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神态有点问题。”燕景霆低声说道。
保镖们暗擦冷汗,都想离宫媚秋远一点,但现在她满眼通红,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理智一样。
“阿景,阿景。”她低声呢喃着。
医生拿着麻药过来,强行捂着她的嘴鼻,没一会宫媚秋两眼一翻,便晕了过去,跌倒在地上。
“把她抬去客房。”燕景霆说道。
保镖应声,把宫媚秋抬进去,医生替她检查了后,满脸不可思议的走了出来。
“怎样?”燕景霆哑声问道。
现在的宫媚秋,与之前那光鲜靓丽的模样,是判若两人。
没人会联想到她就是一线明星,很多人都爱慕崇拜的对象,而现在却狼狈的挣扎,仿佛是个跳梁小丑。
“她身上的伤势,旧伤加新伤,都没有治好,所以两伤不断反复!伤得确实很重,没想到宫家居然强行让她出院,要是再这样折腾,不死也重伤。”医生说着,摇了摇头。
但她还能活力四射了冲来燕宅,真是个奇迹。
“说重点。”燕景霆沉声说道。
医生一边擦拭着额头的冷汗,低声说道:“她手臂上有针痕,看起来有段时间了。”
“如果推测的话,大概是宫小姐在小巷子那出事的时候留下的,所以针痕不明显,所以不确定她是被人打针染上的,还是被狗咬过。”医生说道。
如果不细看,都看不出来。
“所以她是有狂犬病,但错过了打针的时期了,有点危险。”医生说着,一边同情的看了管家一眼。
管家吓得腰杆都挺直了,连忙说:“给我打一针。”
“行吧。”医生端着,一边暗示的摸了下肚子,管家有点心疼的心一横,说:“一顿红烧肉。”
“两顿。”医生得寸进尺说。
管家心痛的看了看他,咬着牙说:“就两顿,不能再多了。”
燕景霆听着两人拌嘴,他抬脚朝客房内走去,站在床边低头睨视着宫媚秋,伸手握住她的手臂。
隐约看到上面都是淤青,伤痕累累。
“看来相传你并非宫老所生,确实是如此。”燕景霆哑声说道。
如果宫媚秋真不是宫小姐,那宫家把她养着高调摆出来,是替真正的大小姐挡灾吗?
“当年那场大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燕景霆暗想。
宫家的事,他原本没兴趣,但现在却事关唐南绾,特别是宫老看着她的眼神。
燕景霆的心往下沉,他站起身要走时。
隐约听到宫媚秋低声呢喃着说:“阿景,阿景,别走。”
她的手抓住燕景霆的指尖,男人身体僵了下,挣脱她的手,迈着大步离去,整个房间内安静无比,宫媚秋的呢喃声在房内不断回荡。
“爷。”燕西送唐南绾她们回去后折回来,刚进来,就看到燕景霆,便迎了上前。
“去查一下,上次会所爆炸后,宫媚秋在后巷内被人侵,犯的时候,有没狂犬病患者路过。”燕景霆低声说道。
“狂犬病?”燕西一头雾水。
毕竟这种被狗咬的事,一般人都不可能经历。
“嗯。”燕景霆应声,抬脚朝楼上走去。
燕西站在那,默默接过管家递来的水,只见医生拿着针上来,二话不说就朝管家扎来。
“哐啷”一声,管家端着的茶杯掉在地上。
他痛苦叫了一声,看着那么粗长的针直接扎了进去,管家咬着牙说:“你打针前,就不能说一声吗?”
“我怕你咬我。”医生说着。
他特别任性的把针拔了出来,弹了下针管,说:“后面两次,看心情再给你看。”
“你被咬了?”燕西一脸懵。
和管家聊了一会,大概了解到了事情的经历,燕西咽了下口水,说:“宫媚秋得了狂犬病?”
这时,他突然有点同情她了。
“谁说不是呢?也不知是被人打了针,还是被狗咬的,好歹也是个女孩子,哎。”管家说着,一边收拾着刚打碎的茶杯。
燕西喝了口水后,连忙去查刚才燕景霆吩咐的事。
而此刻。
唐南绾带着北北和晚晚回到小区,秦佳躲进房间里,躺着却睡不着,脑子乱哄哄的。
“还在想你妈的事?”唐南绾感觉到她有心思,推门进来。
听到她的声音,秦佳连忙爬了起来。
“没有。”秦佳摇头。
她脑海里浮现着苏承晟的身影,莫名一阵烦躁。
“那怎么了?”唐南绾柔声问道。
她和秦佳在一起久了,哪怕一个眼神,她都知道秦佳有心事了,哪怕她不说,唐南绾也能感觉得到。
“苏承晟和宫媚秋要结婚了。”秦佳低声说道。
唐南绾愣了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要结婚?什么时候的事?”唐南绾吓了一跳。
感觉这两人八杆子都打不到一块,怎么会突然扯到结婚了。
“在燕宅的时候,我去散步回来,碰巧听到他和家里打电话,大概的意思是和宫媚秋的婚事定下来了。”秦佳说道。
她揉搓着脖颈,想放松一下,可惜却依旧压抑。
“宫媚秋的目标是燕家,怎么突然改嫁给苏承晟?”唐南绾感觉不可思议。
秦佳也感觉有点郁闷,她低声说:“会不会是宫家的目标转变了?或是说想洗白自己,深怕被燕景霆怀疑他们目的不纯?”
“宫家做事,向来豪横,不需要顾及别人的想法,所以他们根本不担心燕景霆是否怀疑,否则这些年宫媚秋怎会一心想抓住燕景霆?”
“再者燕家老爷子一直想要让宫媚秋嫁进来,宫家却突然改变了主意,有点奇怪。”唐南绾说道。
秦佳聊着,八卦的心立刻活跃了起来。
“难道宫家想要瓦解燕景霆和苏承晟的关系?”秦佳说着,不断揉搓着手腕。
她心痒痒的,特别好奇。
“所以你因苏承晟要结婚的事郁闷,心情不好?”唐南绾连忙把话题扯了回来。
秦佳愣了下,被她一下问住了。
“你对苏承晟有意思?还是你们背着我谈了恋爱?”唐南绾低声问道。
秦佳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让自己痛得清醒了几分,说:“对啊,他结婚我郁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