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爱上1个不可能的人

墨清白身体壮实,有足够的力气和精神思念冯玉耳老师。

因而他对冯玉耳老师的那份情感却是越说越深,越说越浓,只是不知道用什么方式去表达,去传递。

他甚至要冲出窗外,飞到冯玉耳老师身边一样。

现在冯玉耳对他来说不仅是支教冯老师的身影,似乎还有另一个含义,而且有点过火。

所以陈鱼雁说,“兄弟,你不知道自己生病了?”

“如果我知道自己有病,还问你吗大哥哥?”墨清白埋怨说,“他们不是说自己看不了自己的病嘛!”

“回房间我给你号脉。”

陈鱼雁推了推墨清白的身体,两人并肩走进院子。陈鱼雁又说,“我总不能站在太阳下给你治病吧?”

墨清白无助地看了大哥哥一眼,便提心吊胆地走进房间。

他不如陈鱼雁洒脱,能这一家那一户的给人治病。他每天总要待在家里读书、背书、默写,而无法去冯家看望冯玉耳。

陈鱼雁不定期到冯玉耳家诊疗。所以他们两人一来二往,很快就熟悉了,话也开始多起来,就跟墨清白没了什么关系,实际跟他也没有任何关系。

周围没人的时候,陈鱼雁就偷偷地和冯玉耳搞起了小动作,还紧紧地搂住冯玉耳的腰。

那冯玉耳确实长得漂亮,那身上的肉不肥不瘦,好似五花肉,人见人爱,都想咬一口。

他们尤其爱闭上眼睛,假装什么都看不见,趁黑灯瞎火的时候乱亲,手脚也不闲停,交织在一起,确实赏心悦目。

那股激动劲儿,既招人艳羡,又惹人嫉妒。

墨清白发现之后,咬牙切齿,但又暗暗宽慰自己。

冯玉耳所患的疾病,一定要陈鱼雁亲、一定要陈鱼雁抱、一定要陈鱼雁阔大坚实的身体治疗。

如果没有陈鱼雁强健体魄的爱,如果不被陈鱼雁搂着亲,冯玉耳的病情就不会好转。

奇怪的是冯玉耳无病叫的原因是什么?陈鱼雁屁重的活儿没干,为什么喘气?

医生这个职业很特别,也很了不起。病人千奇百怪、需要多种手法治疗。

陈鱼雁把冯玉耳按在床上进行人工呼吸,还要进行心率复苏。

墨清白躲在窗外,听得清楚,看得明白,依然在心里给陈鱼雁加油打气。

“大哥哥你要彻底治愈她的病。”

一晃小半年过去了,陈鱼雁搂着美女上瘾了,有时也会在葡萄架下抱着冯玉耳,并伸手摸隆起的腹部。

冯玉耳一手钩住陈鱼雁的脖子,一把抓住他的手,说,“宝贝,老爸看你了,感觉到了吗?”

那一刻院中柳树儿吐新芽,桃树儿花团锦簇,只有墨清白在流泪。

冯玉耳的肚子越来越大,连衣服也包不住了,走在墨清白面前,像鸭子一样拽啊。

尤其走进他们家院子,墨影肯定会微笑着迎到大门口,把冯玉耳扶到椅子上坐好,赶紧上茶,奉上点心,甚至喂食,好像墨清白的媳妇为她怀了孙儿一样,让她开心得合不拢嘴。

最叫墨清白难以忍受的就是墨影温柔地问长问短,惹得他恶心。

她们说到高兴时,墨影将头贴在冯玉耳的腹部,居然让腹中的胎儿称她为奶奶。

墨影还夸口称自己是个老中医,要听胎心,几乎恶心出墨清白的内脏。曾经发病的时候,为什么不说自己是老中医?

“听着了!我听着了!是个放牛娃,他叫我奶奶呢!”

墨清白看到她们谈得越来越投机,高兴,心里越发难受。

那时的那种感觉没有什么好形容的,就是在心里难受,想哭。

同龄人要么外出求学,要么外出发家致富,而墨清白呢?连自己喜欢的人,被大哥哥截胡了,他该怎办?

在那段时间里,他每天晚上都梦见冯玉耳老师。梦见她和陈鱼雁亲热的场景,当着面做出赏心悦目地举动。

她们怀孕了,但热恋竟然一点儿不检点。

墨掉对冯玉耳开始产生厌恶之情,正是她摧毁了冯玉耳老师在他心中的那份美丽念想。

因此,他不再亲近陈鱼雁,害怕见到冯玉耳,后来连母亲也不见了。

每当陈鱼雁和冯玉耳以及母亲一起出现的时候,他会觉得头晕眼花,呼吸困难。

陈鱼雁抢了他的冯玉耳,母亲手臂向外转,助力陈鱼雁将冯玉耳抱入怀里。所以冯玉耳,陈鱼雁,墨影像三把菜刀,插入墨清白的心口。

有真爱就有真痛,真痛就有真恨。

墨清白暗恋冯玉耳,脑子已经烧糊涂了,时常犯晕,亦是如此。他死活不承认冯玉耳有孕。

他更愿意冯玉耳有不治之症,他更愿意每天为冯玉耳提心吊胆吓着,就是不愿意让她和陈鱼雁相爱,相拥。

有一天黄昏,他总算爆发了。

他立于院中,在母亲面前向陈鱼雁问道:

“大哥哥,冯玉耳的病发作时,躺在病床上没有那么痛,那么苦,算不得什么大病,经过你长期确诊后,又是灌药、又是打针,还输液,现在虽能走了,但她的肚子却越来越大了!”

墨清白望着灰暗的天空,不管说得说不得,他有什么说什么,想什么说什么。所以他说,“大哥哥,冯玉耳的病你能治愈吗?”

“清白,”墨影笑着说,“你就看不出她……?”

“早好了对吗?”没等母亲说完,墨清白就截过她的话说道:“我觉得她病得很厉害,腹部肿得那么大。”

陈鱼雁张嘴要辩解,墨清白却不给他机会,反而加重语气说道:“头痛治头,脚痛治脚,是医生应尽职责。而你倒过来了,两头的病没治好,偏偏集中心思给她治胃,并且越来越大了,她爸爸早晚会把你送到法院的-----。”

“谁犯啥子法了?”冯玉耳的爸爸笑嘻嘻地进院子。但他两头都没有弄清楚,扛在中间问道,“那个要送哪个去法院?”

墨清白母亲连忙起身让座,请冯德恩坐下,她才入座。

墨清白有恶人先告状的意思,便指着冯玉耳的肚子对冯德恩,说,“冯伯伯,您瞧,您家女儿那肚子----。”

冯德恩哈哈笑道,“今儿个我过来,就是想跟亲家母商量是等到宝宝生下来满月酒和喜酒一起喝呢,还是咋行咋指?”

墨清白本以为冯德恩要站到他这边,不料他却来给陈鱼雁、冯玉耳定喜期的。

他险些昏厥过去。于是紧握双拳,捶打自己,心里痛得要命。一个做爹的人,笑得那副模样,一点儿都不严肃。

这时,陈鱼雁来到墨清白面前,在他耳边嗡嗡地说,“过了今儿个你该改口叫嫂嫂了!”

“不叫。”墨清白冷冷地看着陈鱼雁说,“我才不叫她嫂嫂,我永远不会叫。”

他躲进房间,任眼泪在面颊上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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