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第一场战争(二)

辽阔的荒原中,白雪覆盖了大地,到处是白茫茫的一片,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能治死人也能治活人的医院。只不过医院可没这么大的。

在这白色的荒原中,马啸和他的马成了这里面唯一的风景,马蹄得得,快速地向前飞奔而去,骏马偶尔打上几个响鼻,声音也传得很远。口中呼出的白气,如同一支箭一般悬在马脸的前方。

这一人一马保持这种状态已经一天一夜了,在这段时间里,马啸只是偶尔啃上几口干粮。

两天以后,他终于来到了自己的地盘,那是一个叫做塔克的地方,那里没有城市,没有居民,只有大明帝国的一万常备军,守护着大明朝的北部边疆。

来到营房门口,站岗的人伸出长枪,严肃地说:“谁?”他老早就看见了这一人一马,走到近前来时,才看清楚装束,却原来是自己人。这让他更加奇怪了,这个人是谁,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自己人自己人。”马啸赶紧勒住缰绳,跳下马来,只不过由于在马上的时间太长,腿有些软,下来的时候差点出丑了。在这种地方,如果不是敌人的话最好先亮出自己的身份,不然的话被杀死了都没地方伸冤去。电视里那些太子皇帝什么的动不动就便衣闯军营,纯属YY。

那人还是不相信,毕竟这种地方实在是太偏僻了,谁没事北上到这里来啊?最主要的是,现在这人还是从北方来的,也就是说,现在他是在南下。他说:“你有什么证明身份的东西吗?”说着他又觉得说的话太绝了,如果来的人是大明帝国的,官阶还比自己高,那就完蛋了。

马啸也是在部队里面呆过的,大兵们有什么难处他也知道,当下只是友好地笑笑,然后拿出自己的锦衣卫令牌,说道:“这就是证据了,你看看吧。”

那个大兵结果令牌仔细看了看,确实不是造假的,最主要的是,来的这个人确实比自己官大,于是他赶紧跪下来说道:“小兵张噶叩见大人。先前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大人宽宏大量。”

当兵的人一般都很豪爽,况且马啸本身就不是一个霸道的人,他赶紧扶起张噶,说道:“兄弟,快起来吧,你这是说的哪里话?你这么尽忠职守,我还要向皇帝表功呢。我来是有要事,就不要讲那些客套了,快带我去见你们这里官儿最大的人吧。”

“好的好的,我们这里设都指挥使一人,都指挥同知二人,都指挥佥事四人,还根据需要设置若干僚佐胥吏。全国各个都指挥使司分别辖属五军都督府领导。在都司以下,军队的组织分为卫、所两级。每卫设指挥使一人为长官,大体上统兵5600人。卫以下再分为五个千户所(最早是每卫辖十个千户所,后改为五个),设千户为长官,统兵1120人。千户所以下再分为十个百户所,设百户,统兵为12人。在百户之下设总旗二,每个总旗领小旗五,每小旗领军10人。我就是小旗旗长。”

路上,张噶居然向马啸介绍起这里的编制来,顺便说出自己的身份,以便这个长官回去的时候在皇帝面前替自己美言几句。马啸怎么能不知道他的那点小心思?明知道张噶的目的,他也不打断,只是不断地大量着周围的设施。

这里的军营被一个大栅栏包围着,从大门进去,就是宽阔的训练场,反正这里地盘都不要钱的,想建多大就建多大。训练场的左边是一片低矮的房屋,估计那里是营房了。然后,右边是做饭的地方,还有一个装备库,一个马厩。

走了大约半刻钟的时间,马啸才在张噶的带领下来到一座大房子前面,可见这里有多大。

“都指挥使张政张大人现在就在里面,你进去吧,我就在外面等你。”张噶说。

马啸点了点头,向前去敲门。

“谁啊?”里面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马啸心中暗叹道:“好家伙,气息悠长,爆发力好,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练过的。”他说道:“在下是锦衣卫来的,有要事求见大人。”

本来还想摆谱的这位张政张大人一听锦衣卫三个字,脸色大变,说道:“来了来了。”然后就急急忙忙地跑过去开门,顺便在心里思索着,我这里天高皇帝远的,锦衣卫查案子也查不到我头上吧。再说了,我也没犯什么事儿啊。

门一打开,张政就跪在地上,口中说道:“下官张政,拜见大人。”他低着脑袋不敢看马啸,身子不由自主地抖动着。

马啸一看他那样子,心中哑然,老子有那么恐怖吗?当然,这只是他心里说的,要事被张政听见了,说不准张政会赶紧说:有有有,比这个还要恐怖得多呢。

马啸说道:“你起来吧,我来找你有些事。”

张政颤颤巍巍地站起来,仿佛一下子就老了几十岁,他心中说道:完了完来,还真是来找我的,估计是问话,调查取证了。他指着椅子说:“大人请坐。”然后自己垂首站在旁边。那样子,如果忽略了身上那身军装,谁也看不出来他是军人。

马啸知道他误会了,于是说道:“张大人不要紧张,我这次来找您呀,是受了长孙殿下的委托。”

张政一听,心里说:难道是长孙殿下准备争夺皇位,要来我这里,要我投诚了?这种事情可万万做不得啊,要事一个不小心,就是全家掉脑袋的。想到这里,他更加害怕起来。军**都是直肠子,叫他们动刀动枪还可以,叫他们动脑子,那就不行了。

“我这里位置偏僻,恐怕帮不上什么大忙,还是请大人另找别家吧。”情急之下,张政也不顾那么多了,直接一句话说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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