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以后不许出门

阮灵顺势抢过歹徒的匕首。

她将匕首快准狠的插入鹰钩鼻的肩膀,一只脚踩着独眼龙的胸口。

阮灵居高临下的看着惨叫不断的两个歹徒,冷声道:“我说过,晚了可就没机会跑了。”

“姑奶奶饶命,我们知道错了,你就放过我们这一回吧!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鹰钩鼻率先服软求饶。

他的肩膀血液横流,再不求饶就撑不住了。

倒地的独眼龙挣扎了几次,只觉得胸口压着的腿越来越沉重。

他就像是被按在砧板上的鱼,毫无还击之力。

阮灵扶着匕首,没有抽出来也没有继续往更深处推,她眼里闪过几分嗜血的表情,“死人了,你以为你能走吗?这可不是普通的抢劫。”

如果不是他刚才捅了德叔一刀,阮灵也不会下这么重的手。

谋财害命,这两人全占了。

——哇唔哇唔哇唔

别墅外响起净警车的鸣笛声。

鹰钩鼻猛地心颤,再不想办法真的跑不掉了。

他把心一横,猛地往后退,强行拔出插在肩膀上的匕首。

比起被警察抓住过永无天日的牢狱生活,这点痛对他来说就不算什么了。

鹰钩鼻想逃,他按住受伤的肩膀往玄关处跑。

阮灵早就预判了他的计划,在对方挣脱的瞬间将一枚银针刺入鹰钩鼻的后背。

物体在移动,穴位稍微刺偏了,但并未影响效果。

鹰钩鼻还没跑到玄关就“扑通”一声抽搐倒地。

警方破门而入,后面跟着傅止寒和一众保镖。

傅家的保镖一直守在外围,根本不知道别墅里的情况,如果不是听见警笛声,他们恐怕都意识不到阮灵出事了。

傅止寒是在半路恰巧遇到出动的警察。

他看警车行驶的方向,立即给阮灵打电话,但无人接听。

两个异样的情况联系在一起,他猜测是阮灵遇到麻烦,一路加速跟上警车。

特警进门,制服在地面抽搐的鹰钩鼻,又给独眼龙扣上手铐。

阮灵没有第一时间奔向傅止寒,而是扭头,飞速跑向沙发的另一端。

她探了探德叔的鼻息,人还活着。

阮灵用仅剩的几根银针进行简单的抢救,这才把人移交给赶来的医护人员,叮嘱道:“我护住了他的心脉,抓紧时间抢救。”

躲在二楼的陈熙和也扶着许蓁蓁下来。

她颤声问道:“德叔……他……他还好吗?”

这是陈熙和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刚才如果不是德叔拉住歹徒,被刀刺中的就是她了。

阮灵安慰道:“放心吧,德叔没有被伤到要害。”

“灵灵,谢谢你,要是今天你不在,我们肯定都活不下来……”陈熙和听见德叔没事,情绪稳住,说话也流畅许多。

阮灵正要说话,傅止寒走过来,一把抱住她。

此刻,阮灵耳畔的声音全都消失,只剩下傅止寒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每一下都撞进她的耳膜深处。

阮灵感受到了对方的不安。

她想要安慰,但连头都抬不起来,傅止寒的拥抱太紧了。

最后还是警方把二人拉开,“傅先生,我知道你担心傅太太,但还请冷静点,等傅太太作完笔录,你们回家再慢慢亲热。”

阮灵被说得不好意思,赶紧催促警察道:“走吧走吧。”

警察压着嫌犯先上了车。

阮灵走在最后面,鹰钩鼻的口袋里掉出了一张纸。

她趁大家不注意偷偷捡起塞进口袋。

这个小动作只有傅止寒看见了。

他若有所思的盯了阮灵两秒,没有说破。

一行人被带到警局,挨个做笔录。

大家的回答都大同小异,没有嫌疑,歹徒那边经过比对也确定了身份,就是前几起入室抢劫的嫌疑人。

阮灵控制住歹徒算是立了大功,离开的时候,警局还给她做了面锦旗。

陈许两家的长辈也迅速赶来,把人接走。

送阮灵出警局的警察看见她身上的血迹和被划破的衣服,关心道:“傅太太,您确定不用验伤吗?”

“不用,这都是歹徒的血。”阮灵大手一挥,上了傅家的车。

她的肩膀确实在搏斗的过程中被歹徒划伤,但因为有衣服做了缓冲,加上她反应灵敏,其实就是个很小的划痕而已,他们要是发现得再晚一点,伤口都已经愈合了。

上车后,傅止寒目光沉沉的看着她,“以后不许出门了。”

每次出去都遇到这么危险的事。

阮灵早就猜到他会这么说,忍不住叹了口气,“这就是个意外,再说了,出门的时候我们也不知道熙和家被盗贼盯上了啊。”

庄园每天都有人巡逻,加上四周布满监控,管家每天住在里面都没发现问题,她们当然也不会想那么多。

傅止寒不听这些解释,义正言辞道:“总之,我不能看你置身危险中。”

又是这个理由,阮灵听了无数遍。

她深呼吸,收起嬉闹的表情。

“那你也不能把我当金丝雀养吧?傅止寒,我和这些世家小姐不一样,我是个不喜欢束缚的人,我自由散漫惯了,你没有资格插手我的事情。”

傅止寒绷着下颚,一字一句道:“我是你的丈夫,我没有资格?那谁有?”

他被对方的话伤了心,同时也勾起一股无名的业火在胸口不断烧灼。

阮灵喉咙一噎,冷静几秒道:“我不想跟你吵架,但是你不能每次都用“你爱我你担心我”为理由,道德绑架我,我就算是你的妻子,也是独立的个体,而不是依附你生活。”

她不喜欢束缚,更不喜欢管教,哪怕那个人是傅止寒。

阮灵始终认为夫妻关系是平等的,而不是谁更强势一点就限制另一方的自由。

这样的感情会让她喘不上气,甚至是逃避。

傅止寒捏紧拳头,脸又往下沉了几分。

他冷声道:“你想做什么,我从来不拦着你,我给了你足够的自由,但事实是你每次都会遇到危险,我不在乎这是无意还是有意的,只要是威胁到你的安全,我就不允许。”

他已经够谨小慎微,但阮灵还是经常受伤。

这种既自责又无力的情绪因绕在傅止寒的心头,让他愈发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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