱,又听说他的这药这么神奇,一边扶着老孙一边讨好的问道:

“虎春医术绝对高,远近闻名都知晓,神医果然不虚传,药一敷上痛就好,打小咱三关系铁,想问药价高不高,老孙虽然地很多,手中余钱没多少,大家关系都不错,你不要钱好不好。”

王虎春站在那里一听,觉得这味道咋不对劲呢,这老牛也是生意人,你做好事把老孙扶了过来,至于要不要钱,那是我和老孙之间的事情,也轮不到你插言呀!话都到这份上,王虎春很不满意的瞪了老牛一眼道:

“老牛把磕以唠散,人要没命钱算吊,咱先把脉把病看,暂时不知啥情况,张口就把财路挡,我和老孙啥关系,村中谁人不知晓,家中盖房急需料,老孙四处来奔跑,今日摔伤来药敷,钱我当然不会要。”

牛迟操一听,乐的嘴都有些闭不上了,无论怎么说,虎春要是不要孙地主的钱,那就等于不要自己的钱,这让他连连的点着头,夸奖王虎春道:

“要说虎春情义深,视钱如土重交情,老孙前来把病看,分分文文不索要,你两兄弟关系棒,人人见了都称赞,想想本人朋友少,心中嫉妒也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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