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手段 小世子的身份来历,……

初冬已至,寒风凛冽。

棠香苑内,两位仆妇站在门口,低声交谈。

一位仆妇悄悄指着堂屋,碎碎念道:“听说了吗?是王妃推的咱二小娘子落水的呢,不过我倒觉着分明是咱二小娘子自个儿落水故意陷害呢。”

另一位仆妇讽笑道,“二小娘子一定是嫉恨他们有小世子,上次是揭穿王妃丑事,捏造事实挑拨王妃和潇王的夫妇感情,这次她偏要再横插一脚,如今落水,身为竹马的潇王也未曾来看过她,怕是这会子躲在里面哭着呢吧......”

“可不嘛,从前他们好的不得了,哪知我们府上的大姑娘与潇王情投意合,定是因为她的脾性不好,潇王终弃她另娶她人。”

忽地,朔风渐起,寒意掠过梅花树梢。

一盆滚烫的水从堂屋内泼了出来,溅了她们一身。

“不要命了?”知春出来低声呵斥,生怕里边的叶江瑶听到了会震怒。

堂屋内,珠帘深垂,叶江瑶坐在梳妆前看着一面铜镜中的自己,声音娇软慵懒地唤道:“知春,现下何时?”

知春缓缓步内,鎏金香炉里袅袅的弥散着沁人的沉水香,织锦宝相纹的轻纱帘子极地而落,掩盖不住里面的倩影春色。

“瑶姐儿,时候到了。”这时,知春附耳与她小声又道:“奴已经打听了确切的消息,前儿探的秘信属实。”

叶江瑶连连摇头,轻笑暗讽道:“庶姐啊庶姐,这下就可遭殃了。”

霎时,风中裹挟着寒意吹了进来,叶江瑶冷不防地呼着白烟,拿起手炉从内室里漫不经心地迈了出来,外边亮白的一片倒将她如玉的容颜衬得脱俗。

那是一张绝美的面,淡眉微扫,顾盼生辉,芙蓉美面娇媚动人。

她青丝如练,一头步摇稳稳当当,而她盈盈腰身走过来极为好看,莲花步轻盈动人。

叶江瑶看着门口那两位碎嘴子的仆妇,暗藏的寒光悄然浮起。

两位仆妇看见了她,吓得尖叫了一声,神色惊惶地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一点不带含糊,“瑶姐儿——”

叶江瑶抬眸不太在意地瞥了她们一眼,对知春打趣道,“瞧瞧看,我平日定是对她们打骂少了,一见到我就吓成这般?难道不是司空见惯吗?”

知春惶恐地看了她一眼,接着对跪在地上的两位仆妇呵斥道:“尔等贱妇!各领三十大板去!”

“等等!”

正待她们起身后,叶江瑶叫住了她们,接着对知春吩咐道:“板子定要赏的,不急这一时,只是入冬领板子怕是冻个好歹,你去我屋里头领冬衣赏给她们去。”

“姐儿,赏这些贱妇......”

知春一对丹凤眼诧异地看着叶江瑶,换作以往,二小娘子直接拉她们投井了,如今倒兴致这般好。

对上叶江瑶的目光后,知春害怕地闪躲开,忙点头应了一声后,飞快地去了。

叶江瑶扶着两位正在发颤的仆妇起身,扬起嘴角,亲和地对她们笑道:“怕什么?我又不吃人。”

“既赏你们衣裳,只管拿了去,今儿熬点粥和驱寒的汤药来,一会子我给庶姐备着。”

两位仆妇一惊,心下有些发虚,以往二小娘子不仅克扣她们月钱,有犯错就会对下人又打又骂,今日倒说要赏,她们实在没明白二小娘子什么意思......

且不说从前以往和叶江婵闹得誓死不休,今日说是备汤药给她,这反常得让她们背后起了一层冷汗。

“前些时被庶姐推下湖中遭此大难,我突然间想通了,冤冤相报何时了呢?我虽最看不惯外室所生的贱女,但庶姐终归是我姐姐呀,他和潇王既然成婚这么久也有了小世子,过去里被退婚的怨气也就算了,我何苦跟自己过不去呢?你们说是不是?”

