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谜团

不知为何,王里存刚躺到床上一会儿,便感到鼻塞。

他起来擤掉鼻涕,便躺了下去。可他刚躺下没多久,鼻子便又堵了。然后他便开始一次又一次的擤鼻涕。

“除了鼻子,身体一切正常,难道是鼻子对什么东西过敏?”于是,王里存将衣服盖在脸上,把贴在鼻子处的衣服往正上方拉了拉,以便呼吸。没多久,鼻子真通气了。即便盖在脸上的衣服让呼吸略有不畅,但早已精疲力竭的王里存还是睡了过去。

第二天,在忙碌了一天后,王里存状态大好,身体并无异常。宿舍熄灯后,他躺在床上思考着前两天的事,可没多久,一阵鼻塞打断了他。像之前一样,他擤完鼻涕后将衣服盖在脸上。然而这次,他的鼻子非但没通,反而更堵了。

“怕是真感染病菌了!”王里存赶紧从床上爬起来。清理好鼻子,他洗了把脸,然后便坐在床边。随着潮湿的鼻腔逐渐被风干,鼻子终于通了。他赶紧躺了下去,只想赶紧入睡。

让人崩溃的是,不到两分钟,鼻涕又充满了鼻腔。

“这样下去,怕是别想睡觉了。难道是刚才鼻涕没被清理彻底?”想到这,王里存拿起身边的卫生纸,开始疯狂的擤鼻涕。即便鼻腔里已经空了,他仍未停止,因为总觉得脑部还有残留。

“咽下去就好了。”一句话从角落里传来。王里存放眼望去,却见李孝龙说完又叹了口气。

虽然王里存觉得恶心,但也只能试试。他猛的吸气将粘液吸入喉咙,一口咽了下去。虽然感觉喉咙略有不适,但鼻子总算通气了。于是,他又安心睡了一晚。

然而第二天,吃完午饭没多久,王里存便觉得喉咙起痰,鼻子很快也堵了。因上午还好好的,症状来的突兀,王里存第一反应便是“饭菜不卫生”。加上宿舍里只有李孝龙跟自己吃饭一桌,王里存断定是饭菜出问题了!因症状明显与昨晚不同,他咽下粘液后,情况并没好转。于是,擦了近一下午鼻涕,在极度的煎熬中,王里存终于撑到了晚自习下课。

回到宿舍,王里存吃了点感冒药和消炎药,便赶紧躺在床上。

让人绝望的是,可能是宿舍空气差,他的鼻子愣是堵了一夜。因为太累,王里存也不知自己何时睡了过去。第二天早上醒来,他便觉得喉咙又干又痛,鼻孔则一边堵塞,里面堆满了风干的鼻涕,另一边则能通气了。然而每呼吸一次,喉咙便是一阵尖锐的疼痛。忍着“呼吸的痛”,为减轻症状,他赶紧跑到教室喝了杯热水。

因为一夜没休息好,王里存精神涣散。在工地上的电钻声与门口鸣笛声的交织摧残中,王里存身心俱疲,又加之食堂饭菜可能存在卫生问题,王里存吃饭时也是小心翼翼。在这番恶性循环后,他已是精神临近崩溃,身体也是摇摇欲坠。那两天不知是怎么撑过来的,他成功熬到了周五。

说来也怪,离开学校没多久,他的病状便瞬间全无。一回到家,他更是生龙活虎。身体恢复健康,王里存心情大好。

周末,王里存登上QQ,无意间看到几个月前被车撞死的同学阿伟竟然换头像了!还发了新动态!

