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羽只是喝了一杯酒,便以找庄不凡安排为由,先下去了。
其实在刚才,他的心里也在权衡着。如果按照他现代人的性格,也会像普通人一样,更多的是自扫门前雪,保护好自己,抓连环杀手的事情,让捕快、县衙去做。他这几天会思索案情,也是想着如何更好的保护自己、身边人,并没有想过出头。
但是现在的情况,又有点不同了。听了狄锋的话,他们是需要一个帮忙掩饰的身份,而他们选中的就是他,既然是缉捕司的名捕、又是暗中进行,为什么不试一下呢?
陆羽不会一辈子停留在祥符县的!
就好像从杜家村到祥符县城一样,这里也只是一个跳板、一个过程,无论是想要出人头地,还是想要开拓视野,作为这个时代中心的京城,都是必须去闯一闯的。
之所以他现在没有急着去京城,是因为没有根基、没有实力,等到时机成熟,必然会前往京城。而时机……
时机,有时候就是自己提前准备、铺路等来的一个结果。
虽然陆羽不清楚缉捕司这个成立才十多年的机构,在京城有多大的能量,但有点类似公安部的性质,应该也有一定的能量。所以,现在能搭上交情,他也乐于冒一定的风险,这也是为以后累积人脉。
“狄叔,为什么你那么看重这个陆羽?见面不如闻名,他终究只是一个耍嘴皮子的说书客而已,他不等于故事里面的英雄!传扬他的都是一些愚民,是不知不觉间把他讲的英雄故事融合在他的身上!”
看着陆羽下去了,卢森忍不住抱怨了起来。如果不是看着狄锋的面子,他刚才就要这么说了。
狄锋微微一笑,看着宋祁和聂蓉萱,“你们怎么看?”
“有心机,难看透。”聂蓉萱不仅仅对陆羽只说几个字,对于这些同僚伙伴,也只有几个字。
宋祁缓缓点头,“不错,此人不像他自己说的那么简单。如果说刚才是一场交锋的话,我们已经落在下风了。”
“我们请他过来,狄叔对他那么客气,他都只敢喝了一杯酒就走,分明是害怕我们。怎么就落下风了?”卢森有点费解,感觉宋祁在灭自己的威风。
“我们的身份、目的、要求,都说给他听了,又从他哪里问道什么?”宋祁反问了他一句。
卢森刚想说我们也知道了他的身份啊,可是一想,那些都是道听途说的,他刚才并没有说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陆羽不是怕我们,他很聪明。刚才看出只有我一个人有热情,所以知道你们都有话说,他是故意借故离开,给我们一个商量的时机。让你们可以把疑问说出来,也让我有时间说服你们。”
狄锋说出他的分析,然后又对卢森说:“卢森,你不能小瞧他,他虽然不像是故事里的英雄,但能够让别人传诵他、夸大他,绝对是有实力的人。”
“狄叔说的是。”卢森忙谦虚的称是,但目光有所闪烁,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阿贵啊,你这样天天一身臭,不怕你媳妇儿嫌弃你啊?”
“是啊,可惜了你那标致的媳妇儿,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啊!”
“嘿嘿……你可要看住了啊,要是红杏出墙,像我这样老实的人也会受不了的,哈哈哈哈!”
……
陆羽下来的时候,在太白楼下面听到很多嬉笑的声音。仔细一看,是还有几桌客人,都是正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汉子,他们出言“调戏”的,是一个老实巴交的男人。
这个男人叫王贵,人称王老实,是养猪卖的,每天会来太白楼两次,把酒楼搜集的残羹剩菜运回去喂猪。此刻他正提着两桶剩饭剩菜出去,对于大家的调侃,只是笑一笑,没有生气。
蕊香和庄不凡已经在下面一桌等着陆羽,这是太白楼包伙食招待的。
“这些人真过分,老是这样说人家。”
陆羽过去的时候,蕊香正在替王贵忿忿不平。
“呵呵,他们只是口头上说说,实际上谁笑谁还不一定呢。”陆羽坐了下来。
他刚开始在太白楼看到大家调侃王贵的时候,也感觉会不会是武大郎的翻版。但后来了解多了一点,知道王贵的妻子虽然长得标致,人却贤淑孝顺,而王贵别看养猪似乎又脏又累,但人勤劳、日子比很多笑话他的人过得更好。而且他人高马大,不是武大郎能比的。很多说他的往往是欺负他性格温和,带有妒忌的心思。
“表哥,你是说王贵笑话他们?”蕊香看着出门去了的王贵,有点惊讶。
“看事情不能看表面,这些取笑人家的,自己的工作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们只是妒忌人家而已。王贵懒得很他们斗气是对的,日子是自己过的,不是别人说的,自己过得好,才是真的。”
蕊香似懂非懂。
“对了,上面有一桌客人,竟然有一个是我以前的朋友,特意来看我的,呵呵,原来我的名声已经传播出去了,连京城都有人听说过射雕英雄的故事呢。”陆羽笑着跟他们说了一下,然后大略的把安排说了。
“这样啊——”庄不凡和蕊香的目光相对,两个人都有一丝愁眉苦脸。
庄不凡是自己一个人住惯了,一下子要加三个大男人进来,自然有点不习惯,而且他晚上还要做记录书稿、润色等工作,也怕人打扰。
蕊香也是习惯了和陆羽一起,现在要加一个陌生的女子进来,摆明是要她和那女子住,如何能够高兴?
不过两个人都没有说什么,这是陆羽决定了的事情,他们虽然不习惯、有疑问,也没有说出来,不想他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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