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管家被人用火器给打死了,户房掌案的长子立即命令家丁们进行还击,但他们手里的火绳枪射程只有一百多步,有效射程也就几十步。
早在陆军讲武堂特战科学员开枪的那一刻,太子朱慈烺就带着百姓们退到了二百步以外的距离,小城头上随着密集的铳声响起,冒出一缕缕硝烟。
但是没有射中哪怕一个老百姓,太子朱慈烺和朱舜等人更不可能被射中了。
就在家丁们进行繁琐的装填铅弹火药,陆军讲武堂的学员们已经把射程远达一里的东风一型火箭,全部调好了射角。
“放。”
随着太子朱慈烺的一声令下,三十枚东风一型火箭喷发一道道烟气,轰向了小城头。
“轰!”
“轰!”
“轰!”
就在老百姓打量那些黑不溜秋的东西是什么玩意的时候,小城头就像是被老天爷惩罚了一样,发出了雷鸣般的爆炸声。
在老百姓眼里坚不可摧的小城头,也被轰的砖块炸裂,四处飞溅着碎砖。
只是第一波轰炸,就轰死了一大半的家丁以及户房掌案的长子,全都炸成了残肢断屑。
老百姓们全部被这天罚般的一幕吓呆了,也不知道谁带了个头‘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给太子朱慈烺磕头。
没过多久,所有的老百姓都跪在了地上,不停的给太子朱慈烺磕头,显然已经把他当成了雷神。
也难怪老百姓有会有这样的想法,就是京城里那些自诩聪明绝顶饱读诗书的官员们,第一次见了东风火箭的威力,也是吓得不轻。
何况是这些民风淳朴的老百姓,大字不识几个的他们,喜欢把一切归咎给神仙的保佑。
太子朱慈烺造成的这一幕,可不就是雷神对作恶多端的户房掌案一家的惩罚,不是雷神的话谁能造成这么轰动的一幕。
这还没完,只要调整好了射角,第二波东风火箭就快多了,东风火箭也不存在是放火炮的那些繁琐步骤,只要把东风火箭摆放在世射架上就可以了。
第二波东风火箭冲了过去,再次轰击在小城头上。
这一次直接把小城头炸开了一条条裂缝,刚才还十分坚固,并且坚固了不知多少辈子的墩堡,轰成了一片断壁残垣,十分的凄惨。
不过比起被户房掌案害死的老百姓,这点凄惨根本算不了什么,也是罪有应得。
户房掌案修筑的这座墩堡,已经彻底失去了防御能力,太子朱慈烺命令道:“全部冲进去,格杀勿论。”
朱舜对于太子朱慈烺格杀勿论的命令,十分的满意,终于是有点明太祖朱元璋的样子。
在这么一个贪官污吏横行的乱世,不能有哪怕一点的仁慈,当然这个不能有仁慈是对那些一定要打倒的对立阶级官僚乡绅们。
要有仁心,这个仁心是用来对待大明子民,要让大明子民过上好日子的仁心。
太子朱慈烺要是真的只杀首恶的话,朱舜还得考虑怎么把太子朱慈烺培养的更像明太祖朱元璋或者明成祖朱棣,让他成为大明第一狠人。
陆军讲武堂的学员们没有喊出冲啊,杀啊之类的喊叫声,五个人一组,结成操练好的阵型,沉默的相互掩护着杀入了户房掌案的宅子。
时不时的会发出零星的斗米式步枪喷放的声音,射杀那些还敢反抗的户房掌案家里的剩余家丁,反正主要是碰见了人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枪。
大夫人见势不妙,带着小儿子跑向后门,殊不知后面早就有陆军讲武堂的学员们在那等着,就是防备户房掌案从后门逃走。
户房掌案没有半点要逃走的意思,端坐在书房内,手里拿着传承了不知多少辈子的鱼鳞册。
把这个活命的本钱扔在了火盆里,注视着鱼鳞册一点点的烧尽,心里不仅没有一点的难受反倒是轻松了很多。
这里面记载着当地官僚乡绅和百姓有多少田,多少地,起科多少,诡寄了多少。
只要烧了这本鱼鳞册,监察御史想要收缴粮课可就要抓瞎了,想要把粮课收缴上来,就只能仰仗他这个活着的鱼鳞册了。
户房掌案也就有了活下去的可能,就算是想杀了他,也得利用完了才能杀。
户房掌案这些年可是没少给京城里的东林党送银子,还是几百两几百两的送,只要能活下来拖上个十天半个月的。
到时候东林党自然会救他,而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公然敢袭击官绅的外乡官,也就离死不远了。
户房掌案哪里知道,这个外乡官不是别人是大明未来的天子,只不过因为担心以太子的身份公然进行土改的话,会激起官僚乡绅阶级的集体反抗,这才隐瞒了身份。
大明九成的财富都掌握在官僚乡绅阶级手里,不仅拥有大量的钱粮,还拥有大量的家丁。
刚刚剿灭没多久的流寇,因为一个叫李自成的人又开始出现了,这个时候要是整个天下的官僚乡绅都起来反抗的话,大明就要成为第二个三国了。
到处都是起来反抗的官绅军阀。
他们这些读书人起来反抗,和那些老百姓出身的流寇起来反抗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
官绅不仅有学识,还在地方上经营了不知道多少辈子,拥有庞大的关系网。
只要官绅起来反抗,肯定一呼百应,说不定当地的官员都会起来响应,到那个时候中原大地就会被割裂成春秋战国那般一个个小国了。
大明的关外可是有已经立国的满清鞑子,在山海关外虎视眈眈,如果大明在分裂成一个个小国的话,大明就真的距离亡国不远了。
所以太子朱慈烺一定要把自己的真实身份隐藏起来,只是用一个监察御史的身份。
就算土改成功了,也会以皇庄的名义把这些田地全部收在太子朱慈烺的门下,这样就不是反对官僚权势阶级了。
掩盖成了太子朱慈烺也是像官僚乡绅那般进行了土地兼并,只不过兼并的是官僚乡绅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