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我堂堂宋江被女人戴了绿帽子,你觉得我能忍吗?

自从上次刘唐来找我,吓出我一声冷汗,最近也没什么大事发生,我整天就在衙门给县太爷写文件,闲暇时候就到大街上听天别人对我宋江的赞美之声“真的是郓城县都知道有我及时雨宋江”,郓城几乎不知道有县太爷而知道我宋公明,好在县太爷是个没有什么追求的人,只要我给他全权处理不要出乱子,他享他的福我赚我的名,谁也不耽误谁,各得其所。

今天写完公文,到大街上转悠,天气转暖,三三两两的人群也上了街,感觉到了生气和活力,甚至有几对青年男女也躁动起来,在和风习习中打情骂俏,看着那些俊俏的脸庞和深情的眸子,也深深触动了我的内心,我这才想起来我大概有半年的光景没有回家去阎婆惜那里了,人家也是二十多岁的青春年华,天天独守空房是有点不合适,于是我打算回家看看。

我给他们娘俩租的小院到衙门并不远,不用半个时辰的步行我就到了门口,一到门口我就感到有点惭愧,别人家都是笑语盈盈,而阎婆惜他们娘俩黑灯瞎火静悄悄的,让我心理有点不是滋味,我这不是让人家守活寡嘛。

我轻轻推开大门,看到阎婆在昏暗的烛灯下收拾厨房,我故意咳嗽一声,阎婆竟然没回头,似乎知道今天有人来,说了一句:别整出动静来,以为自己做什么好事一样。

这句话让我有点蒙头转向,我也没做什么坏事啊,于是轻声说了一句:阎婆婆在收拾厨房吗?我这一声,倒把老太婆吓了一大跳,在惊恐中转过身来,眼神里充满了慌张,看来刚开始那句话并不是对我说的,我有点奇怪。但是阎婆立马就镇定了,故意提高嗓门说:押司今天怎么有空回来呀,我这就去通知阎婆惜给您铺床。说着就要往楼上走,我看出不对劲。对阎婆说:老婆婆,您别着忙,我自己上去就行。

正说着,阎婆嘴里说好的好的,但是还是朝着楼上大喊了一声:闺女,三郎来了。这明显不是正常的招呼,而是在暗示什么,我往楼上走的时候,阎婆还站在楼下不肯离去,我说了句:婆婆您老赶紧去休息吧。她才面带忧色地去了房间。

我有点摸不到头脑,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以前她们娘俩都是欢天喜地,今天怎么这么诡异,我还没走近房门,听到阎婆惜过来开门,嗔怒地说:你这个张老三,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天还早呢,就......

吱呀一声,门开了。阎婆惜看到我满脸差异,几乎是惊恐,似乎我的出现让她有点意外,一下子整个人都开始慌张,结结巴巴地说:三郎,你...你...今天怎么回来了?

我一听这前后的语气更加不能理解,刚开始还柔情脉脉,这会怎么这么紧张,而且她平日都是叫我宋押司或者恩公的,今天怎么叫我三郎?不对,前面没有开门的时候还有点娇骂的意思说什么:张老三,我是排行老三,也有人叫我三郎,但是我姓宋啊,可不是什么张三郎!再看这个女人现在满眼的惊恐,神色如此慌张,肯定是有鬼。

我仔细一琢磨,这小贱人不会是给我戴了绿帽子了吧,一想到这里我心里一阵恶心,这女人真的是犯贱,但是一想,我跟她就刚开始温存过一阵,后来基本上不回来,可能她难耐寂寞,但是不能给我宋江戴绿帽子啊。

阎婆惜慢慢恢复了平静,殷切地铺床,还特意提出要做几个好菜,跟我喝喝酒。看来她还是感激我的,只是这女人肯定有问题,我心里已经是一阵厌恶,说:我公务繁忙,最近不曾到家,回来看看你们母女,一会儿我就走。

这样不知廉耻的女人,我可一会儿不想待着,本来打算过夜的,没想到发生这样的事,我是绝不会留下过夜的,以后再也不来了,让他们这对狗男女自生自灭,我宋江再也不给他们分文。还有这可恨的阎婆,竟然帮着女儿跟别人偷情,这让我宋江颜面何存。想到这里,我才想起这几个月,总有一些人旁敲侧击让我回家看看,说我家后院们可能着火了,这明显是把我宋江蒙在鼓里,他们做这苟且之事嘛。越想越生气,就这会儿的功夫,看着阎婆已经把好酒好菜端了上来,一看这是早有准备的,可是我宋江并没有通知今天要回来的,看来这些东西是用来招待她那奸夫的,这坚定了我一切的判断,一阵恶心感从心底升起,再看这个女人,大晚上的打扮地浓妆艳抹,一看是要私会情人。

我倒要看看他私会的是何人,不知道我宋江的名气,还敢给我戴绿帽子,阎婆惜娇滴滴地给我倒酒,倒一杯我喝一杯,她肯定看出了我发现了什么猫腻,但是一心想掩饰,故意衣带渐宽往我身上蹭,我厌恶地推开她喝酒。不大一会儿,就听到楼下有个熟悉的声音:小娘子,我来啦!

