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我没病

裴晏清脑子灵光一闪,原来她还为这件事在生气,她之前没有不在乎自己,她只是在说气话。

这个认知让他心里的郁气得到了缓解,眼里有了光亮,语气也轻松了起来。

“你别置气了!那双鞋我不会穿的,以后除了你做的,谁的鞋我都不穿。”

林舒白了他一眼,“可我不会做鞋,你以后就光着吧!”

说起来她也是有些郁闷,她会做衣服,会做饭,可就是做不了鞋子。

这个时代的鞋底都是用浆糊和着麻布一层层混合起来的,等干了的时候,鞋底就硬邦邦的了。

再用针穿着用麻搓成的线一针一针的s使劲缝上去,俗称纳鞋底。

可她就是这个活怎么也干不好,做出来的鞋底连她自己都看不下去。

裴母是没有那个力气纳鞋底,倒是王大娘教过她几次,看她也实在不是那块料,也只得无奈放弃了。

“那你以后给我买也成,我不挑!”他的语气很是轻松,手上的力道松了些。

怎么话题越跑越偏了,这就不是鞋子的事,她搬开放在自己身上的手,“给我看看你的伤。”

裴晏清也不闹脾气了,坐起来任她拆开了身上的伤口,嘴角含笑,贪婪的盯着她看,仿佛感觉不到疼似的。

果然咧开了,包裹着伤口的细棉布已经被鲜血浸透了,上面渗漏出大片大片的血迹。

林舒的脸上有些不好看,这人还真是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明明都已经快要结痂了,现在一通胡来,又裂开了。

赶紧起床拆开他身上的棉布,打来一盆清水,给他仔细的清洗了伤口周围的皮肤,再撒上一些药粉,给他包扎好。

期间裴晏清就这么一眼不落的看着她,眼里一片柔和,仿佛看着这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他暗中捏紧了拳头,她是自己的女人,无论如何他都绝不会放手!

林舒好一通忙活,终于处理完了,她双手叉腰,朝他吼道,“裴晏清我告诉你,你以后要是好不了了,我可不要你!”

大夫一大早就来了,看到林舒就直接数落道,“臭丫头,你昨天跑哪里去了,裴小子都快要急死了。”

“他有啥可急的,我这么大一个人了又不会丢。”林舒慢条斯理的说道。

“你这没良心的臭丫头,听说你要离家出走,裴小子连药都顾不上换就要去找你,我都陪着他找了不少地方,脚都快要跑断了。”

看着她满不在乎的样子,白大夫的手指都快要怼到她的脸上来了。

“是谁告诉他我要离家出走的?”林舒给了白大夫一个眼刀。

白大夫一下子噎住了,讪讪的说道,“不是你说的,你要在我那里住几天,我还以为他欺负你了,就想着吓唬吓唬裴小子,为你出出气,结果就……”

林舒朝他撇了撇嘴,“我真是谢谢你了!”

难怪昨天裴晏清找到她的时候脸色不是很好看,还将房门给关上了。

白大夫有些心虚,忙转移了话题,“裴小子呢?”

林舒朝房间呶了呶嘴,白大夫立刻向房里走去,待他一拆开棉布,直气的是吹胡子瞪眼的。

“裴小子,你这是干啥了?昨天伤口都快要结痂了,今天怎么全裂开了?”

林舒依在门边两手抱肩,听着白大夫对他好一通埋怨,乐得在一边看戏。

裴晏清自知理亏也不解释,任由白大夫在边上唠唠叨叨。

突然白大夫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瞪大眼睛看着他下巴上的牙印,一下子怪叫起来,“裴小子,我不是说了吗,要禁欲,虽然说你们年轻人血气方刚的,但也要注意分寸,你们也太能折腾了,这伤口全裂开了,这是想累死我老头子呢!”

林舒听着白大夫的怪话,脸腾的一下就全红了,这是什么虎狼之言,什么叫把伤口折腾开了,明明是他自己弄开的。

她有些坐不住了,刚要开口为自己辩解几句,裴晏清接过话头,“白大夫,这不是为你老着想吗?想想传人。”

白大夫一下子喜笑颜开,拍了拍裴晏清的肩,“裴小子,就冲你这句话,老头子就是累死也值了,不过你们也悠着点,等伤好了再折腾也来得及。”

裴晏清冲白大夫点了点头,向林舒挑衅的一笑,叫你在那里看了半天热闹,这下将你也拖下水,看你还怎么看热闹。

林舒眼珠子一转,冲他狡黠一笑,想看我的笑话,那你就等着看看吧!

裴晏清心道不好,看她坏坏的小表情这是要使坏啊。

“白大夫,夫君可能是失血过多的缘故的,就身子有些虚,就是有些……反正……,你能不能帮着开点补药。”

她一脸为难的看着白大夫,而后咬了咬唇,继续补充道,“那个,真的就一点,不严重的,实在不行的话就算了,也不是多大的事。”

裴晏清的脸一下子就全黑了,他就知道这个女人要使坏,她居然说自己不行。

白大夫手比脑子快,一把抓起裴晏清的手,就要把脉。

他一个巧劲抽出了自己的手,想为自己分辩几句,可他一向不是个很会说话的,加上这种事情他实在有些说不出口。

白大夫以为他是不好意思,还在一个劲的劝着他,“裴小子,你别讳疾忌医啊,我是大夫,我又不会笑话你的,把手给我让我把把脉。”

一边还嘟囔着,“奇怪,我之前怎么没有发现这个问题?难道是这几次受伤,伤到了根本。”

裴晏清听着白大夫在那里絮絮叨叨的,脸色一下子就黑了,只恨不得立马将他赶出去。

哪个男人受的了这个?

林舒看裴晏清的脸都黑的快要滴出水来,也不好太过火,毕竟这事关男人的尊严。

也跟着劝解着老头,“老头不急,兴许是我搞错了,也有可能是夫君发挥不好,当然也有可能是他对我没有什么兴趣。”

越说裴晏清的脸越黑,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有这么劝人的吗?

还发挥不好,自己什么时候发挥过了?

自己啥时候对她不感兴趣了,这种话是能够当做外人说的吗?

他再也忍受不了这种奇奇怪怪的氛围,开口打断了她,“我很好,我~没~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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