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是误会了,这——”
“要我把他唤来对峙吗?三皇子妃也太小看我了,我不如你聪慧,也不是傻子!”
三皇子妃顿时语塞。
“请吧!”
三皇子妃自个此刻亦是心乱如麻,看了一眼胞妹,终于不再多说什么,沉默的转身离开了。
算了,这会儿她正当情绪激动,与她说什么她也听不进去。往后再慢慢解释便是
这种可笑荒唐之事,绝不是真的
三皇子妃心里这么想着,却又没来由的有点儿心情复杂。若是、若是真的.倒也并非全无益处
三皇子妃落荒而逃。
七八天之后,秋狩结束,众人一一道别。
桑雅郡主辞别父母,进京与三皇子完婚。其兄长巴图、海德送亲进京。
三皇子妃再糟心,也不得不打起精神应付。
她有心卖弄才干、有心树立贤惠大度的贤妻人设,没有什么比这时候出头干这事儿更好的机会了。毕竟这一路上这么多人呢,她做了什么都不会白做,众人都会看得见。
凭她的心机手段,再有意无意的多多显露、多加渲染,这第一贤惠皇子妃的名声没跑了。
只是,桑雅郡主岂是省油的灯?即便她勉强答应嫁给三皇子,心里依然是不甘不爽的,一开始她将这一切迁怒在谢云姝身上,一路上总想刁难为难谢云姝。
可谢云姝是大宣的太子妃,离了需要做给六部落看的情景,她一个部落郡主想要摆架子羞辱拿捏太子妃,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真见着了谢云姝,根本没有她发挥的余地。
一句不逊的话才刚出口,就被“规矩”二字给压制得死死的,她将来是要在京城生活的,自然要遵守京城的规矩。她可不只是塔黎古部的郡主了。
便是皇上,也不可能任由一个部落郡主不遵规矩在京城耀武扬威、甚至欺倒太子妃。
谢云姝这个太子妃若是反倒缩手缩脚叫一个部落郡主、皇子侧妃给辖制住,皇上都要瞧不上她。
谢云姝深知这一点,教导起桑雅郡主来一点儿也不手软。
她也不必越俎代庖,只需要将好弟妹三皇子妃叫来即可。
自有三皇子妃去头疼。
桑雅郡主上蹿下跳了两天,非但不能出气,还更憋屈了一肚子气,那叫个气急败坏。
撞了南墙她倒也知道回头了,知道大宣的太子妃不是她能欺负的,便开始变着法的刁难三皇子妃。
三皇子妃要立人设,且为了拉拢塔黎古部就必须首先笼络住桑雅郡主,因此不得不捏着鼻子、耐着十分的心思与桑雅郡主周旋,苦不堪言。
只不知她是不是乐在其中了。
这一路上大伙儿都看着,夸不夸她贤惠不知道,但对她非常之同情倒是真的。
不日入京,天气渐渐寒凉,入秋了。
今年乃是吏部三年一度的大考之年,朝堂上下无不紧绷着一根神经,盯着京里京外的考核、以及与之相对应的调动升降。
三皇子自认为坏了太子爷的好事、拉拢了塔黎古部,心中正觉春风得意,便想要更进一步,于是主动请旨参与吏部大考之事。
他身为参政的皇子,若真参与了进去,谁敢将他搁置一旁不闻不问?到时即便不是以他的意见为主,也绝不可能将他的意见完全不当回事儿。
他只要成功的掺和进去了,就必定会掌握着相当大的话语权,想要趁此机会提拔或者贬斥几个官员,不过是张张口的事儿罢了。
太子爷得知丝毫没有跟他一争高下的意思,背地里还跟谢云姝嘲讽他眼皮子浅,飘得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如此倒也好,孤正寻思着他这一阵太得意了,正要找点事儿敲打敲打他,省得他这一糊涂便做出什么事儿来,孤还要往回拉一拉他,没想到他倒自己给自己找上事儿了。孤也不用操心了!”
谢云姝啼笑皆非,太子爷如今分明是拿三皇子当养蛊似的养着。
“既这样,等忙过这一阵,咱们再上庄子里小住几日如何?”
谢云姝还是很惦记自己的两处大本营庄园,一处张家口的农牧场、一处苇子岭庄园,今年苇子岭的地盘又扩大了些,并且试着将庄子周边的农家采取类似于合作社的方式囊括了进来,今年让庄子附近的农户们种植当归、黄芪,还派人过去指点,今年那三个村庄但凡参加了的农户们收入都提升不少,最少也有四两多。
众人很是高兴,明年谢云姝打算让庄子上的管事再出去联系联系,药材与果树种植还能继续加大与各村庄的合作范围。
毕竟每年秋日做水果罐头需要的果量是非常大的。
待这种合作模式传开了,自然会有人效仿,自发效仿到了一定程度,大伙儿的接受度高了,官府再出面循序渐进一步步进行规模化的开发扩散,将农与商一起盘活.
这事儿求不得快,更需潜移默化的影响,慢慢来,过个三五年,慢慢的便见成效了。
谢云姝从来就没想过一蹴而就,横竖时间也多的是就是了。
虽说两处庄子她都能通过吃瓜系统时时刻刻知晓情况,但还是想要亲自去看一看。
得让太子爷亲眼看看啊,他只有亲眼看过了,对此事才会有兴趣、才会关心。
太子便笑道:“孤正要同姝儿说呢,咱们去皇庄看看那特意从各地选了种植的好几种水稻、小麦各自产量如何,此事也该向父皇禀报一声。姝儿想去苇子岭,到时顺便去两日便是。”
谢云姝笑着说好。
她一时没想起来这事儿,育种更是个漫长的差事,不过也不要紧,慢慢筛选、优化培育,总会有有成效的一天。
只要投入的资金链不断。
正好这份银子她与东宫都不缺。
三皇子飘的显然有点早了。
吏部三年一度的考核大选何等要紧?堪称一次规模相当的官员体系大洗牌。
皇上还在金銮殿御座之上安安稳稳的坐着呢,这等几乎可堪称关乎吏治国运的大事儿当然只有他这个一国之君才能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