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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夫人更是逼着他给陆纤云再找一门比之前那家更好的亲事。
陆夫人哪里知晓如今陆家生意的状况?还当陆家蒸蒸日上、日进斗金呢,嚣张的不得了,一门心思要让退亲那家后悔。
陆子鸣心里发苦。
生意上的事儿已经够焦头烂额了,哪里还经得住母亲和妹子闹腾?比之前张家好的亲事是那么容易找得到的吗?
况且,他在外边跑的多,听到的各种议论也更多,自家妹子如今是个什么名声,他更一清二楚。
一开始听到那些话他还很气愤,忍不住跟人理论,可是,太多人都那么说了,他根本理论不过来,只能作罢。
反正他就当那不过是些并非实情的谣言,他并不放在心上,也不当一回事儿。
他可以不当一回事儿,但背负着这样的名声,怎么找一门比之前更好的亲事?
陆夫人一听他推脱就开始哭诉,说他不关心陆纤云如何如何的。
陆子鸣头痛不已,便将陆家如今的生意状况说了实话。
这大半年来,只做成了几单不大不小的生意,别说赚钱了,总账算下来,亏了已经三四万银子了。
这还不算堆积在仓库里没有卖出去的货物呢。
要是再这样下去,陆家作坊里、店铺里就该减产减人了。
陆夫人和陆纤云、甚至闵玉柔都愣住了。
亏了三四万银子?几人都觉得心疼不已。
陆子鸣心里一动,便道:“之前阿月在的时候,有她帮衬,陆家的生意一直顺风顺水,如今她走了,我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娘,不如让阿月回来吧!”
闵玉柔脸色“刷”的变得雪白,又惊又怒又怕。
表哥从前对她还不错,可自打她进了门,他便再也没有正眼看过她,更没与她同房过。
她也不急,反正今后日子长着呢!他对许溶月再好,那份感情也会慢慢变淡,他迟早会明白,只有自己才配陪在他的身边。
可是,一旦许溶月回了陆家,那她还有什么希望?
但闵玉柔哪怕心里头急疯了也不敢出言反对,她嫁过来的时候就说好了是做平妻的,如今人家许溶月要回来,那是天经地义的事,她凭什么阻拦?
虽然这平妻的说法不过是两家人商量好了糊弄陆子鸣的,可毕竟还有这么个说法在。
好在陆夫人比较给力,陆子鸣一提许溶月陆夫人就大怒咆哮,破口大骂了起来,把陆家的不顺、甚至陆纤云被退亲的事儿全都怪在了许溶月的身上。
都怪她把霉运带进了陆家,不然陆家不会这么倒霉。沾上她一次已经够倒霉了,怎么可能再让她回来?
至于生意上,陆夫人从来不觉得许溶月帮得上什么忙,陆家的生意都是自己儿子打理的,是自己儿子的本事!
哼,真以为她老糊涂了不知道呢?儿子把功劳都往许溶月那个贱人头上栽,还不是想要让自己接纳她!
自己是那么好糊弄、那么容易上当的吗?
一个妇道人家,能懂什么!
许溶月那个贱人,她也太有心机了,人都走了,还勾得自己的儿子魂不守舍为她说话。
若不是被她扰乱心神,又怎么可能在生意上出错、怎么可能亏了那么多银子?
说到底,都是许溶月那个贱人害的!
好容易把她打发了,她可从来没想过再让她回来。
再过个一年半载,儿子必定会忘记她的,到时候,她也就影响不了儿子了,那么儿子自然能够全副心神的打理生意,陆家生意自然不会再亏钱了。
陆子鸣心里发苦,忍不住与母亲分辨,企图做最后的争取。
然而他越是这样,陆夫人越是怒火万丈,越是坚决不肯同意。
陆纤云当然站在自己娘这边,帮着娘一起数落哥哥,骂许溶月。
陆子鸣哪儿是她们母女的对手?很快就败下阵来,落花流水。
闵玉柔心中暗喜,大大松了口气。
她就知道,婆婆和小姑虽然对自己颇多意见,但是在大事上,她们还是站在自己这边、向着自己的。
那许溶月这辈子也别想再回陆家了!
闵玉柔却不知,人家许溶月压根就从没想过再回陆家。
陆家这种火坑烂泥塘,也只有她这种猪油蒙了心瞎了眼的才当成宝。
闵玉柔见差不多了,忙柔柔出声劝抚陆夫人,为她顺气,又让陆子鸣少说几句,别把婆婆气坏了,婆婆含辛茹苦为这个家操持劳累了这么多年多不容易,如今好容易享福了,就该让她天天高高兴兴的......
陆夫人十分受用,哼了一声睨了陆子鸣一眼,拍拍闵玉柔的手背说道:“瞧见没,这才是我的好儿媳妇!娶媳妇就该娶像玉柔这样的,又乖巧又懂事又孝顺,不像那个贱人,成天就光会气我!”
“娘,咱们不提她了,不提了啊!咱们过咱们的好日子,享福还享不过来呢,提她做什么!”闵玉柔忙又陪笑着柔柔劝道。
她一点儿也不想再听到这个家里有人提及许溶月,一听到就难受、嫉妒、愤恨。
陆夫人偏吃这一套,眉开眼笑的道:“说的没错,不提她了,呸!”
陆子鸣很痛苦,很烦躁,偏偏又无能为力。
陆子鸣失魂落魄离开后,闵玉柔眼珠子一转,想出了个好主意。
便在陆夫人与陆纤云面前极力游说,表示自己也可以为夫君分担,可以帮着管陆家的生意,挑中了千珍坊。
横竖下边有掌柜和账房,只要管好她们,盯好账册,管好银钱进出,不就行了吗?
有自己亲自坐镇,谁也别想偷懒、别想做什么小动作!
这么一来,夫君也能轻松几分,能腾出更多精力管别的生意。
陆夫人觉得这很有理,儿子不用那么累了。
而且,许溶月那贱人能做到,玉柔为什么就不能做得到?
陆纤云也动起心思来,缠着陆夫人表示她也要去帮忙。
这样的话,她想要什么漂亮衣服、绣品直接就吩咐最好的绣娘、裁缝做了,岂不美哉?
闵玉柔暗暗叫苦,陆纤云哪儿是能做事的?她去不添乱就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