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得到阳城 徐庶:水泥路?许褚抓了徐庶……

片刻, 郭嘉吃瘪的表情恢复如初,笑意吟吟道:“希望我回来的时候,不会错过志才的加冠礼, 我会给你带特别礼物的。”

对上郭嘉狐狸般的笑容,戏志才笑容一滞:他一点都不想知道是什么稀奇古怪的“礼物”。

他连忙换上一副严肃脸,清了清嗓子道:“咳咳, 三郎平安归来就是最大的礼物了。”

“那哪儿行, ”郭嘉挑眉:“一定要等我回来。”

戏志才:……他是认真的。

言毕, 郭嘉告别众人,干脆利落地翻身上马, 带着典韦一行人往北方去了。

燕绥不由感慨:不愧是好基友啊。

她拍着戏志才的肩膀叹道:“先生和志才之间的感情真是让人深受感动啊。”

戏志才露出了一个不失礼貌的笑容:呵呵……

此时徐福顶着斗笠, 步行抵达了阳城。

远远看到了阳城巍峨的城墙, 而城墙下面, 宽敞官道的东边, 竟是搭了几排整整齐齐的木棚, 木棚前面人声鼎沸,往来的人络绎不绝, 俨然一副热热闹闹的四方集市。

徐福便向一老叟打探:“阿翁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好端端的, 市怎么移到城外了?”

老叟席地而坐,身前有一只扑腾的母鸡,不过母鸡的脚被拴住了,只能原地打转。他笼着袖子, 笑呵呵道:

“是燕县丞自从上任后就减了市税, 城中交易的地方不够用,便另在城门外划出了新市,新市一分钱都不用交租,俺们便在这里买卖东西。”

汉代继承秦制收市租, 还设有“监门市卒”、“市长”和“市师”来征收市租。

许多百姓舍不得市租,自家种的菜或者养的鸡鸭都要同亲戚凑一凑,让一个人带着钱进入市去卖,免得东西卖不出去还要白赔钱。

现在没了市租约束,不少老人就把家里做的草鞋、草席、针线、攒下来的鸡蛋、绿豆等物拿到新市卖,有时候一边摆摊一边编席子,也不耽误事儿。而觉得新市卖得便宜的百姓也自然而然聚集在此处了。

徐福问:“那城中市怎么办?”

老叟道:“那处如今多是卖布匹、被褥、笔墨、马鞍诸物的铺子,人家都是家里传承了几代的老店,肯定不会来这里摆摊,也不差几个钱的市租啊。”

徐福干巴巴应了一声,嘀咕道:“好端端搭什么棚子,折腾兵卒呢。”

“郎君有所不知啊,”老叟见不得有人误会好心的燕县丞,忙忙解释道:“外乡人有所不知啊,是燕县丞以工代赈,让流民们修筑木棚、开垦荒地。流民不但有了饭吃,我们在这白天也免去了日晒雨淋的苦楚,到了晚上流民还能在棚子里睡觉,是桩大好事啊。”

徐福不服气道:“若真想收纳流民,为何这木棚连个门都没有?”到了冬天,可一点都不避寒。

老叟不由笑道:“小郎君,若是木棚有门有窗,比家里都舒坦,那我们还自己盖房子作甚,直接来抢屋子住不就行了?”

徐福心下嘀咕那这棚子也没啥大用:罢了,乡民容易被愚弄,就不争论了。

他问:“阿翁,不知那县丞如今在何处,在县里有没有宅邸?”

