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无名冷哼道,“你派许易这小辈前来,无非是想降低我的警惕之心,若是换了你白狼大人,深更半夜,姓图的连殿门都不会开。越是细微处,越见功夫,白兄的本事,让图某由衷赞叹。”
白狼哂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不知是许易告知你,他是我派来的,还是你图兄臆断。若是前者,是不是今后你图兄遇到任何人对你不利,你都要将过错归到我的头上?”
图无名还待再喷,便见金鹏妖王挥手道,“先不要将白狼扯进来,现在本王就想知道,许易和老图你们,到底是谁杀的谁。”
图无名激动地道,“大王,这是明摆的事,图某已说得明白,我真要杀许易,犯不着在此时动手,既然动手,更不会给许易闹出动静的机会。分明是许易心怀叵测,对我动了杀机,被我随身星空蛇识破,恼羞成怒,他才开始发动。图某敢对天立誓,所言句句是实,若有半句虚言,愿天打五雷轰。”
霎时,所有的目光,都转到许易身上来,图无名说的如此情真意切,还立下重誓,一下子便先声夺人。
便连白狼也忍不住暗自生疑,莫非真的是许易胆子包了身,行此奇险?可他到底是为什么。
“许易,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么?”金鹏妖王沉声喝道。
自入大殿,许易始终面如冰霜,没有丝毫的表情,即便图无名几乎声泪俱下的控诉,他依旧冷然傲立。
此刻,金鹏妖王动问,便见他依旧面无表情地道,“许某自然有话要说,但在此之前,总要看看姓图的到底是怎样一副嘴脸,说实话,无耻之徒,我见得多了,但从未见过厚颜无耻如图无名这样的,颠倒黑白,指鹿为马,谎话说地白日见鬼,偏生还有一副好演技。我真想不通你图无名既然有如此演技,作何要修仙,去演戏不挺好么……”
“混账!”
图无名暴怒截断许易的讥讽,指着许易道,“事到如今,任你巧舌如簧,也休想蛊惑人心。”
许易不理会他,冲金鹏妖王抱拳道,“眼下之事,不辩不明,既是双方辩论,还请大王立下一条规矩,一方陈述,另一方不得打断,否则,有些人做贼心虚,旁的不会,惯会转移重点,若持续这样搅和下去,恐怕这一池子浑水,再也不能澄清。”
金鹏妖王暗道,“不能澄清才是最好。”
然而,即便他真如此作想,这个档口,也只能附和许易的意见,谁叫人家说的是正理呢。
当下,金鹏妖王当众批准了这条建议。霎时,图无名心中飘过一团疑云。
许易却不再给他沉思的机会,当即道,“图无名,你说是我阴杀你,敢问除了你的自说自话,你可有任何证据?”
图无名冷哼道,“当时便只你我在场,我如何能有证据,要说证据,你掌中那枚四色印,就是证据,你定然是想借着将此物给我把玩的档口,对我暴下杀手。那四色印就是证据。”
攸地一下,许易将四色印现在掌中,展示众人,“此物的确是我的宝物,当时,你召唤我来你处,说了很多威胁的话,暗示我,如果我不能拿出诚意,我们的矛盾,便不能解决,我才将此宝物呈现给你,哪知道,你得了宝物,竟然想要对我暴下杀手,窥得我有灵宠示警,否则已然着了你的道,现在,你正话反说,反倒将你的无耻举动,栽到我的头上。”
说着,许易怀中钻出一只荒魅,荒魅才一露面,便即消失。
荒魅的出现,不过是许易当众向众人证实,他真的身怀灵宠。
图无名惊怒交集,他才要接茬,便听许易接道,“至于立下毒誓,自证清白,我真不知图兄是怎么想的,是自以为高明,还是觉得大家都是白痴。修到你这个地步,区区誓言,能有什么约束力,同样的誓言,我能立下一千条。”
修至鬼仙二境,点亮了星辰之龙,明天心,知地意,根本不再受誓言约束。
何况,图无名已经修至四境,所谓五雷轰顶之誓,即便真的应誓,以图无名的本事,一个五雷轰顶,也奈何不得他。
“既如此,你们二人都无法自证,此案只能择期再审。”
金鹏妖王终于等到他想要的结果了,及时喝止。
图无名悲愤莫名,拜倒在地,“还请大王为图某讨还公道。”
金鹏大王看向许易,便听许易道,“天理昭昭,报应不爽,作恶之人,老天岂会纵之?图无名,你真以为我没有证据么?”
他此话一出,连图无名都愣住了,明明是你小子来杀我,你现在都有我杀你的证据了?若真如此,这世界还成个世界么?
所有人都来了兴致,若真让此事稀里糊涂下去,所有人都会憋闷的,大家熬了大半夜,要看的不是不清不白,而是高潮迭起的真相。
便听许易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如我猜的不错,褚遂意,浪天云,蒋笑佛三位,已经遭了你的毒手,而我是第四个,一个漏网之鱼。”
此话一出,满场剧震,白狼高声喊道,“伏波卫何在,速去三人居所查探。”
一队甲士领命前去。
图无名瞪圆了眼睛,这时,他才发现,褚遂意三人真的没有出现,难道,难道……
“是你,一定是你杀了他们,对,一定是你,我才是第四个,你的胆子,你的胆子……”
图无名忍不住毛骨悚然,浑身颤抖起来,他想不通,许易是怎么无声无息办到这一切的,念头扑闪,他忽然瞪眼看向白狼,“是你,一定是你从旁辅助,不然,许易没这个胆子,也没这个本事,一定是你们合谋,一定是这样的……”
白狼摊开手道,“事已至此,你还要诡辩,你说我要害你,你还能编出原因,你说我要加害褚遂意,浪天云,蒋笑佛三人,到底是为什么?简直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