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分点管事领着进来的唐大年,看到陆羽正悠然的跷着腿喝茶,似乎故意忽视他的进来,不由得咳嗽了一下。/.qΒ5
管事的也忙上前低声向陆羽禀报。
“唐状师来了?”陆羽‘惊讶’的抬起头,然后‘意外’的看到了已经进来门口的唐大年,顿时露出了好友久别重逢的热情模样,起身迎接。“真的是唐状师来了,我还以为他们那我寻开心呢。快请坐!上茶!”
被陆羽故意无视,唐大年有点不爽,可被他如此热情的接到,他又有点不安。他想起了两个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时候是在祥符县的衙门前,在很多人的观望下,陆羽也是一脸谦卑恭敬,谁知道一翻脸就露出无赖模样。
“陆状师客气了,不才听说这里开了个邮局,幕后东家是陆状师,特意过来看看,没想到陆状师也来到开封了。”唐大年不亢不卑的谨慎应对着。
“感谢捧场、蓬荜生辉呀。唐状师请坐!”陆羽似乎一点都没有和他有过节的模样,还是热情的招呼他入座,那个管事的已经另外去准备茶了。
看着他如此热情的模样,唐大年甚至有点怀疑椅子是不是被做过手脚了。为了不露怯,他不动声色的坐了上去,在坐之前,偷瞄了一下,确定上面没有浆糊、钉子之类的陷阱。在坐的时候,双腿用力支撑,试了一下、感觉椅子不会坍塌,才真的坐实了。
“哎呀!”陆羽忽然大叫了一声,一脸才想起什么事情的样子的看着椅子。
草木皆兵的唐大年心里微惊,难道我这么小心,还是上了这家伙的当?
虽然心里惊疑,但他到底也是老江湖了,表面上还是维持着镇定。“陆状师不知何故惊讶?”
被陆羽激怒误事的老唐,在心里不停的告诫自己,要淡定!要冷静!别上这小滑头的连环当!
陆羽歉意的笑道:“看到唐状师入座,忽然想起上次在公堂,累及唐状师挨了十记板子,实在惭愧,唐状师没事了吧?”
唐大年脸色阴沉了下来,输在陆羽的手上,被他视为奇耻大辱,没想到陆羽哪壶不开提哪壶,而且还是特无辜的关切状,让他郁闷不已,只能无奈的说:
“多谢陆状师关心,阁下的盛情,还希望有机会奉还。”
这时候管事的送茶水进来,陆羽也在原来的座位上做好,两个人都默契的没有再交锋。
等管事的关上门出去,陆羽开始漫不经心的问道:“唐状师是知名大状,何以有空闲逛到小店?莫非是因为许久没有回祥符,想要让我们邮局寄送家书?”
他这话说得很阴,明的是问唐大年是否来了解邮寄情况,暗的又把从老古那里听来的话点名,暗讽他输给自己之后,无颜呆在祥符县。
唐大年一手摸着胡须,努力的深呼吸,让自己尽可能的平静下来。
不能再等了,自己主动上门,却落个处处被动,气势全无呀!
心里一边嘀咕了一下,他挤出一丝笑容,“呵呵,我今日来,只是想要看看陆状师的能耐。陆状师天纵奇才,干什么都是那么厉害,我相信您开办的邮局,也定然非凡,所以特意怀着景仰之心而来。”
看到自己绵里针扎了他几下,他都不生气,陆羽暗道这老小子果然是有备而来呀。软的不行咱再来硬的!
“老唐呀,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已经有过一次交道了。我说你一把年纪了,能不能别那么虚伪呀?”
“陆状师,若不欢迎,唐某走人便是,何故出口伤人?”唐大年拉下脸来,佯怒道。
他心里始终保持着警惕,既不能被陆羽挑起情绪、牵着鼻子走,更想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反刺激得陆羽发怒。现在看到陆羽开始语气不善了,他心里还高兴着呢。
“嘿嘿,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来意?你是知道我要来,叫人等着我吧?现在既然是想要来试探我的态度,便应当直接的开口,扯什么景仰的鬼话,谁信呀?”陆羽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唐大年被他看得很不自然,心里暗骂,既然如此,你干吗装出那么热情的样子,还不是虚伪?
“实话跟你说吧,我这次来,是要替孙家打官司。你现在的到来,等于告诉了我一个讯息——你要替冯家打官司!这么一来,我还真没有退路了,要不然你可能以为我怕你呢。”
唐大年也没有再演戏了,淡淡的说:“没错,我是替冯家打官司。不过,我不是来劝你别接孙家的官司。你愿意给我一个报一箭之仇的机会,我求之不得!只不过……”
“只不过冯智斌吃亏了,没理的一方是孙晋堂,你觉得上一次我是利用了道德、蛊惑民众支持、施压知县才赢了官司,而这一次,占据道德制高点的是你,所以你特意来鄙视我唯利是图的嘴脸。我没说错吧?”陆羽已经先把他的来意说了出来。
“哼,难道不是吗?上次我不是被你们打成唯利是图、贪财泯义?啧啧……没想到才过了几个月,有人就用同样的石头砸自己的脚!”唐大年冷笑讽刺,很享受能够从道义上鄙视陆羽的快感。“这算是说一套做一套、表里不一的伪君子?还是对人、对己的双重标准?”
陆羽被他说的一脸的尴尬、惭愧,可是等他说完的时候,又如沐春风的展颜微笑,轻声笑道:“我从未自称君子,又何来‘伪’字一说?我上次技术上打击你,这次还要在技术上打击你。至于你的谴责,很抱歉,我一向无视你,又怎么会在乎你的评价呢?”
本以为可以从道德上谴责陆羽,没想到竟然被无视。唐大年气得胡子直抖,但偏偏又说不赢陆羽,只能扔下一句“走着瞧!”,茶也不喝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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