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谁为放气担责

老头儿指着墨掉的手在颤抖,估计狗屁中毒,还没有彻底恢复。

他冲着墨掉无辜地大叫一声,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然后反手指着湖东岸,激动地说道,“你放的屁,把我的小女友搞得神志不清,至今还躺在湖东岸,你总得给我解药吧?”

“解药?”

墨掉有点蒙,谁放屁有毒,还有解药?于是望着他问道,“为什么需要解药?”

“难道她的后半生就昏迷不醒吗?”

墨掉想了想,觉得有些事情是不可能告诉他的,一旦说出来,就有可能出卖干爹和干爷爷了。因而转过身,一边走,一边乱对付道:

“怕是要为难你了。”

“再困难,我都要努力得到解药。”

他突然窜到墨掉前面,拦住去路。

“你放的是什么屁?快给我解药。多少钱我买可以。”

“谁管谁放屁?谁为放气担责?”墨掉一口气回绝道:“世界上就没有人放屁撂倒人的,也没有人为自己放屁负责。因此,就没有解药一说。”

“关键你放的屁有毒,还撂倒人了,”老头儿一副可怜相地说,“你放的什么屁?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吧?”

“放的是狗屁,你信吗?”

“狗屁?”他瞪大眼睛惊问道,“做人哪能放狗屁?是谁教授你的狗屁功?”

墨掉得知他问题的所在,于是摇了摇头,看着他年纪一把,却问了那么幼稚的一个问题,所以笑了笑。

“狗屁功?谁能传授狗屁功?”

“人家放屁无声无味,而你放屁毒,还扯淡。主要表现在你的内心有毒,腹中有毒、你就是一个毒孩子。必须说说有哪些毒素。”

“我放的是人屁,”墨掉义正词严地说,“我是人!”

“不!”

老头儿摇头晃地说:“如今,你说你放的是狗屁,我信,你说你放人屁,我不信。要么请说出你的师傅,要么说出你的进化过程。”

他接着说道,“再说,我们不可能放过一个随便放狗屁的人。”

“如果有屁不放的话-----。”墨掉想了想说,“会憋得慌,挺不舒服的!再有屁屁不放,也无法控制啊。从医学方面来讲,下呼吸道开放,脾胃不胀……。”

“你的话也有一定道理!”老头儿提及上面的话说道,“但是,你不是说‘恐怕要难为我吗?’你说吧,我不怕为难,只要能救我的小女友,哪怕上刀山下火海,我也要得到解药。”

“这个-----。”

墨掉迟疑了,仍是不敢说出狗干爹和干爷爷,当然还有一些话,他也不好说,到底他的年龄摆在眼前。

老者即老人,不可因刁难他,而不怀好意,口出恶语。

再说,出来混,恶言是大忌!

“毒孩子,你磨磨唧唧是什么意思?”老头儿皮笑肉不笑地说,“希望你像一个男人,一口气说出来。”

“难道你就看不出我还有身女儿命吗?”

他就看着墨掉的身体,围着走了一圈。

墨掉见他一副坏眼神,于是暗暗骂道,“老流氓,臭不要脸,要看回去看王凤英-----。”

因此,墨掉侧身往前几步,和他保持一定距离,才回头说道:

“为了拯救你的小女友,光拥有一颗年轻的心还是不够的,还必须拥有一个强健的体魄,而你那个东西已经枯萎了,缩水了,不可能迎接她活力四射的青春年华-----。”

“你究竟在说什么?”

老头儿一点都没有生气。

现实即是面对。

当墨掉讲得有意义时,老头儿便谦逊地接受,也许这就是老者可贵之处。他见墨掉吞吞吐吐,于是跺脚问道,“你能耿直一回吗?”

“说出来,我怕你扛不住!”

“我都这么大岁数了,还有什么不能扛?”他拍拍胸脯说,“你是个毒孩子,话毒,我能理解。不管说多么毒的话,我都可以忍受!”

“真的?”

“赶紧说吧。”

“那我就说了。”

“我都烦透你了。”

“那我真要说了?”

“毒孩子,你再不说老子就要发火了。”

他转过身,像在寻找什么东西,要收拾墨掉一样,可没发现什么武器,因而在原地打了一个圈,问道:“你这个毒孩子,为什么如此啰唆?”

“回你娘肚里回个炉吧。”

“什么意思?”他睁大眼睛问道,“能说得清楚明白一点吗?”

“你是什么?”

“死鬼。”

“只能再投胎做人。”

老头儿沉默了一会儿,抬头望着星空说,“重新投胎是不可能了,至于做人嘛,”他看着墨掉问道,“知道自己跟谁在一起吗?”

