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引起社会强烈反响

羽绒服也破的厉害,山中荆棘、灌木太热情,总想要从我身上弄下点儿什么做纪念,看来从华山下来,它就可以光荣退休了。羽绒服里面,我还穿着冲锋衣,背包里还备有一件,替换着穿。

找了家商店,买了两双运动鞋,穿一双备一双,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备一双心里会安定一些。

当我走进商店的时候,售货员只是看了我一眼,没有说什么,也许她们已经司空见惯我这样形象的人。

虽然衣服破烂,但我知道,我的脸是干净的,他应该能判断出,我就是一名徒步旅行的背包客,买鞋自然是为了爬华山,或者是刚从山上下来。

离开天京已经半个月,这段时间,我饥餐冷饼肉,渴饮山泉血,呵呵,这是夸张的说法。

现在正是春寒料峭时,我怎么敢这么做!

只要走到合适的宿营地,我都会停下来,找些干树枝生火,一方面是烧水吃热饭,另外是将里面汗湿的衣服换下烤干,到了村镇,我会找家旅馆休养,换洗衣服,我虽然没有洁癖,但还是希望自己尽量清清爽爽的。

当然,山中生火一定要保证安全,生火前将宿营地收拾出一大片空地,离开时一定要确保火星全部熄灭,不然引发山火,罪过大焉!

穿过终南山,绕了一个大弯走到华山,半个月的风雨兼程,身体已经明显感觉到疲累,尤其是昨天和前天连续两天遇雨,晚上又在野外宿营,即使有火一直燃烧,携带的睡袋还是无法完全隔绝湿寒气,人疲累之下抵抗力会降低,我想,我也不会例外。所以,我还是喝了几口提前买好的白酒,以防万一。

而且,我还想到,万一感冒了,怎么办。

山中草药遍地都是,所以,我顺路采了一些,如果万一感冒,煎煮一下,相信很快就能继续生龙活虎。

我看到了很多去年生的车前,藏在山体角角落落,干干的正合用,还有板蓝根,挖出来即使单味煮水喝,都能清热解毒,我随身带了把菜刀,可以用上。

我不知道已经有多少年没有这种担心了,好在,我的担心是多余的,我没有要感冒的症状。

就我这么强壮的身体,在山中每天平均行程30多公里,行走10小时以上,连续十几天下来,身体都稍微有些吃不消,何况他人。

所以,体育训练必须要有科学系统的理念进行指导,如果真按的郁四围制订的训练计划,我只能天天围着操场跑圈,每天真的不用干别的了,此为一;第二,运动员年龄大了终究要退役,如果没有必要的文化知识,以后生存都成问题,所以,年轻时,不仅要训练,还要学习文化知识,运动员不能过于短视,教练员也不能这样不负责任。

周公说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我深信这是真理。

找了家旅馆,美美地吃了一顿饭,又痛痛快快地睡了一觉,早上5点,我已经满血复活,6点,我再次来到华山脚下,望着耸入云天的华山西峰,我心中默默地说:华山,我来,我见,我征服。

在这个季节,来华山旅游的人极少,今天,更是孤零零地只有我一个人,也许他们还在旅馆休息。

山体陡峭,山路湿滑,铁链也滑,我戴上棉手套,这时可不是逞英雄的时候,因为有很多地方是要攀爬垂直云梯的。

随着山路的不断攀高,山下的房屋越来越小,直到被白云遮住视线,温度也越来越低,可我已经浑身冒汗。

……

事实证明,无限风光在险峰。

越往上走,风景越美,等站在华山最高峰落雁峰上,顿感如临天界,如履浮云,我没有松气,反而更加提气了,因为峰顶的风好大。

华山五峰,南峰最高,海拔米,阳光很好,但山上的风太大了,我无法判断风力达到多少级,反正,有种随时被吹走的感觉。听说,华山南峰下尸骨如山,不知真假。

南峰名为落雁峰,也就是说,大雁在迁徙途经华山时,会落到这里。说来也巧,远远地,一群大雁排成“人字”雁阵“咿呀,咿呀”地飞近,哦,时间已到春分,大雁迁徙已经到此了吗?我这运气真是好到爆炸啊!

坐在峰顶,我倒了半杯水慢慢喝着,听着雁鸣、望着雁阵直到它消失,举目四望,峰顶摩崖石刻俯仰皆是,琳琅满目。四周群峰起伏,莽莽苍苍,连绵不绝,听旅馆的人说,在南峰可以望见皇河渭水,可是以我这么好的视力,也只能看到远处白云缭绕,根本无法判断它们的位置,现在正是“云华山”之时,“雨华山”、“雪华山”要以后感受了。

要离开南峰了,南峰给我什么感受呢?

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我会说是雄险瑰奇!

可以用四句话来概括,我会说:只有天在上,更无山与齐。举头红日近,回首白云低。

遗憾的是,今天,无论是长空栈道还是鹞子翻身,只要是险处都关闭了。

……

凡是读着这篇游记的人,心中都是提心吊胆的,因为从文中的插图上明显看出,华山确实太险峻了。

连向荣看过之后都是一拍桌子,心里生气,他对夏翠枝说:“今天的报纸就不要给小芸看了,她会被气坏的。”

夏翠枝忙不迭地点头,连她都生气,更不用说向芸了。

易昕的事情越闹越大,已经引起太多人的关注,他的行踪无定,每两三天的时间,《中州日报》就会有一篇游记或诗歌刊登出来,它作为唯一了解易昕行踪的渠道,自然是水涨船高,销量激增,更何况,易昕的诗歌质量极高,游记又趣味性十足。

甚至,已经有国家领导人关注到了易昕,比如说国家最高领导人周公。

周公知道易昕,完全是个意外。

他身边的工作人员中,有一个是秦思瀚发小的父亲,叫许志远,他听儿子许振在家中说起易昕,听到一些易昕的事情,对易昕产生了兴趣,这么有趣的后辈还真是少见,就要求许振将易昕的作品搜集了一份,抽空就会看看。

许振从秦思瀚处要来了《中州日报》的传真复印件,许志远每次都看得津津有味。等看到易昕在游记中竟然引用了周公的话,就呵呵笑起来,周公刚好走进办公室,就问他有什么好事儿发笑,许志远就将易昕的事情讲了出来。

周公听后只说了一句:这不胡闹嘛!

许志远知道,周公说的胡闹不是说易昕,毕竟易昕只有19岁,正是胡闹的年纪,他不可能对易昕有意见,他的指向只能是田管中心。

周公随口还交待了许志远一句,要注意收集易昕的作品,许志远立刻把自己找到的资料全部交了出去。

当周公看到《决战中原》一书后,抚摸着书皮,微微有些出神,这场决战,主要领导人就是周公,他这是在回味往事呢。

“这个孩子是我们国家的人才,要注意引导和保护。”周公淡淡地说道。

有这句话就够了,等于给了易昕一把尚方宝剑!

当然,易昕不知道这件事儿。

此时,他正在潼关古城怀古呢!

3月23日,易昕的词《山坡羊·潼关怀古》在《中州日报》刊登:

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

望西都,意踌躇。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这首词还配了一张图,是易昕宿营的侧影,易昕穿着破烂的羽绒服,背靠不高的山石,正从面前一口由几块石头支起的小黑锅中夹东西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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