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命案王干娘之死

“哟,小阎来啦!”

王寡妇见阎非来到茶楼,热情的招呼着。

“楼上老位置,我给你留着呢,待会儿就给你送茶上去。”

“谢了王婶。”

阎非道了句谢,打量了一眼王寡妇,这才转身上了楼。

多少年了,在阎非的记忆里,王寡妇几乎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虽说王寡妇现在已是四十来岁,可看上去顶多三十出头,身材样貌更是没话说。

尤其是那无以言表的风韵,看得人是抓心挠肺。

莫说是阎非的便宜老爹,每天来茶楼的客人,不都是眼巴巴的馋着。

这么多年来,也不是没人有过坏心思。

只是以前有阎非的老爹罩着,现在换成了阎非。

阎非不说每天都来,但隔三差五就会来茶楼坐坐,那些不安分的人,自然就安分了。

所以在王寡妇的茶楼,总有一个位置会空着,就是留给阎非的。

“小阎,慢慢吃,慢慢喝,有啥需要叫婶婶。”

不多会儿,王寡妇就端着茶水和点心来到了楼上。

“好嘞,您忙,有需要我叫您。”

阎非也不客气,两家人多年的交情,再客气,那就不像话了。

吃着点心喝着茶,阎非悠哉悠哉的晒着太阳。

什么叫做生活?这才叫生活。

半日工作半日闲,清茶煮酒后味甜。

阎非正悠闲地享受着,忽然一个陌生中年男人坐在了他的对面。

那中年男子也不客气,给自己倒了杯茶,咕咚一口咽下肚。

“茶的滋味还是不如酒呀!”

中年男子抱怨着,从腰间取出酒葫芦,闷上一口,这才心满意足,“痛快!就是这个滋味。”

阎非皱着眉,仔细搜寻原主的记忆,可他搜来搜去,就是没有关于眼前男人的记忆。

他确信,这人不认识。

“你……哪位?”

阎非疑惑的问道。

中年男子挤眉弄眼的笑了,“见愁兄,昨日一别,今日就不认识了?”

“月风兄?”

阎非瞪大了眼睛,他这才回味过来,为何眼前男人的声音如此熟悉。

原来,这竟然是田伯通。

他以前总觉得易容术什么的,都是假的,骗人的,根本不可信。

但此时此刻,当他看到田伯通这副容貌,他信了。

不能说是毫无破绽,只能说是完美无瑕。

“月风兄,既然你有如此能力,昨日为何会那般狼狈?”

阎非不懂,能有这么高超的易容术,田伯通怎能被围剿?

田伯通灌了口酒,无奈的说道:“被小人所害,实属无奈。”

放下酒葫芦,田伯通一脸郑重的看向阎非,说道:“见愁兄,今日寻你,不为叙旧,是有事请你帮忙。”

“哦?”

阎非略感惊讶,他一小捕快,刚入品,能帮田伯通什么?

“说说看!帮你干什么?”

“帮我偷个东西!”

“什么东西?”

“情诗!”

“嗯?”

阎非现在已经不是惊讶了,而是错愕。

盗圣传人田伯通,竟然有需要自己帮忙偷得东西。

而且,还是情诗。

这不由得让阎非好奇了,“谁的情诗?”

田伯通压低声音,说道:“武大写给王干娘,被王干娘藏在枕下的情诗!”

阎非嘴角颤颤,“月风兄好这口?”

王干娘,阎非也认识,虽有风韵,但毕竟年纪大了。

他见田伯通也是爽直之人,没想到跟武大一个癖好。

田伯通白了阎非一眼,说道:“想啥呢,我只为情诗,不为王干娘。”

阎非就奇怪了,“那你干嘛不自己去偷?你可是盗圣传人。”

田伯通叹了口气,满脸无奈,“王干娘的卧房,我闯不进去。”

‘嘶!’

阎非倒吸一口凉气,田伯通四品高手,且是盗圣传人,竟然进不了王干娘的卧房。

不用猜,这王干娘绝不简单。

“月风兄都进不去,我恐怕也不行吧?”

田伯通笑了,“平日不行,但今日可以。看看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只要见愁兄肯帮忙,事后必有重谢。”

阎非听罢,仍旧不解。

他正想问个清楚,忽听楼下有人在喊他。

“小阎,快下来,跟我走。”

阎非探头往楼下看,是捕快秦叔。

能让秦叔如此着急催促,指定是出了大事。

“秦叔稍等,我这就来!”

阎非答应着,刚准备转身跟田伯通道别,就发现田伯通早已不见踪影。

眨眨眼,阎非下了楼。

不愧是盗圣传人,来也匆匆,去也无踪。

“阎非哥哥,再来啊!”

阎非刚要离开茶楼,一个六七岁的小姑娘趴在柜台上,挥手和阎非告别。

这是王寡妇的女儿,可爱又懂事。

“知道啦!”

阎非回了一句,直接奔上街头,来到了秦叔面前,“秦叔,咋啦?”

秦叔沉着脸,压低声音说道:“命案,王干娘被人杀了。”

“什么?”

阎非大惊。

田伯通刚让他帮忙偷情诗,王干娘就被杀了。

这里面到底有没有关联,他现在还不能确定,但既然有命案发生,身为捕快,自然要第一时间赶去现场。

来到王干娘家的时候,捕快们已经来了七七八八。

命案,可不是小事情,大家都神色凝重,谨慎对待。

阎非跟着秦叔一起,来到了王干娘的卧房,县尉薛勇正在探查尸首的情况。

“仔细找找,看看王干娘家里丢了什么东西没有。”

薛勇开口吩咐着。

“是,大人!”

众捕快应了声,开始地毯式的搜寻。

阎非顾不得审视死去的王干娘,立刻加入了搜查行列。

他故意来到王干娘的床榻前,细细翻找着。

伸手摸了一下被窝,温的,还有股怪味,证明不久前有人在床榻上云雨过。

再掀开枕头,下面空空如也,并没有田伯通所说的情诗。

“嗯?”

正在阎非疑惑之际,他猛然发现枕下的被褥有一个缺口。

侧身挡着,阎非摊手在被褥里面摸了摸,果然发现了一沓书信。

趁人不注意,他顺手揣入怀中。

大家搜查结束,聚在一起向县尉薛勇汇报着情况。

“大人,屋里物品并未缺少,只是王干娘的这个钱箱里,就只剩下几两碎银了。”

“大人,您说会不会是谋财害命?”

捕头邢营说出了自己的推断。

薛勇瞟了眼邢营,满脸无语,“你跟我一道来的,也看了尸体,怎能说出如此愚蠢的判断?”

没再搭理邢营这个废柴,薛勇看向了其他人,“谁还有其他发现?”

阎非站了出来,说道:“大人,床是温的,应该是有人跟王干娘刚刚温存过。”

薛勇满意的点点头,说道:“果然是熟人作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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