就这么一声,阎婆惜像触电了一样,紧张地酒杯掉在了地上,看来是她的奸夫到了,我要起身的时候,这个贱人故意假装不胜酒力倒在我身上,一看就是拖延时间,楼下一阵杂乱。我推开她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就看到那阎婆已经把那人打发了,正在慌张地关门,我跑到窗口往下看,一个熟悉的黑影躲进了暗处走远了。

这下错过了抓住奸夫的机会,不过我宋江虽然平时习武,那只是用来防身的,如果我动手的话我真有点担心,所以也不能去追,看着那人走远了,这贱人阎婆惜倒胆子大了起来,怪我把她推倒,弄疼了她,我一看这个贱人气就不打一处来。

我气呼呼地坐下继续喝酒,当我喝了一口酒清醒一下,猛然想起刚才那个奸夫的声音和他的身影,身材修长声音有点娘炮,这不是我的那个同事张文远吗?而且我刚进门的时候,这个贱人就叫我张三,那张文远家里也是排行老三,有人也叫他张三的。看来一切都对上了。再说也就张文远知道我的生活习惯,他知道我每天晚上会去衙门大街上溜达,没想到,今天溜达的时候我直接回来了。原来如此,这一切清楚了......

那阎婆惜一看我生气,知道可能暴露,想通过美色挽回我,所以娇滴滴地赖着我喝酒,我直接开门见山,大喝一声:那奸夫是不是张文远?

我这一声,也惊动了楼下的阎婆,其实她就不敢睡,担心纵容女儿跟别人通奸的事情暴露,没想到这么快我就知道了,她在楼下也无可奈何急的打转,我这冷不丁的一声,彻底击碎了这个贱人的心理防线,如果我慢慢质问,估计她能想出应付的对策,没想到我这么直接,她整个人泄气了,知道已经瞒不住了。

女人的天性,就是自己犯了错还要博取同情,她开始一阵哭,似乎犯错的是我,边哭边说,大概意思是:她一个黄花大闺女,结婚没多久我就不在家里住,她是如何寂寞难耐,整日思念我......

听到这些我就恶心,但是一想也对,反正自己也不经常回来,自己有错,但是这也不能原谅,再想想我宋江其实对于儿女私情根本没兴趣,既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不管他们了,让他们自生自灭。

阎婆惜觉得她的哭诉起到了作用,还要留我过夜,而且搬出来一大堆理由,说是这件事被人知道了,她一辈子都毁了,我心里想既然知道还做这苟且之事。她还说她母亲身体不好,如果因为这件事有可能会气急身亡的,我想这老太婆纵容女儿通奸,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说到最后,意思让我留下来过夜,保证以后再也不偷人,安安分分做个活寡妇,我宋江也是个心软的人,看着她哭得梨花带雨的,心里也不是滋味,毕竟我也有一定的问题,常年不回家造成这样的结果,但是这个家我是再也不能回了。

时间不早了阎婆惜要给我宽衣解带,一起睡觉,我想我现在回到衙门去睡觉,别人知道了也笑话我,况且那张文远是我的同事,抬头不见低头见,现在没有抓个现行,他估计在暗地里笑歪了嘴,想到这里我打算在这里过一夜,多喝了几杯,心情沉重晕乎乎和衣而卧。

我并不理会那脱得一丝不挂的阎婆惜,而她百般挑逗我,我都衣不解带。最后她生气了又开始哭泣,我也不理会,就这样两个人尴尬地躺到了天还不亮,这一夜实在是太煎熬,心理杂无头绪就想着赶紧离开这个地方,再也不回来了,阎婆惜又在旁边彻夜哭哭啼啼,最后看我再也不理她,她提出了解决办法,给她一笔钱休了她。

我宋江虽然乐于助人,但是有原则,我不能花钱给自己戴绿帽子的人,让他们过好日子,我跟她说以后休想在我这里得到一分钱财,院子租期到了他们自行解决,我宋江再也不过问。

就这样,才五点左右,我就着急起床,匆匆离开这个让我颜面扫地的地方,真的很憋屈,不过我宋江对于女人并没有兴趣,不然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喝了点酒一夜没睡,头晕脑胀,到了大街上几乎没人,一片漆黑,走着盘算着一切。我堂堂宋公明被人戴了绿帽子,一般人都忍不了,我宋公明就忍了,也算是气度。

这么想着黑暗中走到了王老爹早餐摊位,正好昨晚也没心情吃饭,这会儿还头疼,就买一碗醪糟汤醒醒酒,吃个早饭。看着老头残疾,每天这么早出摊也挣不了几个钱,一看就是可怜人,于是我又想做点好事,让自己心情好一点,想起了前一段时间刘唐给我的金子,那块金子足矣让这个老头安度晚生了,于是海口一夸说:王爹,我看你年纪大了,无儿无女,我给你点钱财可以安享晚年,以后不用这么早出摊,还可以给你打一口上好的棺材。

王老爹听到这话,口里说着我宋江的大恩大德,就要下跪,我拉住了伸手去拿那根金条,结果手一摸才想起,这下坏了,昨晚睡觉的时候没脱衣服,但是褡裢放在了卧室,那个金条倒不是大事,关键是里边还装着晁盖的亲笔信,这事要传出去,那我宋江就彻底毁了。

王老爹一看我褡裢没带,看出了我的慌张,以为是尴尬,说:宋押司,没钱没关系,你先喝完汤。

我想如果这封信被那淫妇拿去,那真的坏了大事,对王老爹说:王爹,您先等一下,我把褡裢落在家里,我这就去拿,你等着,你的棺材板钱我一并带来。说着我就急匆匆走了,王老爹还在后边叫我先吃过早饭也不迟。

我心里心急火燎,天依旧黑暗,当我匆匆走到阎婆家二楼的时候,一进门就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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