老叟上下打量着徐福,见他面上有不正常的红晕,嗓音嘶哑,恍然大悟道:“原来你是发烧来求药的,不用去打扰燕县丞,他每日都有做不完的事儿。你呀,别耽搁了,进城右转走五十步就能看到卖县丞家传秘药的摊子。”

徐福的确带伤淋了雨,眼下吐出的气息都是热的。

听到老叟的催促却一点都不着急,反而浮现出了一丝嘲讽笑容:“呵,正好让我揭穿他。”

不顾老叟的错愕,道了一声“多谢”便扬长而去。

城门口依旧有人施粥,阳城县丞燕绥的旗号在风中肆意招展,但在大锅粥前面排队的人却不多。路过的时候徐福看了一眼粥碗,不由皱眉。

只见那麦饭粥虽然稠,上面却飘着尘土,一看就难以下咽。

还有年老的流民一边吃麦饭,一边往外吐小石子。

徐福冷笑一声:“这燕绥果然是沽名钓誉之徒,若真是慈善义士,便不会这般滥竽充数,居然还好意思到处说日日在城门口施粥,一年不间断。”

他大摇大摆找到了“救死扶伤”的摊子,把铜钱重重拍在了在桌子上,径直道:“我要退烧药。”

卖药的大娘以为他是高烧心急,还安抚道:“郎君莫急,服药一会儿就没事儿了。”

徐福不好对妇孺假以辞色,便问:“附近可有井水?”

大娘不赞同地道:“吃药岂能用井水,庄主说了,喝生水更容易生病,我带了凉过的开水,郎君可带了水囊?”

大娘的热情简直让徐福招架不住:“唔,带了。”

大娘爽朗笑着,递过去了专门给病人预备的大水囊:“郎君生得这般俊,就别老皱着眉头啦,快倒了水吃药。”

徐福本想当众揭穿这退烧药不过是安慰人心的把戏,谁知道服下那小小的药片不久,他额上的热度就明显退去了,身上的寒颤也消失了。

摊子卖的药品只有三样,退烧药片、止咳的甘草片和庄子自己磨的金疮药粉。将信将疑的徐福又花钱买了金疮药粉敷上了,不一会儿身上就传来一阵凉意,舒服多了。

挑不出错来的徐福:……

此后几乎每一天,燕绥都能收到郭嘉的飞鸽传书。燕绥一开始还在欣慰这批培育的鸽子天赋高,但七八天之后,竟是一只鸽子也没飞回来。

燕绥唏嘘:“果然常山郡距离阳城远了去了,鸽子没出过这么远的门,希望过两天能找回来。”去寻赵云,相当于从洛阳到河北石家庄,光直线距离就有五百多公里。

她派到雁门郡去寻中国最大露天煤矿的人也没信儿回来,也不知道鸽子都迷路到哪里去了,己方人马究竟有没有找到煤矿的线索。

放下这些未来的打算不表。

秋收后,庄子里的人忙碌丝毫不减。

董卓带来的危机感太重,难保不会心血来潮再带着骑兵南下骚扰。毕竟在诸侯军队集结之前,董贼那么点子逍遥时间,所以燕绥不敢完全松懈。

好在庄子一向是多劳多得,干得多拿的粮票也越多,还能用粮票来兑换酒、书籍、盐等用品。在这样的激励下,佃农和仆从干劲十足。

一桩桩事情中,当务之急是增强角楼和土楼,并在范黄庄设置大量的箭塔。其实秋收完毕后,按照惯例县衙也要组织青壮年服劳役加固县城城墙。不同的是,这次燕绥打算用更坚固的材料——古代版本的水泥。

