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她讨厌太子府

“您都认识崔小姐了,还担心什么?要是能有崔长岭指点您几句,我们这胭脂铺还会担心不赚钱吗?”

听见王妃的话,阿墨顿时什么都不担心了,笑的嘴都合不拢了。

“也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我的确认识崔念儿不假,我想要过段日子去找她也不假,可一来是我不确定我能不能找得到她,二来是我也不确定找到她之后,她愿不愿意见我。见她都不容易,请她带我去见他的父亲岂不是更难了?反正这个冬天里,我也是不指望铺子赚钱了,不再乱生其他事端,我就要念‘阿弥陀佛’了。”

对于王妃的话,阿墨有些没太听明白,可她也知道王妃是尽力在想办法了,所以也不好多说什么。

毕竟生意是人家的,王妃又从未少给过她一分月银,她不过是个伙计,总不好操了东家的心。

阿墨带着账本离开后,她的院子一下子又冷清了下来。

其实平日里这院子也不过就她和春樱、阿浮三个人在,今日还是这样,也没少了谁,可一想到熙成人在去地震现场的路上,她的心就乱的跟有人在里面打鼓一样。

她需要找点什么事做,让自己忙起来。

忙了就不会瞎想,不会日日惦记着他好不好,平不平安,平凉府有没有余震……

这个年代,既没有飞机高铁,又没有四个轮子的车,就算再无其他事情耽搁,一来一回也要大半个月,更何况他是去治理灾情的,哪儿能到了平凉府就赶回来?

所以她不能再这么一个人乱想了,他何时回来是未知数,她总不能就这么魂不守舍的瞎捉摸下去吧?

大皇子在京城还没走,现如今又来了个西岳国王子,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也不知道哪天才算是真的能过上太平日子。

其实放在当初她刚嫁过来的时候,一定会觉得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她终于可以逃走,摆脱掉这些身份的束缚,开始她的自由人生了。

可是现在,她的心里竟然一点儿想要离开的念头都没有。

她甚至觉得赵熙成不在府上,这个太安府总要有个人管着,操持着,她应该把这个责任承担起来。

虽然她也不算是贤良淑德,也未必管得明白整个王府。可有人盼着这个家好,总比没有人强吧。真有人来这府上找麻烦的时候,她也好站出来挡一挡。

她和赵熙成可是一家人,一家人就该患难与共。要是真有人趁着赵熙成不在,如同上次一样,想要栽赃陷害他什么,她可不会答应。

思月正这么想着,阿浮突然跑进来道:“公主,太子府来人了,说请您过去一趟。”

“太子府?你有没有问清楚,是请我还是请王爷的?太子应该知道王爷不在,那请我过去做什么呢?这天都黑了,叫我去干什么呢?”

思月想起上一次在太子府时太子殿下和她的谈话场景,心里顿时有些抵触。

以她的脑子,完全不是太子殿下的对手,去了无论说些什么都好像是在自投罗网,人家想套话,三言两语就问出来了。

“来的人没说是请您做什么,但是说了是请您过去,不是请王爷,奴婢没有听错。”阿浮笃定道。

思月听见这话,顿时哭丧着脸看向春樱道:“春樱,怎么办啊,我不想去太子府,谁知道是不是昨天我送皇上长生不老药,又说了那些话惹了太子不开心啊,这要是他记仇,先把我给宰了,换他自己长生不老可真么办?我真的后悔了,我昨天就不应该把话说的那么死,我应该说我们南山国有两颗不老树,我手里有两颗长生不老药,一枚献给皇上,一枚献给他,这样做是不是就周全了一点?”

这话说完,还不等春樱开口,思月又苦瓜脸状长叹一声,自顾自的念叨了一句,“那也不行,就跟英国王子似的,女王长生不老,他一辈子也只是皇储,别想登基……”

“公主,您说什么呢?什么英国,什么女王?为何奴婢以前没有听说过?”春樱看着公主这副模样,心里不由得有些担心,该不会是王爷不告而别,公主积郁成疾,生了病症吧?

春樱和阿浮对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的微微点头,决定找个机会请大夫上门,为公主号个脉,调理调理身子。

“没有,我就是抱怨一句不想去太子府,没别的意思。不过抱怨了不是也没用嘛,人家一开口,我不是还得去么?为今之计,只盼太子妃能保我一回了。”

思月说着这话,转身冲进屋子,在南山国陪嫁的箱子里找出一块男子佩戴的翡翠玉佩来,握着就往外走。

“春樱,阿浮,你们两个一起跟我去吧,我要是真被太子殿下责罚,你们两个总能跑出来一个回来找人求救……记着,求救的时候先找秦嫣然想办法,她要是没辙,就让管家去宫里求皇后。要是管家不肯去,你就说我有孕在身,不足三个月不能声张,所以一直没说。他看在孩子的份儿上,也会进宫找皇后救我的。记好了先后顺序,跟秦嫣然的时候不能说我有孕,跟管家也先别说,他要是不肯救我再说。”

思月认真的嘱咐着春樱和阿浮,努力的给自己找着后路。

“公主,您真有了?”阿浮惊讶地看着公主的肚子,有些好奇的伸出手去,想要摸一摸,可又不敢,于是那只手就僵在了半空中。

“你傻不傻啊?公主不这么说,就依管家那脾气,才不会多管闲事呢。”春樱瞪了阿浮一眼,示意她别乱讲。

“哦,对对对,我不是真怀孕了,别担心,就是个说辞。不过别人也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有了,这是个多好的说辞啊。行了,赶紧走吧,去的晚了指不定又要被太子当做一桩罪名按在我头上。”

其实思月真的不确定太子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她也知道人皆有两面性,只要是个肉体凡胎,就有善有恶,不过是对谁的差别罢了。

但她不确定太子对她,是善是恶,是敌是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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