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位伟大的先人说道：“地上本就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便有了路。”
楚零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是第一个走这条路的人，习惯了应试教育的目标化管理方式，给一个张白纸让自己随意发挥便会显得局促和迷茫。好在应试教育最成功的地方便是安于接受现实。土系功法嘛？不就是玩石头和泥巴的伎俩，小时候谁还没玩过，努努力，说不定就变成一位陶艺大师了。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干！
楚零经过三天的努力，不要说碗了，罐了，连表面光滑的陶瓷碎片都做不出来。然后，楚零悟了，果然是“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专业的事情还是交给专业的人做吧，自己果然是玩不了泥巴的，还是安心的玩砖头比较合适。毕竟，野路子出身，就不像是搞艺术的人。
于是，三天之后，楚零邀请一众人等，来到灵犀居，观看楚零的最新进展。
众人依次坐好，望向楚零。
只见楚零叉开双腿，左手叉腰，右手指天，深吸一口气，吼道：“土法，流星！”
众人齐齐望向天空。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三十秒后，一头黑线的易冲拍了拍博执明，问道：“博师兄，你看见流星了吗？”
同样一头黑线的博执明摇了摇头。
易冲又伸手指了指飞过的乌鸦，问道：“那只乌鸦算吗？”
博执明摸了摸下巴，说道：“不算吧！”
只见，乌鸦慢悠悠地划过天空，扭过头，轻蔑地瞄了一眼众人，那眼神仿佛在说：“有病吧！”
田曦忍不住问道：“楚零，流星呢？”
楚零斜着眼，很欠扁地说道：“流星？什么流星？”
“你的功法不是叫‘流星’吗？”
“哦，它在这儿呢？”楚零挥舞了一下手上的半截砖头。很熟悉的砖头，和测试根骨时的砖头别无二致。
田曦揉了揉突突乱跳的太阳穴，无力地问道：“难道，流星不应该是从天而降的吗？”
“你懂什么？”楚零得意洋洋地笑道：“当我大喊‘流星’的时候，敌人一定会下意识地向天上看，这样的话，我就可以不紧不慢地掏出我的板砖，一把拍在他的脸上。你看，效果跟流星差不多！说不定还更好呢！”
众人被噎得半天说不出话。
然后，博执明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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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说道：“好功法！”
易冲伸出大拇指，说道：“好计策！”
田曦掩面而去：“好不要脸！”
楚零不断地将那半截砖头抛向空中，又不停地接住，笑得很猥琐。
易冲问道：“然后呢！”
“然后？没有然后了。”楚零摇了摇头。
“就这样？”
“就这！”
易冲和博执明的胸膛剧烈地起伏，嘴角也抽动地不太自然，显然是处在爆发的边缘。
“如果只有这样，我不介意让你领教一下什么叫做天雷滚滚。”
“刚好我对人体穴位有了一些新的见解，正好缺少实验体。”
看着手指啪啪作响的两人，楚零顿时感觉不妙，玩笑开大了，连忙摆手道：“停！停！还有，还有新招式！”
两人强压着怒火，死死盯着楚零。
楚零晃了晃一直攥着的左手，然后摊开来。
只见掌心之上，躺着三颗表面粗糙的石子。
“这是几个意思？”
“当我在大叫‘流星’的时候，你们以为我只在右手上凝聚了一块板砖？no，no，no！其实，我左右还凝聚出了三颗石子！如此一来，绝对出奇制胜！”楚零得意洋洋地说道。
易冲不屑地说道：“虽然我对你扔的石子的威力有信心。但是，有这个功夫，你弯腰在地上抓一把也不止三个。”
“弯腰去捡岂不是失了出其不意的意境，更何况万一地面是石板路，扣不起来呢？”
……
博执明点点头，说道：“想法不错。我如果是你，我会把石子变成飞镖，飞刀或者是铁蒺藜，这样在威力上会更胜一筹。”
楚零双手一摊，无奈地说道：“我有试过，不行！过于规则的器物不是无法凝聚就是凝聚需要的时间过长，而且形状不理想。就比如，土法，流星！”
这次，所有人很默契的没有看向天空，而是盯着楚零的双手。
只见他双手的板砖和石子缓慢地融合在一起，然后艰难地变换形状。在经历了将近两分钟的变化后，最终变化成了一把类似匕首的东西，刀柄马马虎虎，只是刀刃惨不忍睹。这样的匕首与其说是用来刺的，倒不如说是用来捅的，捅不捅得进去还得另当别论，只是那匕首上的粗糙程度让人不寒而栗，仿佛带着某种诅咒或者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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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不过，据博执明估计，以上效果均不存在，这不过是个半成品而已。
楚零握着匕首挥舞了几下，说道：“用起来还停顺手。只是这施法时间和效果，很不理想啊！”
众人陷入了沉默。
易冲不死心，继续问道：“一个星期的研究，就没有其他的进展？”
“有啊！有啊！”楚零双手结出了四个叫不出名字的手印。接着，便看到他的右手之上缓慢凝聚出了一块巴掌大小的板砖，他解释道：“经过不断的契合，现在不通过语言，只单纯地靠我自己发明的手印，我能够凝聚出一块巴掌大小的板砖。”
这还算是种不错的尝试。两个人，即使属性相同，在功法的具体呈现上也会有所不同，能够好好地利用这种变化的人，往往可以占得先机，获得优势。
就在博执明和易冲对这种变化很是满意，频频点头的时候，只见，楚零右手轻轻一捏，手上的板砖竟然咔咔擦嚓碎了，碎成了渣渣！
楚零不好意思地说道：“没有语言的加持，凝聚出的板砖有点脆！不过这样也好，碎成渣渣的板砖当撒灰挺不错。我正在研究，看看能不能让成分里边生出点生石灰，这样绝对是偷袭的利器！”
博执明无言以对，掩面而去。
易冲努了努嘴，说道：“想不到，修行了几天，别的没学会，混混打架的手段：拍板砖，扔石子，撒石灰的材料你准备的挺齐全。可惜了这尚好的功法和天赋！”说完，头也不回地出了院门。
楚零摸着鼻子，很是无语。跟你们要方法，你们不给，只能自己发挥。脑子里的好东西多了去了，也想弄出点高大上的东西，关键是实现不了啊！圣斗士的圣衣根本实现不了，更不要说机动战士高达了，如今这状况，连弄把趁手的兵器都做不到，不玩点拍板砖，扔石子，撒石灰的勾当，还能咋样？
田曦上前劝慰道：“修行本就是日积月累的本事，仅仅几天，不成样子很正常！”
易冲出了门，看见博执明在等他，开口说道：“感觉如何！”
博执明似乎并不失望，说道：“仅仅几天时间，便摸到了功法的变化门道，不得不承认，这是天赋使然。”
易冲点了点头：“的确！我很期待以后的变化。”
博执明望向西方，说道：“虽然迟早会被发现，只希望能来的晚一些，给师弟一些成长的时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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