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 24 章

他话音刚落,其他人就露出了看傻逼的表情。

另一个人问:“你脑子是不是被雷劈了?你打得过她?”

仅仅是刚才的口舌之争、短暂的交锋,宴光已经充分展现了她的实力强度,同样是能让整个区域的旁观者安静如鸡、从心底里诞生恐惧的怪物水准。

没看见教官都不敢怼她吗?真当谁想坐就坐?

但凡宴光弱一点,爱德华·兰蒂斯说话都不会那么客气,二代对这位大少爷的脾性心知肚明,爱德华对弱者基本是无视,而且能和脑子有病即将黑化的兰蒂斯继承人对抗精神力,这女的等级天赋可能也是S!

她身边的两个人也绝对不弱!

就这,想杀她给爱德华卖好?是杀鸡儆猴还是自杀啊?

二代们心里有数的,他们都用看傻逼的眼神看说话的人,那个人自己也回过神了,“......当我没说。”

“你们都服气吗?”

“这扯什么服不服气。”另一个人说,“她骂的是爱德华少爷又不是我,我几斤几两能代入爱德华少爷?我飘了?”

眼看两个怪物就要展开厮杀,他们这等虾米不躲远点,莫非还想当头卒,真看得起自己啊。

同伴想想也是:“你说的对。”

为了给爱德华卖好牺牲自己,显然不太值得,而且爱德华还未必会记得这份人情,万一少爷觉得他们参合了他的决斗,来点什么“胜者的荣誉不容玷污”等等反言,他们就成小丑了。

由于大家都对爱德华的真实脾性不了解,所以默认他干得出这种事。

“我们还是做正事吧。”

“好。”

几人也就聊了下,不敢去惊扰爱德华,接着就去忙狩猎了,但没有人发现,爱德华早就睁开了眼睛。

银发青年低着头,红眸漠然地垂下视线。

刚才那些人的对话,他都听的很清楚。

爱德华并没有觉得孤独。

......

“嘶!”

伴随着一声惨叫,A级虫族高大的躯壳被机甲破开,它张牙舞爪地摇晃身体,企图发出最后的攻击,但是还是被机甲狠狠压制,随着一道银光闪过,A级虫族彻底停止了呼吸。

它的身躯碎成光点,变成积分分配到参与战斗的人手中。

莎瑞芬娜欢呼一声,开心地对她的朋友说:“你看,我就说很快的吧?”

朋友:“呃......是啊。”

她不由敬畏地看了眼宴光,在刚刚的战斗中,她得以见证宴光高超的机甲操纵水平,虽然用机甲的时间很短,但管中窥豹,可以明了对方的实力在哪个档次上了,那是军部的将官都未必有的技巧,竟然会让旁观者有种错觉,B级机甲配不上她的精神力。

她有点明白莎瑞芬娜为什么要来找宴光了。

对于哈特姆家的小姐来说,自己不能当首席,很糟糕,但兰蒂斯家的爱德华当上了首席!把她打的溃败!更是超级无敌糟糕!

为此,第三个选项,除了她和爱德华之外的人胜利,这个结果都变得可以接受,双输就是她赢。

目前看来,名为宴光的金发少女确实很强,说不定有能夺魁的实力。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两个同伴都神情凝重。

“啧......”

在看见宴光使用机甲后,裴望敏锐的感官再次发出了预警,这次他没有忽略掉了。

黑发少年捕捉到了宴光暴动的精神力,一直在意着对方病症的他,再也无法坐视不管了。

大小姐的精神力暴动更严重了。

是因为爱德华吗?

想到刚才的交锋,裴望对银发青年的印象不由变得更差,他皱眉看向弗雷德里克,既然他都发现了,无时无刻关注着宴光、恨不得成为她一部分的蓝发男人更不可能不知道。

但弗雷德里克什么都没说。

裴望不由低声问:“喂,你不劝一下?”

他没有说前因后果,但弗雷德里克绝对听得明白。

蓝发男人瞥了他一眼。

“大人有她自己的想法。”

这个回答也在意料之中,但是......裴望忍不住说:“你也太听话了吧。”

“如果她的选择是错的,应该劝阻才对吧?”

裴望其实早就想说这句话了,目睹了弗雷德里克和宴光全程相处的过程,他作为一个正常人,真觉得这两家伙都挺有问题的,宴光就不谈了,他管不了,可是说到弗雷德里克,这哥的问题更大!

弗雷德里克在和宴光的相处中,根本不存在反对、劝说、制止等等正常行为,宴光说什么他就做什么,哪怕是不对的行为也不会制止她。给裴望的感觉就是,有天宴光心血来潮要毁灭世界,他也只会站在旁边递刀鼓掌。

这合理吗?

弗雷德里克闻言,冷冷看了黑发少年一眼,淡漠地说:“我和你不一样。”

“我从始至终都会效忠大人、追随她到天涯海角。”

裴望皱眉:“我的意思不是......”

“一样的。”弗雷德里克打断他,继续道:“无论大人做出什么选择,我要做的不是质疑,而是执行,无论选择会带来怎样的未来,我都,会陪伴她直到尽头。”

“我是永远站在她这边的人。”

“......可是她要是精神力暴动,会失去理智啊?这样也无所谓吗!”

“是的。”弗雷德里克盯着裴望,墨眸沉沉,“关于、最坏的结局,我和大人也有过约定。”

“只属于我们两人的,约定。”

裴望被噎住了。

他有种气球在胃中撑大的不适感,相当不舒服和难受,但是又找不到来源的由头,只确定一点,肯定不是因为弗雷德里克这样毫无三观的行为。

......谁能理解啊?想想都很可怕吧?

他也对这两人的过去有点了解了,知道弗雷德里克和宴光的联系比和他紧密的多,但是裴望也是现在才深刻感受到他们的不同。对蓝发男人来说,宴光就好像是他活着唯一的意义,他们的契约比任何人想象的都紧密。

就好像是蓝发的小男孩和金发小女孩,手牵手拉钩定下的约定。

这个联想让裴望突然很不舒服。

好像他被隔绝在外了,只有他一无所知。

连“精神力暴动失去理智,最坏的结局”都涉及的约定,到底该具有多么沉重又亲近的力量呢?连他这样懒散无所谓的家伙,听着都忍不住慎重起来了。似乎是只属于这两个人的过往,不会分享给除彼此之外的任何人。

可是,他也确实做不到,像弗雷德里克那样,无论宴光说什么都跟着做。

裴望揉了几下头发,转回注意力,重新思量起如今的战况,该怎么打过爱德华·兰蒂斯......他无法做到放任宴光情况恶化,那能做的只有尽快排除障碍,帮助她取得胜利......

快速的思考让他得以逃避心中的不适感,也让他能忽略掉内心的真实想法。

他正好看见莎瑞芬娜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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