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和离书

叶慕宁原本咧着的嘴一僵,她第一眼,看到的是叶挽琴,之后才是君宴知。

她在等君宴知解释的话,她以为跟上次月琴楼一样,他会先开口,可就算说了,她这次也理解不了,更不知道她将叶挽琴带回王府做什么。

所以这次,她只能靠他的解释来理解他的行为。

可没有,他没说话。

还是叶挽琴忍不住最先开口,上次脸面都撕破了,她眼底炫耀的意味藏不住,“叶慕宁,好久不见。”

叶慕宁只是看了一眼叶挽琴,便将视线放在君宴知身上。

她没有问叶挽琴为何会出现在王府,她只是道,“这些天,你去哪里了,为何不告而别,王府上下因你的离开,都乱成一团,下次提前说一声,让人有些准备再走。”

“王爷这几天一直在寻我,”叶挽琴抢先开口。

“闭嘴!”叶慕宁冷喝,扫了一眼叶挽琴,那眼神里待着杀意,“我在问他。”

叶挽琴被这眼神吓了一跳,想到之前匕首划破身体的疼,马上便噤了声,没再说话。

“王爷一直不说话,可是做了什么心虚的事,现在不敢说了?”叶慕宁挑眉。

“她说的是真的。”

“所以呢。”

“我找回记忆了。”

什么?

听到这句时,叶慕宁愣住了,她微微皱眉,“什么时候?”zusu.org 茄子小说网

“去找她的前一天。”说着,君宴知指了指缩在他身后的叶挽琴。

“你喜欢她?”

“不喜欢。”君宴知摇头,顿了顿他继续道,语气平淡,“但,她是我孩子的母亲,就算我不喜欢也不能没有。”

叶慕宁面色一僵,后恢复,“你就不怕,我待会就将她重新捅成窟窿?”

君宴知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强调,“这里是临王府。”

“你是在威胁我?”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叶慕宁忽然深深看了一眼君宴知,明明还是那张脸,她还是觉得有什么变了,亦或者他本来就这样,只是她之前看白月太久了,差点忘了君宴知本身是个怎样的人。

这个时候,君宴知忽然开口,“我们和离吧,叶慕宁。”

叶慕宁一怔,她清清楚楚的听见了他话里的每个字,可还是觉得自己是听错了。

可事实摆在眼前,她不由看向他身后的叶挽琴,有些不可置信的开口,“因为她?因为我捅了你孩子娘?可你之前还”

还说,天塌下来他担着,让她不必束手束脚,尽管动手就好。

她话还没说完,君宴知不耐烦打断,“这话我只说一遍,我不是白月,他之前所说的一切,都跟我无关。”

无关?

这轻飘飘的一两句话,却让叶慕宁第一次有些不知所措来,她其实是有想过,他恢复记忆后,性情肯定是要变化的,毕竟他要做回君宴知。

可是她觉得,白月也是君宴知是一部分,若非要说个结论,她觉得白月更像君宴知的本心,所以她一直从未担心过,一旦君宴知恢复记忆,会对她有什么影响。

如今看来,没有那么简单。

叶慕宁认真的看着君宴知,忽然说了一句,“你是不是有病?”

君宴知似乎没想到叶慕宁会这样说他,他眉头微蹙,“看清你自己的身份。”说着,他便从怀里抽出张和离书,他将东西往她身上一扔。

那和离书精准的砸在叶慕宁的头,然后从她衣衫一路下滑,最后落在地上。

“叶慕宁,你非要死缠烂打吗?和和气气的拿着你东西滚出王府,我会让下人帮你,也算是全了你的脸面。”

叶慕宁重复道,“你是真有病。”

“我不想待在王府的时候,你千方百计拦我,阻我,将我一次又一次抓回来,现在我想待了,你却又说要放我走了?”

“君宴知,这和离书你早不给晚不给,偏偏要现在给?你是不是有病!”

叶慕宁没有去捡那和离书,她手上不知道何时出现了把匕首,刀锋泛着冷光,刀刃对着君宴知,她掌下用力,那匕首瞬间朝着君宴知的脑门飞去。

叶挽琴在旁边看得到吸一口冷气,她下意识逃离君宴知,跑到旁边,大喊,“杀人了!杀人了!有人刺杀王爷!”

顾青卿一直旁观,直到那叶挽琴大喊大叫,他这才暗道不好。

很快,他们这边围满了护卫。

君宴知自然是躲过了那匕首的,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大怒,“将这罪妇抓起来,丢到暗牢去!”

那些护卫听令,各个手持长剑朝着叶慕宁的方向袭去。

顾青卿这个时候迅速将两小颗棉花做的塞子塞到叶慕宁手上,他小声低语,“我的琴音能惑人心,你将这塞子带到耳间,我带你离开。”

可下一秒,他的手就被叶慕宁按住。

“你带不走我。”

同然,我也带不走你。

人太多,她若只身一人,勉强也算能逃得出去,可她还要带上顾青卿,可若让顾青卿奏琴,带她走的希望更小。

“况且我也想看看,他究竟唱的什么戏。”

顾青卿一愣,最后没追问,也没动手,叶慕宁亦然。

因为没反抗,抓捕过程就显得异常顺利,速度很快,二人便被抓到了暗牢里。

走在暗牢的长廊里,熟悉的路,熟悉昏黄的灯光,可走了一路,叶慕宁忽然发觉了什么,原本乖顺着走着路的她,一下子停了下来。

“快走!看什么看!”

叶慕宁情绪难得有些变化,甚至说是有些激动,她指着三米距离的一间牢房,“关在那的犯人呢?原本关在那里的犯人去哪了?!”

那狱卒脚下用力,重重踢了叶慕宁的小腿一脚,他不耐烦道,“废什么话,快走!”

叶慕宁手脚都被锁链锁着,躲不了,只能生生挨了这一脚,她转头盯着那狱卒,一字一顿,眼神带着铺天盖地的杀意,“我说,那个犯人,去哪了?”

那是苍松一直以来被关的牢房,可现在那里已然空荡荡,无人影。

这代表什么,她不敢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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