这个实际操作起来并不难。

汉代不乏石灰的应用,甚至还用到了世家贵族墓穴的建造上。

但真正总结和描述石灰应用的当属明代著名科学家宋应星所著的《天工开物》,堪称穿越神器。

穿越伊始,燕绥就花重金兑换了这本书,有了里头造纸的生产工艺,才有了大受欢迎、给庄子带来源源不断财富的云梦纸。

顺着记载的法子,燕绥命县里大量锻造石灰,再与糯米浆混合,便能形成不亚于混凝土坚实的糯米石灰浆。她命许褚先行在云梦田庄试验一番,再应用到县里。

其次是冶炼武器武装部曲,但这着实烧钱。燕绥寻思着从系统倒腾更多的东西出来,早日实现财务自由。

而且过两个半月就要入冬了,必须要做好过冬的准备。燕绥可不许自己庄子里出现冻死和饿死的现象。遗憾的是,今年开春的时候忙于种植粮食养活村民,错过了棉花的种植。

眼下只能让巡逻队多去森林打猎,收集皮毛。

再发动庄里小孩将每天散落的羽毛都收集起来。虽然粗糙的羽毛不比羽绒来得保暖,填充在麻布里面,也比葛麻和杨絮好一些。

众人忙得脚不沾地时,管事忽然来报:“庄主,有人告发纸匠管事赵招私藏云梦纸,偷偷卖给行商,属下带人前去查看,人赃并获。”

闻言燕绥皱眉:“一共偷渡了多少出去?”

管事连忙回道:“有五百多张,已经拿了包庇他的几个纸匠,属下不敢擅作主张,便先将人捆在柴房里了。”

燕绥这才发现庄子的一个漏洞:她忘记设负责督查、抽查的审计部了,只吩咐了几人巡查在颍川各县退烧药的情况。

以前庄子穷,有管事就够了,如今庄子物产丰富,什么牛鬼蛇神都出来了。

她想了想:“速召文若先生来。”

荀彧建议说:“庄主向来仁慈,但无法度则不立,必须严惩才能以儆效尤。”

燕绥本想说总不能动辄打杀,不如贪一罚三,关起来做苦力一年。但荀彧作为世家贵族,管家方面比自己精通多了,就将这番话咽了下去:“那就依文若所言。”

最终,犯了错的小管事被打了五十棍,扔到了苦力营,包庇他的纸匠一人二十棍,被罚了半年苦役。

燕绥再令以荀彧为首,组建督查队,重点对工坊进行巡查,同人事部一起,接受村民的举报,可谓效果显著。

徐福潜入云梦田庄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副男女老少怡然自得的画面。他们穿着相似款式的麻衣,住在齐整不漏风的房屋里。管事也不是动辄打骂或趾高气昂的模样,对上扛着锄头的村民,还会颔首示意。

徐福暗道:“事出反常必有妖。”

庄里各色作物基本都收进了山寨的仓库,地里主要是土豆和苜蓿草,徐福没发现什么不对。他想混入土楼和山寨观察,然而刚靠近就被狗发现了。若不是练就了一身敏捷的好功夫,差点被护院狗给追上。

见庄子周遭防卫十分严密,他更不肯光明正大从正门拜访田庄,到了晚上潜得更深,凭借敏捷的身手躲过巡逻和看家犬,悄悄摸到了大田村里。

强壮的男人们在用大车拉来一桶桶水,浇在路上。从早到晚,浇了整整一天。

一边啃芝麻烧饼一边暗中观察的徐福:“这也太奇怪了。”

无法深入但又不肯轻易放弃的他继续潜在大甜村,看庄子在夜晚燃起火把,有人在继续洒水,还有不少人在热火朝天地搅拌着砂浆。

“一定要搅拌均匀!”许褚亲自看着。毕竟是第一次铺路,庄主让他督工,许褚也有点紧张,喝道:“要是铺出来的路一边高一边低,到时候我脸也不用要了,和你们一起跟庄主请罪!”

几个大汉响亮应道:“头儿放心,我们肯定不负庄主所托!”

徐福一头雾水:这偌大的阵仗,竟然是在铺路?

庄主亲自交代下来的事情,哪个敢松懈。大汉们连夜把砂浆铺在平整过的土路上,再由女人们来接手,把路细细地找平,用刮板朝着一个方向刮均匀。

一直月上中天,所有人才回去庄子休息,只留下一人一狗守在路旁,防止有野物进来踩踏尚未风干的水泥。

徐福悄悄绕到了后面,用手抚过路面。不出意外,一手的湿意。他心下更奇:“这燕绥到底弄什么玄虚?”

