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军啊，到底什么情况？”方献义将电话开着免提，陆砚也听得真切。
“方总，有人告密了。说杜总跟姚敏丽有不正当关系，为了给她谋取利益，杜总通过商厦给我们公司订单，以此作为投名状，要求我们公司给姚敏丽好处。之后，姚敏丽私人成立公司，做我们的代理这种方式牟利。”云小军在电话里说。
“那他们情况怎么样？”方献义问到。
“杜总已经被控制了，姚经理还没有，但也接受了传唤。民生商厦是国企，这属于贪污行为。”云小军说。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方献义问了一句。
“我，我，我现在就跟姚经理在一起。”云小军说。
方献义听罢，提醒道：“哦，我知道了，老总也在呢。”
云小军吓的一个激灵，赶忙说：“那再见”，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方献义苦笑着对陆砚说：“怎么办呢？我们要不要派律师过去？”
陆砚说：“得想清楚中间的关窍。我就疑惑，谁会去揭发这件事呢？”
“肯定是跟他们有利害关系的。我估计不是老杜，老杜那人低调。但姚敏丽的个性喜欢炫耀，多半是她搞出的事。”
“可惜，云小军好像也没办法，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这个案子的关键就在于，是否有证据表明，老杜给我们利益，让我们给他的情人姚敏丽利益输送。我们当初的确是答应姚敏丽，商厦那边如果有了量，就给她做市级代理。所以，恐怕有点难办。”
“那就是我们的问题咯？”
“唉。投鼠忌器啊。”
陆砚心里很发愁。
首先，老杜是肯定没有为姚敏丽做代理这件事出力的。这件事是路绅跟姚敏丽私底下的约定。但如果不拿到台面上，也没人会去追究。商业行为有很多暗箱操作，这事本来也不算什么，可一旦公开，那就要命了。
到底如何才能洗脱路绅的嫌疑呢？
其次，民生商厦的这批货马上要出了，该怎么办呢？忙了两个多月了，这批货都快做好了，还剩50％的货款没付，这可是十八九万啊。接下来这批货怎么办？货款又怎么办呢？
陆砚总觉得，有个人在暗地里搞他，目的是要把他拖进一个旋涡，他心里烦躁极了。
这件事还是找宋言希说说吧。
“言希，我又来找你了。”陆砚说到。
“怎么回事？”宋言希问。
“前段时间，我们谈了一个西北县城的客户，这是一家国营商厦。这家商厦一半自营，一半租赁出去。当时我们说，只要自营的都给我们，那么我们就允许他们的招商的姚经理，开始公司自己做市级代理。”
“这个操作可不行啊。明显以公谋私。”宋言希说。
“这事我大意了。清溪本来也提醒过我，我以为这事不会有影响。”陆砚说。
“如果没人知道，这事就不是事。但明显现在有人在搞事情。”宋言希说。
“那到底是谁呢？2个月前，这个商厦给我们下了第一批订单，都是我们没有打过版的，我就觉得不对劲。为了做好这批货，我们费了很大的劲儿，现在快做好了，出事了。”陆砚叹了口气。
“都是没打过版的？”宋言希问。
“是啊。”陆砚说。
“这不是巧合。肯定有问题。”宋言希说。
他的眼睛亮了起来：“两个月前，具体是几号？”
“我想想，第一批订单是5月14号下的。你问这个干嘛？有线索？”陆砚说。
宋言希想起来，他老婆袁小雨是5月12号去的西北地区，走之前似乎提过，跟民生商厦有生意要来往。怪不得陆砚提到这个名字他很熟呢。
他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但还不能肯定。
“没有，我只是想知道具体时间，好推日子。”宋言希急忙掩饰到：“现在你们要帮着洗清老杜的嫌疑，这样才有利于你们自己洗脱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