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
很远就可以看到，一座气势恢宏的建筑，庞大却分外精致。与北城区那些小巧的精致不同，春意楼作为一处风月之地竟然有着多种风格，大气磅礴。
首先是大，大到阴影夏遮光、冬挡风，为周围区域创造出有异于季节的环境。大，是高，也是广。论高度，当为东城区建筑第一，尤其是春意楼中央那独立出来的一部分，那就是很远便看得见的建筑。
论广，春意楼不是单个建筑，而是建筑群，颇有几分宫殿的味道在里面。春意楼之广，有四扇大门，分别立在四个方位。进了那些门可不算进了春意楼，只能说踏入春意楼的实际掌控范围。
进了门，然后绕着圈圈道道走上那么一段，才是到了真正的春意楼。
以中间那座塔状建筑为中心，春意楼对立划分了几个区域，建筑群从高到低向外延伸至那四扇大门。
四扇大门与中央连线为界将春意楼化为了四个区域，不同的风格便是在不同的区域里。
其间风趣，只有深入才能了解。而吴再便在一扇大门前百米处停了下来。
“那是春意楼。”
“这么大？”吴再咽了咽口水，“旁边那些是什么？这里是某个帮派的聚集地吗？”
牛穆笑了笑：“那些也是春意楼，你把它们看作整体就行。本来只有中间一座楼，可是后来越修越高越修越广，就成了塔，成了群。”
“真厉害啊。”吴再不由得想起了北城区的城门，也是那么的有压迫感。
北城区的建筑给吴再的感觉是尊贵，让人望而生畏，不敢接近哪怕只是触摸。而这春意楼，吴再感觉自己的心突然欢喜了起来，好似鸟儿翱翔在遥远的天空般自在。
一种征服的成就感油然而生。让人亲切的春意楼就像是自家的长辈，无论多么有威严，都无法让人害怕起来。
“有些事，得提前和你打声招呼，免得坏了规矩。就算得罪龙帮，都不要得罪春意楼。”
见牛穆说得那么郑重，吴再也稍微收敛了一下畅想的思维。
“呵呵，倒也没必要那么认真。春意楼还是很大度的，只要不在楼里斗殴争执、不拖欠费用、不过分好奇或追究、不反驳楼内管事就没什么大碍。”
吴再虽然奇怪，但也没有追问，而牛穆也没有过多解释什么。
人流在大门前变得多了起来，有一些人头上戴着斗笠或脸上蒙着轻纱，像是见不得人一样。
牛穆小声提醒道：“不要过分好奇，不要盯着那些人，搞不好里面有什么不该看的。这里可能遇得见东城区的任何一个人，所以谨慎一点，在这外面被人打了也没地方说理去。春意楼不管楼外。”
吴再点点头，低调地和牛穆一起随着人群移动。
排队。
“进门竟然要给钱？”
“春意楼的规矩是这样。反正第一道的钱也不是很多。”
“我还什么都没有得到就要给钱？第一道？什么意思，后面还有？”
吴再很不可置信，那钱不多吗？多，够以前的他吃饱饭了！这人那么多，每一个都收钱，那春意楼得赚多少？什么都不用给就可以白赚这么多钱!
“来这里的人谁在意几个钱啊。春意楼不会轻易看不起人，所以用这个方式来筛选，他们不会阻止任何一个人进来，但是也不允许什么阿猫阿狗的乞丐随意进出。”
周围似乎有人在发笑？吴再没有继续震惊，只是再次随着牛穆往前走。
北城区是嘉元城里的大城，春意楼是东城区里的小城。这是吴再的感受。在外面还能稍微看到这建筑群，进了里面什么都看不见，路的两边皆是高高的石墙。
左转右转……越来越压抑。
某些地方竟然还有不同的道路，如果不是牛穆老马识途地带着吴再，他可能都走不出去了。
也有一些人选择了完全不同的路，不过没人解释，吴再也不会想打听什么了。他感觉脑袋晕，犯恶心。
“到了。”
“啊？”
吴再恍然惊醒，依稀记得又进了一个门，看着牛穆又交了一笔钱，嗯，这次的数目有些大，他很心疼。
有光，很开阔；有花，很芳香。不远处传来唱戏的声音，只是很微小罢了。
身后是一扇门，要比之前见到的那扇小很多很多，就只是正常的门，而且守卫也只有一个。
石墙自身后成一条直线往两边散开，不再局限左右的视野。
一条小石子路从脚下铺向不远处的建筑，路的旁边是两方池塘，水上零星飘着一些水生植物，鳞片华美的鱼儿在其中悠然游戏，只是偶然绽起几朵水花惊动了路边行人。
不过行人的目光没有为鱼儿停留，稍微的注意后便越过看向了池塘里的小亭子。
心里的风似乎带来了亭中隐约的香气，很淡，却很好闻。那是少年人以前从来没有闻过的气味，但一点都不妨碍他对它的喜欢。
仿佛可以想象，有一位佳人在亭上等候，等着良人从这里出现。
少年人感觉那不是梦，因为太过清晰，清晰得他可以闻见香气，清晰得他可以看到佳人的面容……
“欸，在想啥呢？”
一双大手在吴再眼前晃了晃。
“啊？额，我在想…在想……那鱼应该很好吃，肚子真白、真大……”
“哈哈哈，想吃鱼啊，今晚叫甘老大去醉仙楼订一桌呗，或者叫丫头弄一桌也行，她弄鱼一直可以的。”
“没有没有。嗯……这就是春意楼吗？”吴再似乎很好奇。
“是啊，看见那个亭子没，运气好的话，你可以看到有姑娘在那里，不过我们运气似乎不是很好。”
牛穆略微叹了一口气：“以前我在这里看到一个，那叫一个水灵啊，不过那时候穷，嗯，虽然现在也很穷，都怪甘老大！”
“走吧，既然这里没啥好看的，咱们就去前面找乐子，每一点时间都是钱啊！”
牛穆心急得领着吴再顺着石子路去往前面的建筑。
那是一座屋，古香古色的屋子。
【作者题外话】：唔，昨天睡过去了。今天也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