连着几日,见庄子里的人都是忙着砂浆铺路、照料家畜和田里。从表面上看,庄子还真没有什么异常。

就算是普通的庄子也会在秋收后操练部曲,这庄子竟是毫无动静。但徐福怀疑更甚,他判定藏在深处的云梦山寨里必然藏着秘密。

许多遮得严严实实的大车停在村落的深处,徐福用剑掀开过一角,不由变色:里面竟然满满的都是矿物。若非私自大量铸武器或铜钱,根本不会用到这些材料。

深夜,徐福取了一包袱系在了背上,准备作为证据。

临行之际,却见村庄里燃起了火把,他连忙躲到草垛的后头,探出头来往外看。

只见前几天小心翼翼地绕着路走的人大胆地踩在了路上面。甚至还有一辆四匹马拉的大车从山上径直跑了下来,转瞬间就行到了眼前。

只见马车行驶在路上分外平稳,一丝扬起的尘土也无,强壮的马夫喝彩道:“这也太好赶车、太快了,一点儿都不颠!”

路上的人们再次爆发出欢呼声:“好厉害啊!以后上下山寨坐马车嗖地一声就到啦!”

许褚高兴道:“嗯,明日就将堆积在山下的矿材都运上去。”

放在山下,总觉得有点不踏实。

徐福吃惊地瞪大了双眼:“修路,这么快……就完成了?”不是应该由大汉们日夜不休,不停地夯土,或整修道路时候,烧大量的土砖填充其上,怎么可能就搅拌下砂浆,铺上晒干就可以了?

若修路这般简单,秦始皇大修驰道就不会征发那么多兵卒,累死那么多人了!

要是徐福见到前些日子村民烧石灰的辛苦必不会这般震撼,但他只看了后半截,便格外动容。

徐福还在惊讶,却听到身后传来了破空之声。他大惊之下抬手格挡,逼退来人,脚腕却冷不防传来了一阵疼痛。

“汪!汪汪!”竟是一护院犬咬住了他。

“果然有人鬼鬼祟祟,怪不得大黄焦躁个不停!”来人大喊了起来:“有奸细!”

徐福傲然一笑,仗剑而立:“就凭你?十个都留不下我。”

然而他话音刚落,犬吠声不绝,竟是四五条半人高的猎犬扑了过来。

可怜流年不利的徐福,曾经在颍川郡打便半个郡都无对手,短短一个月内先后遭到大批衙役和群犬的包围,再次被抓。

护卫拷问了徐福一夜,最终无奈汇报了许褚:“头儿这人嘴很硬,怎么也不肯说是谁派来的。”

“我去会会他。”翻看着徐福的包袱,护卫队的统领许褚认真道。

毕竟这还是第一个能混入大甜村的奸细,还被他摸到了矿产,不弄清楚不行。

捻起包袱皮上的芝麻饼渣,许褚心中暗道:“可能是豪族派出来的人。”

毕竟芝麻烧饼的价格不便宜,昔日汉灵帝就酷爱此物,带动芝麻烧饼风靡洛阳及周边。

然而他忽视了一个可能性:劫富济贫的徐福也是不缺钱的。

看到徐福的第一眼,许褚就觉得此人是个硬骨头。地上血迹斑斑,接连审问了几句,一夜没睡的徐福依旧目光灼灼,眼神里没有任何妥协。

许褚端详着徐福年轻倔强的脸,两人目光相交,各不示弱。少倾,许褚皱眉道:“来人,给他清洗上药。”

徐福冷笑道:“还需要你假惺惺?”

