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汐像看智障一样看着他，“当然不可能泄露，我猜的啊。”
“冤有头债有主，除了你，我实在想不到谁这么希望我死了。”
“你诈我？”薛福眼珠瞪得拳头大。
这个问题显而易见，她都不需要回答，只是问，“你这么蠢，是怎么将生意做到这么大的？”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钱已经送到黑市了，杀你这条密令已经成为事实，你就等死吧！”
薛福像极了亡命之徒，歇斯底里，破罐子破摔了。
何信杵在一边，瞪着薛福，恨不得套个麻袋立刻将他沉塘，眼不见心不烦。
柳云汐本是来看看有没有什么破解之法，可情况比她想的要糟，她瘫在椅子里，由着脑子放空。
在何信张口之前，柳云汐蓦地起身，“回吧。”
柳云汐坐在马车里，何信驾着车，他驾得很慢，尽量让马车不要太过颠簸，他知道柳云汐在想事情，他不想打断她思绪。
柳云汐理着脑海里的一些思绪，很快她就感到乏味了，这时马车正途径东市闹市区，她挑开帘子，便看到了胭脂阁。
目光短暂停顿后，她出声道，“停下。”
何信将马车停在边上，护着她上了胭脂阁的二楼。
胭脂阁里多半是闺阁小姐和随行婢女，也有陪同妻子来挑发饰的男人，这种极少，偌大个楼阁，放眼望去除了金灿灿的饰品外几乎都是女人。
何信也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这感觉说不出的诡异，跟上青楼没什么差别。
他一出现在视野里，便引起了在场女子的注意。
何信长得不差，虽谈不上龙章凤姿，却也是笔挺如松，面容清俊，他肤色不似读书人白净，却充斥一股阳刚之美，很得女子青睐好感，频频引得少女遮扇将目光投射过来。
“没见过呢。”
“模样挺好，人瞧着也正直，就是身上的配饰廉价了些，估计不是哪家少爷，你看他带着剑，是护卫吧。”
“哎，护卫啊，这模样真可惜。”
“是啊，气质不错呢。”
“……”
柳云汐淡淡扫了谈论何信的几个少女，一开始还满眼粉红泡泡，转眼就鄙夷起来，她摇头心道：不管哪个年头的姑娘似乎都是这样，不仅在意男人外形，还注重家世。
总妄图鱼和熊掌兼得，但这世上哪来这么多的两全其美？
今日的你们看不起他，来日的他，你们也高攀不起。
何信对此充耳不闻，似乎早已习惯别人拿他身份说事。
柳云汐走到一排玉簪面前，她想买些玉饰。
一目十行的看下来，没有一个雕工是她满意的，也没有一个图案是她喜欢的，想了想她问伙计，“有没有上等的纯玉，没有雕琢的那种。”
她想着还是自己回去刻吧。
伙计有些愣神，将她反复看了好几眼，像是不能理解她的话，许久才迟疑着道：“有的有的，小的这就去拿。”
柳云汐转身之际，几个拿着团扇的贵女忽然围拢过来。
“沈云汐？哦，现在叫柳云汐了，怎么现在已经落魄寒酸到只能买没有雕刻的玉石了吗？”
“是啊，要不要我送你几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