“难道阿伟没死?’王里存又惊又喜。阿伟的头像换成了自拍。图片上,他眼神空洞,表情略带吃惊,嘴则微微张开着。

“难道这是他死后的遗照?会不会是其他人帮他换的头像?”想到阿伟死前发的最后一条说说,王里存觉得有这可能性。那条说说是这样写的;”大姨妈来了,好开心啊!”阿伟是个男的,这条说说无疑表明他身边有女人,而且关系还比较亲密。但见其新发的一条说说写着:“游戏里沙雕好多,不玩了”,王里存又觉得他可能真的没死,之前是有人造谣。

阿伟,王里存的小学同学。认识近十年,阿伟是最了解王里存的人。因为成绩不好,阿伟初中毕业便去福州打工了,之后两人便很少联系。最后一次联系时,阿伟在QQ上问王里存“电话号码多少”,说要“电话聊”。因为那时自己没有电话,王里存便说:“有啥事情QQ上发过来就好。”见阿伟没再回,王里存便打游戏去了。然后没过几个月,王里存便听说了阿伟被撞死的事情。

周末结束了,王里存再次回到学校。因为对食堂饭菜不放心,又怕自己挨饿,王里存带了很多饼干和牛奶。

因为身体恢复正常,王里存怀疑之前可能是自己免疫力下降,才被病菌感染,于是便又去食堂吃饭。结果没过两天,他又开始流鼻涕了。好在有备而来,他果断决定:暂时不去食堂,先在教室吃饼干。果然,流鼻涕的症状略有好转。

第二天早上,王里存很早便去了教室。他接了杯热水,喝了一口。突然,一股似曾相识的苦味在口中散开。震惊之余,他赶紧倒掉杯中水,然后机智的跑到隔壁班接了一杯。一口下去,口感清醇,丝毫没有苦味。此时,他怀疑教室的桶装水已被人动了手脚。而这次遭殃的,是所有喝这桶水的人。还真是“宁错杀,不放过”啊!王里存欲哭无泪,只能感叹自己“命途坎坷”。

他定下神来,回想了之前的一切。结合门口按喇叭之人,他认为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有人为校区之事想除掉自己。第二种,考虑到阿伟传言被撞死后没多久,自己便被丧心病狂之人监视,也许真正想害自己的另有其人,而阿伟可能正是死于这些人之手。不论那种情况,王里存都不明白为什么“是自己”而不是别人。想到这里,一句数学老师在课上莫名其妙说的话回响在他耳边:“他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这样对他。”此时,这句话正是自己内心的疑问。

说来也巧,上午的物理课上,校长蒋大海讲某知识点时一时兴起,说道:“就像食堂的饭菜,你不吃,会饿。你吃多了,会怎样?“他笑着问同学们,“对!会肚子痛。”同学们听罢一阵唏嘘,纷纷抱怨“猪食”不好吃。

“我去,吃多了会肚子痛。”王里存笑着低语道。在蒋大海一个奇怪的眼神望向他后,他立马不敢吱声。

这句话,正印证了自己对饭菜打质疑。如果是不小心透露的内心想法,那蒋大海作案嫌疑重大。如果是从旁观者角度提醒自己,那幕后另有他人。不论那种情况,王里存感觉到蒋大海对饭菜问题一定知情。想到在校区事件发生前,蒋大海对自己态度一向友好,王里存便又觉得不是他。

“身为教师,会害学生吗?”每当脑海出现这个疑问,再想到英语老师闻名代课时,好几次把“诲人不倦”读成“毁人不倦”,王里存一时无比纠结。

王里存怀疑过是自己胡思乱想,但眼前的怪事无一不刺痛着自己的神经。而这些事情在之前都从未发生过。如果追查之幕后之人真想害死自己,又大可不必如此拐弯抹角。

为印证食堂饭菜卫生问题,在呼吸道康复后,王里存决定再去食堂一探究竟。他先是尝了尝自己桌的菜,然后“厚着脸皮”跑到别的桌又吃了几口,果然发现味道有细微的差别!想到那段时间负责往桌上端菜的老头一脸愁容,一副被人折腾过的姿态,王里存料想此人应该涉事其中。

对于门口之人和蒋大海的关系,想到老杨语文课上莫名其妙对“豢养”一词之解释,加之校长等敢怒不敢言的态度,王里存认为幕后之人有可能唆使校内之人做事,但校内之人实质对其厌恶万分。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后面发生的事情让王里存三观掉落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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