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伯言坐上车,打了个电话给郝局,这才发动车子。
黑色跑车开了一个多小时到了军区医院,郝局人还没有走,在医院门口等着他。
看见章伯言的车过来,郝局扔掉了手里的烟头,淡笑着走过去替他打开车门:“等你很久了,你倒是沉得住气,这会子才来。”
他又低声说:“差点儿就挂了,你那小媳妇儿手法真狠。”
章伯言下车甩上车门,和郝局边走边说:“人怎么样了?”
郝局一顿:“命是保住了,但是……你也知道的,四颗子弹喂下去就是男人也受不了,更何况是小姑娘,别的没有啥,右腿的子弹处理得不太好,以后大概得跛脚了。”
章伯言闻言,垂了垂头,低声说:“那一枪是我打的。”
郝局意外。
半响,才低语:“你的家务事我也不太好说,但这小姑娘也是一块难啃的骨头,你要不要我帮忙,我们这行对撬个话什么的很在行。”
章伯言望他,摇了摇头:“不用了,这事现在这样子交在你手里已经是为难。”
郝局确实不便多加插手,也就不再说,领了人去加护病房。
病房的设施很好,阳光也充足,更衬得床上躺着的人一点血色也没有。
郝局倚在门边,点了根烟:“失血过多,受的伤很重,大概明天才能正式醒过来。”
章伯言就望住他。
郝局笑笑,“你要是再折磨,至少得等一周,不然人很容易就弄死了。”
章伯言不语。
好半天,他才开口:“让我单独和她待一会儿。”
“好说。”郝局笑笑,叼着烟,一手带了病房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