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心如死灰

师爷冷汗猛的直冒,腿脚再也站不稳,一个哆嗦,跪了下去,官爷连忙求饶告罪:“下官为官十三年载,师爷跟着下官亦有十余年,情同手足,不比别人那样生分,是以难免有所疏忽的地方,下官一定好好警告他,再不许如此了。”

大太监站在苏念寒身后,微眯着眼,不说话。

这时候站在一块了,官爷才真的看明白,师爷说得不错,这那是那些人家家里的奴才,这不是宫里的太监嘛!

记得有一次一位王爷生辰,他有幸被姑父带去了王爷府,见过这位大太监。

怎么……

难道……

官员紧紧的低着头,不敢动弹。

要真是那位,那他真的死的不冤,这世上,敢杖责万岁爷三十大板,还要万岁爷在堂前下跪的人,普天之下,就他一人了吧。

官员心如死灰,这下,谁也救不了他了。

苏念寒认同了官员的解释,转念又说:“既然是律法,又何必对我另眼相待,不如将那位状告者请来,我们接着判?”

官员完全糊涂了,这是几个意思?

没有一个衙役,只有张管家,苏念寒,大太监,官员和师爷五个人。

张管家看着这阵势也觉得不对劲,什么时候当官的还怕被告了,还这个青天大老爷,说句话都要先看看那个醉汉的脸色。

这醉汉,是什么他们惹不起的人不成?

除了苏念寒,接下来的审判,没有人有心思审。

各人怀有心思的表面上还在为着张管家这案子努力。

官爷坐在下座,一脸恭敬的询问大太监:“这位……恩……,你家主子昨夜确实并未外出?”

“自然,这还有假。”大太监还真没有那样好脾气,眼见着之前这芝麻官怎么欺负自家万岁爷,如今峰回路转,气还没消呢,说起话来,也没个好气。

官爷擦擦头上的冷汗,忙不矢的说:“既如此,可能证明?”

“我是我家主子的贴身奴才,小的证明了,大人又不信,叫小的说什么好呢?”

“我并非不信。”官爷忙解释:“哎,罢了,看样子,您也不像是……这是抓错人了,放了把,张管家,你们认错人了。”

张管家睁大眼睛,想说他没有认错,门房看的真真切切的。

可是,张管家张张嘴,没有说出声。

苏念寒还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呢,冷哼一声:“怎的,张管家好像不服气?张管家这是认定我,抓着我不放了,”

张管家忙摆手,青天大老爷都得罪不起的人物,哪里是他得罪得起的。

“许是认错了吧,夜晚太暗,没有看清楚,看差了耶是有的,对不住对不住,让您走这么一遭。”

苏念寒偏过头去:“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你主子的意思?如若你因着惧怕,心不甘情不愿的承认昨晚那人不是我,又有什么意思,你主子一直不现身,怎么?见不得人?”

这把火怎么就烧到皇后娘娘身上去了,张管家也有些急了:“大人勿怪,我家主子一个人住呢,怀着孕,又是位夫人,实在不方便。”

“怎么,夫人?”苏念寒不爱听这个称呼,手捏成拳。

“我家主子是受邀来参加大将军和大将军夫人的婚礼的,没想到会闹出这么一出事来,真是……也是不打不相识,希望这位大人,莫要往心里去才好。”

张管家明里暗里的把纪纲拿出来当挡箭牌,要是一般人,还就算了,苏念寒哪有那么好打发,就是要见柳轻水不可。

本来也不是这样非见不可的,只是柳轻水那笑,让苏念寒也起了心思。

你不让我好过,我哪能让你心满意足。

也得让你也出来说说,一个人在幕后看着笑话。

苏念寒一个劲的坚持,张管家再怎么好说歹说,也不为所动。

官爷要还不明白这位大人的意思,就白在官场混这么多年了,官爷哼哼两声,正直的主持公道:“这话在理,张管家,据你所说,那夜只有夫人还是清醒的,不如请她来说说,后来发生了什么事?”

一说夫人,苏念寒的脸色就黑了,官爷连忙改口:“你家主子呢?可在家?宣来吧!”

柳轻水那还用宣,苏念寒已经被勾起火了,怎么可能会放过她,想也想得到,所以,衙役让大家赶紧散了得时候,柳轻水留了下来。

这一宣,柳轻水就在衙役的带领下走了进来,也不行礼不下跪,见那位大人没说话,官爷也不敢吭声。

“这位大人,召我来,想问些什么?”

官爷张张嘴正要开口,苏念寒就已经帮他行驶他得职权了:“据你家管家状告,那夜那醉汉喝醉酒,闯入你家,砸了你家的大门,还打伤了你家小厮,甚至差点伤人性命,是也不是?”

柳轻水看了眼苏念寒,镇定自如:“是啊。”

“下人都晕了过去,只有你这个主子没有晕,那名醉汉为何闯入你家?你们做什么了?”

这话说的,要是她是一个普通农家妇女,大着肚子,传出这样的流言,别个还以为那醉汉是她的旧情人呢,他们两这还指不定做什么了。

柳轻水想了想,干脆的说:“说来惭愧,那醉汉,我还真认识。”

“是谁?认识又为何隐瞒不报?”苏念寒穷追不舍。

柳轻水鳖了眼苏念寒,看着官爷,正经的汇报:“那醉汉,在我待嫁闺中时,曾经与我两情相悦,后来我嫁人了,得知我怀孕,前来……”

柳轻水偷摸用手帕擦眼泪,还做出一副扭捏不让别人知道她哭了得样子,其实动作大的每个人都看见了。

苏念寒嘴角抽搐,万万没想到,柳轻水会这样应对,而且,听到柳轻水话中,还把曾经两个字格外加重,这是在告诉他,他们已经是曾经了么?

“即以为人妇,还身怀有孕,既然不知检点,和外男纠缠不清……”苏念寒气一上头,对着柳轻水就指指点点。

柳轻水哪里会任他欺负,眼睛瞪得圆圆的,小嘴微张,惊讶的不得了,扑到苏念寒面前,扯着苏念寒的袖子,张口就嚎:“哟,居然是你,若不是你喝得烂醉,闯进我家,管家唯恐我被欺负,怎会报官,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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