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可以四处走走,增长见识,寻找机缘。
二来当初飞升灵界的时候,自己与灵儿意外分开,一直都没有线索。
而灵界面积广博,那时候自己人生地不熟,想要寻找她的踪迹,未免太不容易。
如今实力今非昔比,就算灵界高手再多,秦炎自问只要不是太过倒霉,自己作死或者误入险地,在大部分情况下,应该也有了自保之力。
于是外出游历,就一举两得,在寻找机缘的同时,还可以寻访灵儿的下落,也不知道那丫头如今过得怎么样了。
秦炎是肯定要想办法找到她的。
做好了打算,原本应该耐心等待,不过秦炎当晚就改变了自己的主意。
从理论上说,自己确实应该偃旗息鼓,休息上十几天,唯有如此,才能够最大限度的不引人瞩目。
可道理是这个道理,但随即秦炎却想到了另外一个严重的问题,闭门谢客,是否就意味着,自己真的可以不被打扰呢?
那位古剑门主可绝不是蠢货,一开始,他或许确实被自己走火入魔的借口给骗到了。
但假的就是假的,纸包不住火,自己的演技虽然不错,但也绝对不是无懈可击,对方接下来思量一番之后,应该就能够看出一些端倪……
到时候他发现自己被骗了,甚至还傻乎乎的送了一瓶丹药给自己,你说以豆豆的性格,是否会甘心呢?
他不来找自己的麻烦才怪!
想到这里,秦炎顿时一阵的心虚。
那怎么办?
秦炎也没多做考虑,而是很快就想到了解决的主意。
俗话说得好,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反正自己都要外出云游,不如抢先一步溜之大吉。
对方找不到自己,再生气,那又如之奈何?待自己过个几十上百年再回来,估计豆豆再小气,那时候他的气也已经消了。
嗯,就这么做。
今天突然觉得自己果然是一个聪明的修仙者,我实在是太机智了。
想到就做,秦炎也担心夜长梦多,于是二话不说,便立刻收拾行囊,离开了眼前这是非之处。
事实证明秦炎是很有先见之明的,豆豆远比他想象的还要聪明,当天晚上,就已然回味了过来,自己是上了那臭小子的当!
不由得勃然大怒,现在的这些小家伙还真是胆大包天,一个个撒谎都不眨眼,信口开河,真拿自己这掌门当傻瓜吗?
他心中怒极,但表面上却不动声色,不过也没耐心等到天明,立刻就动身,三更半夜就来找秦炎的麻烦。
真当自己这掌门是摆设?这秦小子如果给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自己非狠狠教训他一顿不可。
哪怕秦炎已经进阶到了通玄期,实力今非昔比,但豆豆依旧对自己信心十足,单挑的话,自己依旧有轻而易举取胜的把握。
一定要好好教训那家伙。
当然怒归怒,表面上,他依旧维持着一派掌门的气度,毕竟秦炎并不是自己的弟子,所以在翻脸以前,他还是先礼后兵,并没有硬闯秦炎的洞府,而是依旧按照规矩,先好好叫门的。
结果他发现自己想多了,先礼后兵个屁,这小家伙不讲武德,早就已经是溜之大吉了。
豆豆被气得不轻,只感觉蛋疼。
但事已至此,他也是无可奈何,毕竟人都跑了,又能够怎么办呢?
难道要咽下这口气?
当然还有一个选择,那就是紧追不舍。
但这个念头仅仅是一闪而过,跑去追杀对方是不可能的,毕竟秦炎早已经走远了,而且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往哪个方向跑的……
这种情况下,想要找到对方身在何处,非大费周章不可。
而秦炎虽然将自己戏弄得好惨,但就为这事,便要跑去追杀对方,未免显得小题大做!
豆豆虽然是很小气的修仙者,但身为一派之主,做事情毕竟还是有分寸的。
他不可能为了出一口气就这么离谱。
所以这个念头也只能是想想罢了。
但心中真的好气哦!
如果不出那这口恶气,豆豆感觉自己一定很久都不会快乐,那除了找到秦炎,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呢?
答案是肯定的!
俗话说,天无绝人之路,以豆豆的聪明才智,又怎么可能被眼前这点小事给难住?
不就是想出一口胸中的恶气吗?
找不到秦炎,难道还不能找自己的徒弟?
怎么可能?梁啸天那臭小子此刻绝对还在总舵。
而且这绝不是迁怒!
要知道那小子的行为比秦炎还要恶劣得多,虽然都是谎话,但那梁小子却是拾人牙慧,一听就让人生气。
自己这做师傅的,当然有理由教会他做人要诚实。
心中如此这般的想着,豆豆就来到了梁啸天的洞府。
“师尊,您老人家怎么来了?”
面对师傅的突然到访,梁啸天差点被吓哭,都说知子莫若父,师傅与徒儿的道理也是一样的。
虽然师父的脸上带着笑容,但梁啸天心中那不好的预感却非常严重。
在心中大叫不好的同时,他又有那么一些困惑。
师尊为什么要找自己的麻烦?
是,自己今天白天的时候,是做了那么一些错事。
但在打发掉曲老魔之后,您老人家明明已经处罚过了。
而且说实话,那处罚已经够狠了啊,自己也痛哭流涕的一再认错,这事儿不应该是算做过去了么?
您老人家又来我洞府干什么?
怪吓人的。
梁啸天心中吐槽,但表面上,却是一副恭恭敬敬的神色。
他现在只希望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自己吓自己,将这件事情给想严重了,师尊不是来找自己麻烦的,而是另有要事。
这样一想,也觉得好像挺有道理,毕竟师尊再小气,再不讲理,我做的错事你已经处罚过一次,总不可能再来处罚我一次。
“啸天,你与那秦炎是不是很熟?”
进了梁啸天的洞府,自己的徒弟嘛,豆豆当然用不着与他客气,在车厅里落座,然后云淡风轻的开口了。
那口气很轻松,就像是师徒俩随便闲聊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