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伪装成乞丐

闻慕白带着姜扶鸢潜入到了花魁房间的窗后,只等着花魁回来。

姜扶鸢平生干过的坏事没几桩,所以此刻在人床后蹲守便格外紧张,加之闻慕白在旁一副自如的样子,让她不免也替他担心。

唯恐他暴露了会连累自己。

“喂,你能不能收敛一点!这样一会儿突然来人发现你怎么办!”

姜扶鸢掐了他一把,闻慕白转过头来,满脸写着无辜。

“夫人这是在担心我吗?可是掐的我好疼啊……”

姜扶鸢无语,又整这死出儿。

“你注意一点,被发现了可是要连累我……唔……”

她话还没说完,嘴巴就被他的手给捂上了,她伸手要去扒开,就看见他将食指竖在嘴唇中,做个个噤声的手势。

确认她明白了他的意思,闻慕白又点点头,这才把她放开。

下一秒,就听见房门外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接着就是房门被撞开的声音。

“薛郎,慢点,踩到我脚了……”

接着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只不过距离越来越近。

有了上次的偷听经验,姜扶鸢很快便反应过来这二人是在做什么。

姜扶鸢黑着脸,为什么每次这么尴尬的时刻闻慕白总在她身边。

床上的二人正亲得火热,姜扶鸢默默把自己缩成一团,嘴里无声的念叨着“听不见,听不见……”

闻慕白深吸了口气,神情莫测,把姜扶鸢紧紧搂在怀里,姜扶鸢想要挣扎却又不敢动静太大,怕被床上那忘我的二人注意到。

没有比这更难熬的时候了吧……

她都后悔了,为什么要提议来这蹲着啊。

还不如让青珏把人直接给掳来,也省得在这听这些**之音了。

时间在这一刻好像放慢了,终于等到他们结束,二人躺在床上开始说话,还微微喘着粗气。

“交代你的事儿莫要忘了,你确定那昭和公主是你幼时的玩伴?”

花魁点点头,又娇嗔着去捶那男人的胸口,“死鬼,今儿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个吧,我看你是一点都没想我。”

接着又是一阵不堪入耳的调笑声。

“绝对不能让她和她那个病秧子驸马插手临南的事情,不然我就全完了。等最后这一件事儿办成,我就替你赎身,换个身份迎你回去做好的刺史夫人。”

男人一边对着她许诺,手上的动作也没停下,一直在她身上游走着,时不时煽风点火一下,惹得她轻轻喘息着。

“有你家那头母老虎在,我怎么做夫人?”

男人笑了笑,又摸了摸身下花魁那白皙的皮肤道:“杀了便是,谁让她挡了你的位置呢。”

床后,姜扶鸢与闻慕白把二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两人互相紧紧握住彼此的手,生怕谁忍不住发出一点声音再惊扰了他们。

这信息量,有点大啊。

看来是花魁想利用小时候的情谊,来控制姜扶鸢和闻慕白,甚至暗杀他们,如此一来,说明临南之事大有蹊跷。

姜扶鸢感觉自己坚持不了多久了,她的脚都已经蹲麻了,万一这两人一晚上不走,他们那不成要在这蹲到天亮。

她冲着闻慕白使劲眨了眨眼,闻慕白终于接收到她的信号,放开了她的手。

担心她蹲不稳,他还是小心翼翼地扯着她的手腕,以防万一好及时将人拉住。

姜扶鸢无声的叹了口气,最后带着闻慕白的手一起伸进了自己的袖口,东找西翻的。

手背和她的小臂接触的一瞬间,闻慕白像是触电了似的一怔,然而姜扶鸢注意力全在找东西上,完全没注意到他的异样。

闻慕白眯着眼,像是在看她,又像是透过她看到自己的内心。

终于,姜扶鸢的手停下来。

找到了。

姜扶鸢带着他的手从袖子里退出来,一双眸子亮晶晶的,捏着手里的两颗药丸和一小包东西。

她本想先把解药塞给闻慕白,手刚伸到他的嘴边,见他神色有些戒备,她的动作一滞,把手撤回药丸塞到了自己嘴里。

药丸被咀嚼吞咽后,她张开嘴让闻慕白检查了一番,这才又将药丸喂给她。

闻慕白的神色变了变,原来这两个药丸是给他们俩吃的,他还以为她是想让他想办法给那两个人吃下呢。

闻慕白想解释她误会了,奈何时机不对,他们不能开口说话。

看来她还是不信任他,或者觉得他不信任她。

不管是哪一种原因,闻慕白觉得都有点让他难受。

可惜,现在还不是难受的时候。

只见姜扶鸢拆开那一小包东西,里边是白色的药粉,她左手握着,右手轻轻在脚上揉了揉,然后试着想要站起来。

闻慕白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好集中注意力看着她,生怕她站不稳再发出声音。

姜扶鸢的脚终于能活动了,她起身保持着半蹲的姿势,一手抓了点粉末,努力想要向着那二人的方向扬过去。

一点,又一点的。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也或许是量到了,床上二人的说话声渐渐沉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均匀的呼吸声。

“咳咳……”

姜扶鸢轻咳了一声,那二人毫无反应,她终于站直了身子,还好心把闻慕白从地上拉了起来。

“赶紧走。”

姜扶鸢低声说着,就拉上闻慕白的手腕要出去,二人刚跑出几步,闻慕白看到地上散落的男人衣服,还是拉了拉姜扶鸢,然后在那衣服里翻找了一番,终于寻找到一点有用的东西。

那是一封信,还被被密封着的信,不知道是这男人没来得及看还是要送出去给谁的。

闻慕白和姜扶鸢的眼神碰撞,决定先把信带走。

重回城外的客栈已经是下半夜的事情了,姜扶鸢一脸的疲惫,更是觉得心累,让她好端端的做个逍遥公主不好嘛,非要掺和进这种事儿来。

“信拆了吗?写了啥?”

姜扶鸢给自己倒了一盏茶,勉强来提提神。

她实在是太困了,一想到临南这儿还有人在打她的主意,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信是永宁侯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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