她们心里一惊,其中一位仆妇低声应道:“瑶姐儿说的极是。”

“倘若一会子是大姐姐来刁难我了,若潇王问及,你们这挨的板子......”

仆妇们闻言,心头一跳,其中一位战战兢兢地道:“奴婢们不该在自家院里碎语,本该死,二姑娘放一百个心,奴知道如何做。”

叶江瑶颔首后,她们这才敢离开,办完事情后的知春急急赶来,小心上前附耳道:“姐儿,掌握小世子是野种的证人已带到了隔壁厢房,事情皆安排妥当。”

叶江瑶嘴角浮起满意的笑容,她迈步来到院中,看着凄冷寒风和白花花的天,眼看不多日怕是会下雪。

她静静思忖着,前儿不久她刚落水,而派去盯着叶江婵的线人说叶江婵要破罐子破摔,借用小世子来害她。

可笑,叶江婵竟如此狠毒,为了以绝后患,可谓是一箭双雕,害惨她叶江瑶顺便还能把小世子野种害死,来一个死无对证,还能挽回顾潇的怜悯心。

此时,知春打量地唤道:“姐儿?”

看到自家姑娘少有半响未曾发话,知春满脸惊惶,心头一紧。

叶江瑶回过神,对知春粲然一笑,“叶林婵的小世子呢?”

知春小心翼翼地回应道:“听闻小世子被带回府中,正在叶江婵的院子里,潇王不久后会来接他们回王府。”

“他们和离之事呢......”

“现下还在僵持,潇王似是在替叶江婵隐瞒流言,皇宫里的那位暂且未发怒,故此和离之事一直是潇王纠结难下决定之事。”

叶江瑶轻声一笑:“和离,怕是快了,叶江婵这一次只当是因为自己把自己折进去,就不能怪我把证据拿出来了!”

“你且等着看好戏吧~”叶江瑶面上饶有兴致。

知春愕然,惊恐道:“姐儿?这次计划拆穿小世子是野种后,以后不再针对叶江婵了吧?这对您的名声不好,您可是北麟少主的未婚妻,外面都在传你对潇王纠缠不清,因爱生恨才处处针对她......”

叶江瑶讥诮地打断了她,“未婚夫我不稀罕,我就看看这贱妇在顾潇面前如何现出狗形?”

“等会叫人去找顾潇,就说皇妃与我在院里闹起来了。”

知春低声应道:“是,奴这就去。”

不久,有人在外面唤道:“瑶姐儿,王妃来了,说是找您。”

叶江瑶弯了弯唇,便移步到了客房去,只见叶林婵正执起手中的杯盏吹着热气,她的样貌虽不惊艳拔萃,但垂眸之间显露出的是邻家的温婉,气质好似莲花。

进来有了声响,叶林婵也循着声音瞧去,露出关切神色,“听闻二妹感染风寒,些许时日未出门了,将养的可还好?”

呵呵了,叶江瑶只觉她装的很。

她想起这个女人用高明的诡计自小抢夺她的父爱和名声,一股恨意便蹭蹭往上涨,再想起分明是这个贱女人勾引李探花郎再引起李探花郎自缢,她不过是为了一次次自保被叶江婵逼得只好将丑事外扬,一来打抱不平二来想揭穿她的真面目示人。

明明她与顾潇青梅竹马认识在先,年少被定亲,而温婉的叶林婵该是那横插一脚的人才对,可顾潇移情别恋就罢,在叶江婵的手段下,变成是叶江瑶纠缠不清横插一脚的小三。

这种颠倒黑白造谣名誉的伤痛才造就了叶江瑶走到如今一定要见一个外室撕碎一个外室的嘴脸,也是那次外扬叶江婵丑事的导火线。

“庶姐找我何事?”说着,叶江瑶柔弱地咳嗽着,面色苍白如纸。

这时,叶林婵身边的刘嬷嬷大声地道:“自从王妃回府后,瑶姐儿您这躲在院里也不是个事呀,虽然您落水了,但这也赖不了王妃啊。”

“刘嬷嬷请注意用词,庶姐现下与潇王闹和离呢,还是不是王妃未可知,您莫不是忘了,那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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