“不论你是谁派来探听的,看到了不该看的,可走不了。”许褚大马金刀往徐福面前一坐,亲手解开了他的绳索:“我敬你是条汉子,又还年少,不如弃暗从明,留下来为庄主效力。”

刚得了自由的徐福却面色一变,径直朝许褚扑了过去。

谁料面前膀大腰圆的汉子却异常灵活,轻轻一个回旋,躲开锁喉一击,再抬手握住来势汹汹的侧踢。

许褚反而欣慰道:“果然好身手,庄主正要招揽你这样的勇士,若是你肯发誓效力,庄子一定不会亏待了你。”

元气大伤的徐福怎么都挣扎不出来,气得咬牙切齿,自暴自弃道:“我真是流年不利,落到你们手里,不得不认栽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许褚钳制着徐福道:“庄主心善,不会让我们随意打杀人,你不肯供出背后之人,身手又这般好,让我着实为难。”

许褚脸上的真诚反而刺激了徐福,他冷冷喝道:“这时候还假惺惺,真是令人作呕。”

许褚却也没生气,认真想了想:“来人,将他脚套上镣铐,带到山寨去养伤。”这般好的功夫,仅在于典韦之下,唯一的缺点就是力气太小。

许褚不由摇头:“太瘦了,跟竹竿似的。”

燕绥浑然不知踏破铁鞋无觅处的徐庶就这么被“带”回了山寨,还结下了很深的梁子。

此时,受益于明信片的灵感,积分上涨后,踩着-149999的赊账底线,她又从系统中兑换了两幅装饰画。

“简直了,每天都在举债崩溃的边缘。”系统时不时的血红预警搞得燕绥以为它都要死机了。

被血红晃得眼晕的燕绥忍不住道:“打个商量,云梦纸交换的蜀锦已经在路上了,到时绝对不欠账不还,咱能不能不弹窗了?”

回应她的是系统更加血淋淋的大字:“欠债还钱”。

把一个新手期福利硬生生给弄成日常赊账的燕绥:……

装饰画要比明信片大得多,装裱华美,画上的美女栩栩如生,表情生动而细腻。这种打印照片的方式做出来的装饰画,在古代无人能及。

燕绥拿给出身高门的荀彧看:“我欲派人带着装饰画前往阳翟,换成上好的丝绸,不知文若觉得哪几家可以上门推销?”

荀彧目光徐徐从美女图上扫过:即使世上最出色的画师,也决计画不出这般和仿若真人的画作,隔着画,都能看到少女眼中的灵动。

荀彧摇头:“这样的独一无二的奇物不如坐等他们上门出价。”

燕绥灵光一闪:“或许我们可以举办个拍卖会?”

荀彧尚未开口询问,就见庄主神采飞扬,兴致勃勃规划道:“我们可以先举办个奇珍共享会,这时候不是很喜欢举办什么曲水流觞,煮茶饮酒顺带抱怨下时政嘛。酒酣时拿出来让他们开开眼,让豪族们相互攀比,推高价格!”

燕绥越想越觉得可行,眼睛越来越亮。

荀彧没有被她激动的情绪所染,而是不紧不慢问:“庄主所说的,是竞价售卖一事?”

“正是。”燕绥才要和古人解释拍卖,却见荀彧微微颔首道:

“昔日先帝也曾公开售卖官职,不如按照同样的流程。不过,庄主,一般拍卖需提前一个多月广发消息,这奇珍赏鉴会打算安排在哪里?”

没想到现代的拍卖还是古人玩剩下的,汉灵帝不但卖官,还卖出了花样。燕绥微微一怔,随即道:“说实话阳城并非颍川中心,还是安排在阳翟为佳。”

阳翟是颍川郡的治所,不似阳城这般太靠北且偏近洛阳。

荀彧颔首:“庄主有没有想过——此举不易大张旗鼓,否则京城来人问责,便是大祸临头。”

的确是个道理,名义上有了奇珍异宝,还是得先献给天子。

当然这时候八岁的刘协能懂啥啊,肯定是进了董卓腰包,一想到这个燕绥直摇头:“的确不妥,要是被董卓看到了,非要我弄出个画上美女来,完全无法交差啊。”

荀彧却笑道:“此言差矣,或许这才是庄主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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