“死鬼。”

“马车上那个女人又跟谁在一起?”

“死鬼。”

他往前走了一步,然后原地转了一圈,说,“如果不给解药的话,我想你会《鬼混一生》!”

“解药有。”

“在哪里?”老头儿迅速伸出手说,“多少钱我买。”

“除非回娘肚里回炉。”

“你这毒瘤。毒往外冒,不替你堵住,恐怕祸害他人。江湖中,首忌没大小,你这毒孩子有娘生没爹教,主要表现在欠修理。”

墨掉看到他眼睛发红,青筋暴起,要动真格,掉头就跑。

老头儿紧跟在后。

既然是逃跑,就必须从灾难中解脱出去。所以,墨掉不能盲目地逃跑,决定奔向牛山,——奔向荒郊野岭。

就算追上了,牛山地方很大,植被茂盛,容易藏匿起来,如果跑回一九五八号别墅,是不是把自己的大本营给暴露了?

不料老头儿腿力惊人,他不比墨掉狗腿慢。

跑到牛山山顶,墨掉已是汗流浃背,大口喘气了,很可能是狗腿功力不足,而老头儿像刚刚做过热身运动一样,面不改色心不跳,非常平顺。

牛山顶巅有块草坪,草坪中间有一条碎石子铺成的小道,把草坪一分为二。

由于走的人少了,杂草爬过路面,小路也就看不见了。墨掉立于草坪一边,摆放两匹枣儿红马雕塑的梅婷下。

他决定与老头儿在此一役,摆脱困扰。

突然间,一种似曾相识的气味,猛烈地刺激墨掉的嗅觉大法,他便抬起头看了看,那个叫王凤英的少妇正气定神闲地坐在亭前。

墨掉心里一震,“这个婆娘为何出现在此?她是如何知道我们要来牛山的?这两可不容小觑!我必须谨慎地面对他们。”

正在此时,老头儿来到墨掉跟前,一句话也没说,抡起拳头,看墨掉面门便打。

墨掉抬手招架。

左手拍打他挥出的左手,右手拍打他挥出的右手,左躲右闪,行动自如。

老头儿求胜心切,一拳打在松树上,却听嘎吱一声,盆口粗大的树子轰然倒地,可想功力之深厚,之猛烈。

墨掉吓一身冷汗。

这老头儿是个练家子?才把那王凤英弄得舒舒服服地?必须打起百分百精神,要不然会丧命的。

可是,他和西门欢之间究竟是什么联系?是不是冯玉耳口中所说的窗外之人?学鸡鸣,叫西门欢起床的人?

此拳若打在身,非打个窟窿不可,性命不保也。

墨掉再三提示自己要谨慎应战、不可轻敌。

思至此,他决定沉着应战,狗腿功一旋即,飞快转到老头儿背后,随即大吼一声,“老怪物!我在这儿呢。”

等他转身的时候,墨掉飞起一脚,踢他脑袋。

老头儿艺高人胆大,连眼都没眨,更没有躲闪,表面上要跟墨掉硬碰硬,实则他已经出手,暗下早有准备。

当墨掉右腿触到他的身体时,他敏捷的身子微微倾斜,一滑溜,墨掉踢空了,身子几乎飞出去,看来墨掉的农民功地盘不够扎实。

但是老头儿一个快步跟进,将墨掉踢出的右脚夹在腋下。

“踢你先人板板!老子必须废掉你这只腿。”

足见老头儿身手之敏捷。

墨掉右脚被夹住,顿时方寸大乱,使不上劲,但还是拼命地挣扎。又以左脚点地,顺势腾地而起,鞭打老头儿脑袋。

老头儿身体微微往后仰,迅速出腿,将墨掉绞杀在地!

墨掉一个三百六十度空翻,才没有横尸草地,但是,他的右脚仍然被老头儿紧紧抓住。他又连续三次腾地而起,出左腿进攻,却始终没能摆脱老头儿抓住脚踝的手。

老头儿也不急于进攻,于是说道,“就凭你这三脚猫功夫还想跟我斗?”

墨掉左脚脚点地,支撑整个身体,两手展开,宛如两只翅膀,保持身体平衡,寻找战机。

老头儿笑了笑,说,“怎么,还想飞啊?!”

随之,他将墨掉右腿向上一抬,顺势一拉一送,迅速出脚,铲墨掉支撑腿,将他摔倒。

墨掉使出农民功,是否能挣脱出来,就看他的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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