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这把菜刀你且拿去

贺三刀打开鲁班箱的时候,王惊蛰往里面瞅了一眼就愣住了,箱子里放着一块大红色的绸缎布子,里面明显是包裹着什么东西,但在绸缎上面却压着一块符纸,符纸上写着一道王惊蛰都看不懂是出于哪里的符箓,符纸也有些泛黄了,明显挺有年代感的。

“这东西不是我收的,早年间是家父从民间淘来的,一直都放在家中这鲁班箱里,我轻易是不会拿出来的,因为这东西有点邪性,你也看出来了还被符纸镇压着”

王惊蛰哦了一声,顿时起了兴趣,就问道:“什么东西,还有点邪性?”

“据说这是唐玄宗送给杨玉环的一枚翡翠簪子,还是玻璃种的”贺三刀一边说着一边就从箱子里把绸缎连带着符纸一起拿了出来,然后递给王惊蛰说道:“这东西我是不太敢碰的,你感兴趣就打开看看吧”

王惊蛰接到手里,尽管隔着一片红布但入手就是一阵冰凉的感觉,得说是阴冷比较合适。

王惊蛰摘掉符纸后,那种阴冷的感觉就更明显了,贺三刀忍不住的往后退了几步躲了出去,王惊蛰也不见怪打开红布后一枚簪子躺在了里面,这翡翠簪子的造型和寻常的簪子没什么区别,但质地相当不错,是上好的玻璃种翡翠,通体上下一点裂痕都没有,就是由一块天然的翡翠雕成的。

这簪子的历史价值就暂且不说了,就光是这么大一块的玻璃种拿出来卖,都是价值不菲的,现在的珠宝玉石店里卖的一个玻璃种镯子差不多都要千万左右了。

王惊蛰皱眉说道:“杨玉环的死因和墓葬到现在也没人能说的清,咸阳的那一座不过是衣冠冢罢了,你别告诉我这东西是从贵妃墓里挖出来的?”

关于杨玉环的死一是说她死于马嵬坡,群臣说安史之乱是因杨贵妃而起的于是就逼唐玄宗将她溢死在了马嵬坡,也有说是死于乱军之中,尸体都没找到,总之到现在对杨玉环的死因和墓葬也没有一个肯定的说法。

贺三刀说道:“我要这么解释的话也就是骗骗外行人,对你自然不可能说是从杨贵妃墓里盗出来的了,这簪子是家父从老长安一户农家那里收来的,据说这户人家的祖上是唐玄宗身边的禁军头子,专门负责保护唐玄宗和杨玉环的,这翡翠簪子当时是杨贵妃最为喜欢的一个物件,她死了之后被人给悄悄收走了”

“你要说是武媚娘的簪子我觉得更好信一点,毕竟武则天的墓就摆在那呢”王惊蛰斜了着眼睛说道。

“呵呵,你以为我是瞎掰呢?”贺三刀笑了,接着说道:“我敢这么肯定也是有理由的,这就得说说簪子邪性的地方了,你也看见了上面盖着的那道符纸了,这是我父亲专门上龙虎山请掌门画的,就是用来压压这簪子的”

王惊蛰夹起符纸仔细打量了一眼,难怪他没有认出上面的符箓来,这应该是龙虎山掌教的不传之秘,天下可能就他一人会画。

“你说说看,怎么邪性了?”

“用符纸压着这簪子它就是一普通的玩意儿没什么稀奇的地方,但如果把符纸拿了的话,一到晚上邪性的事就出来了”贺三刀说到这里忍不住的就抽了一口凉气,身上就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一到晚上大概子时左右,你只要把这簪子拿出来,就能听到有人在唱戏,就跟闹鬼了似的,还能看见有人影在翩翩起舞,我以前曾经好奇打开过一次,真真的是有这么回事,那起舞的人穿着一身贵妃服,梳着盘叠式的宫装头,虽然人影看起来挺模糊的,认不出来是谁,但她唱的戏曲却挺的很清楚······是霓裳羽衣曲,音调还是长安一带的口音”

王惊蛰一听都有点傻了,这有点太离奇了吧?

贺三刀的意思是,这玉簪晚上闹鬼,跑出来跳舞唱戏的那人是杨玉环不成?

杨玉环好歌舞,起舞唱曲的时候把唐玄宗迷得不行不行的这倒是事实,后世那一曲贵妃醉酒基本上就是杨玉环唱曲跳舞最真实的写照了。

贺三刀敢这么说那就是真事了,他还没道理来骗自己,王惊蛰听完后半晌没吭声,贺三刀就接着说道:“这东西从来都没有打算拿出来,也没想着往出卖,碰见你也算是巧了,谁让你什么都看不上眼呢,我又实在想要您一句话,所以就把它给拿了出来”

王惊蛰心说这可不就是太巧了么,我要去陇西提亲送聘礼,正愁没什么可送的呢,你倒好直接给我拿出一个杨贵妃的玉簪子来,稍微有点牵强的说这也是陇西李氏的先祖之一了吧。

正合适不过,确实很巧!

王惊蛰把簪子又包了起来,然后把符纸压上,抬头说道:“这东西我要了”

贺三刀听他说要了,先是有点惊,然后才松了口气,说道:“你相中了那就好,这东西虽然看起来价值连城但也是个鸡肋啊,就算卖出去了一般人也弄不明白,再整出点什么麻烦事来的话,我还不好交代,你能要走我也算安心了”

贺三刀说完就眼巴巴的看着王惊蛰,他现在特别想听到那句关于赊刀人传承已久了的标准开场白。

“这把菜刀你且拿去········我再来收账!”

王惊蛰将红缎子放回包中,果然拿出一把菜刀递给贺三刀说道:“这把菜刀你且拿去,一年后你家中后人若有恙,我再过来一趟找你收账”

贺三刀接过菜刀就有点懵了,张着嘴不知道怎么发问了。

王惊蛰淡淡的说道:“从你面相上看出来的,你应该是生有一儿一女吧?差不多十三个月之后,你儿子可能会有一难,到时候我再过来······你要是没碰上我的话,这一难他可能就不太好过去了”

贺三刀顿时急了:“不是,我儿子现在还好好的,能有什么难呢?”

“你问的有点太多了,我就是现在告诉你了,你也防不住,他命里该有一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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