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章伯言又抽了两支烟,这才缓缓上楼。
方才他问福伯并不是随意开玩笑,而是认真的。
他母亲守了一辈子的寡,福伯也是孤身一人一辈子,说到底他们都是为了章家,为了他。
他母亲外嫁是不可能的,不是他和老爷子陈腐不愿,而是母亲她想守着章家,守着小丸子,守着他们。
福伯又何尝不是?
同时他也看得出来,福伯喜欢他母亲,只是身份上拘着罢了。
他眼瞧着,也觉得有些辛苦。
熬着一辈子的人,临到最后得到一点小快乐不是应该的吗?
章伯言缓步上楼,待到了主卧室时,神情更是温和。
他的小北还睡着,睡得沉沉的。
他走到床边想抱她,又想起自己抽了好几支烟,想想还是先去了浴室刷了牙,又冲了个澡。
就是这样,他回到床上抱着她时,小北还是醒了扭了两下不满地嘀咕:“你又抽烟了。”
章伯言笑着亲她,亲了一会儿低低哑哑地开口:“你是小狗的鼻子啊,这么灵?”
那只小狗被他亲得乱七八糟的,往他的怀里钻,声音软糯着从他的怀里传出来:“你去哪了,我刚才醒了一会儿你不在,我想去找你听到楼下说话的声音,是你……和福伯吗?”
章伯言低头亲了她一下:“你看不但有小狗鼻子,还有小狗耳朵,你说你不是狗?”
莫小北从他怀里钻出来,眼波敛敛:“小狗还会咬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