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镇远又问道:“查出是谁使的绊子了吗?”
那手下摇了摇头,道:“目前还不清楚,只是说省行那边认为赵扬的能力不行,所以这件事要往后压。”
水镇远皱起了眉头,道:“省行?一个分行的行长,省行这么看重吗?”
“我怀疑还是有谁想竞争这个职位,所以才动了省行的人,但目前那人还没露头,一时也不好查找。”
“好,我知道了,这件事,我还会动用关系去查一番的,你先下去吧。”
那手下刚要走,但却又停下了脚步,道:“另外一件事,好像也不太对。”
“什么事?”水镇远不耐的扬了扬手。
“盛飞矿业的刘兵矿长,最近被人举报了,材料送到了纪委的手上,但是具体(情qing)况,纪委也未透露,刘兵刚与我通过电话,想让咱们打探一下纪委的(情qing)况。”
“这事不大,我去沟通一下。”
水家在矿业方面也是有颇多产业,而盛飞矿业是一个大型的国有矿业公司,刘兵就是水家培养出来的人,一直干到矿长的位置,他所在是一个优质铁矿,每年出产的很多矿石,都是优先提供给水家的。
如果刘兵出了事,那在矿业这方面的产业,就会受到很大的影响。
好在纪委方面,水镇远还是认识几个不错的领导。
直接给纪委的宋华东打过去了电话。
电话一通,水镇远就笑呵呵的说道:“老宋啊,好些天没一起喝茶了,今天有没有时间一起喝点啊?”
“二哥,我这哪有空啊,现在一天都是忙到飞起了。”
“你啊,天天就是这么忙,那成,哪天你有空,咱们再好好的喝一杯。”
“行行,等有空了我再联系你。”
水镇远笑呵呵的说道:“老宋,我听说刘兵被人举报了,这哪个不开眼的举报的,你把这事处理一下。”
宋华东虽然不是他水家的人,但是与他们水家的关系一向不错,所以他才可以说话这么底气十足。
“二哥,这事……我可做不到。”
水镇远皱起了眉头,道:“做不到?这多大点事啊,你宋华东解决不了?你这太不给我面子了啊。”
宋华东苦笑一声,道:“不是我不给二哥面子,而是我对这件事完全不知道,你也知道,现在案子都是专组专办,这个案子不到我的手上,我是压根就插不上手。”
水镇远眉头皱的更紧,说道:“那这件事到底是谁负责的,我去找一下。”
“我真不知道,现在纪委里面,互相问案子的事(情qing),那可是大忌,二哥,你就不要难为我了,啊,我们局长给我来电话了,咱们有空再聊。”
宋华东这明显是找借口挂电话,水镇远却也是无可奈何。
想了想,水镇远把刘兵直接找了过来。
刘兵是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一进来就说道:“二爷,你这么着急让我过来,是什么事?”
水镇远招呼着刘兵坐下,道:“你不是被人举报了嘛。”
刘兵并不在意的说道:“举报啊,那也不是什么事,咱们那里总有些人因为矿占地的事举报,但这些事(情qing)都是阵年旧事,举报也是没有用。”
水镇远稍稍松了一口气,道:“这样啊,那你平时做事,是否干净,有没有给人留下什么把柄?”
刘兵依旧信心十足的说道:“当然不会,我做事一向仔细,不会出现任何问题的。”
水镇远点了点头,道:“那你最近也小心点,我总感觉有些人想对付我们水家,你这个位置可非常的重要,要是你出了事,我们水家也会跟着损失很大。”
“放心二爷,水家待我不薄,我这一辈子都是水家的,事(情qing)的轻重,我还是清楚的很。”
“那行,你办事我还是放心的。”
正说着话,刘兵的手机响了起来,刘兵看了一眼号码,看向了水镇远。
水镇远说道:“你先接电话。”
刘兵这才接通了电话,这是自己的一个朋友打来的,就是想约他一起吃个饭,刘兵说在二爷这里,那边也就说改(日ri),很快也就挂了电话。
两人也没有把这个电话放在心上,又商量了一下接下来提供矿石方面的事(情qing),刘兵这才起(身shēn)告辞。
水镇远正好也要出去,就一起与刘兵出了小区。
刚出小区,两个人就迎了上来,其中一人对刘兵说道:“你是刘兵刘矿长吧?”
“是我,你们是谁?”刘兵不认识两人,有些疑惑的打量着两人。
那两人都是脸一沉,其中一个人手里直接亮出了一个工作证,道:“我们是纪委的,现在有些事(情qing)想请你去纪委配合调查一下,还请你配合。”
“什么?去纪委?”刘兵顿时有些慌了。
水镇远马上说道:“两位,这是不是搞错了?”
“水先生,这事错不了,还请您不要阻挠我们的工作。”
水镇远心头一惊,这两人这分明是知道他的(身shēn)份,现在还是要带走刘兵。
吸了一口气,水镇远说道:“那行,刘兵你就去配合纪委的同志。”
刘兵在水镇远那里得到了一个放心的眼神之后,这才跟着那两人离开。
看着他们上了一辆车,水镇远心里感觉颇有些沉重了。
这什么(情qing)况,刚刚银行的人那边出了事,这边矿业这边也出了问题,这是不是有什么人要对付他们水家?
纪委这边好像自己插不上手了,这就得家里的老爷子出马才能压得住了。
犹豫了一下,连忙赶去了老爷子的别墅。
水家老爷子此时正在浇花养草,水家的事(情qing),虽然他现在不太管,但是谁都知道,水家能量最大的还是老爷子。
“你今天怎么跑来看我了?”老爷子笑了笑,接着浇花。
“爸!”水镇远把这两件事都跟老爷子讲了一遍。
老爷子淡淡的说道:“这显然不是孤立的事(情qing),应该是有人对付我们,最近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得罪人?”水镇远早就在路上就已经想到了这个问题,道:“没有,我们与其他家族现在都是关系不错,现在大家也都是合作共赢,基本上并没有什么摩擦。”
他倒是想起来对付了苏伟峰的父亲,但他才不相信苏伟峰爷两会有这么大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