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
院里十几户人家，有六七户都在轧钢厂上班儿。
下了班之后，工人们陆陆续续回来。
方远提前转正涨工资的消息，很快在四合院传开了。
贾张氏得知这个消息，气得在家里骂骂咧咧。
秦淮茹有些看不过去，劝道：“妈，方远是医生，医术又好，说不定咱们就有用到人家的时候，你嘴上积点口德。”
贾张氏死鱼眼一翻：“这小子讹我们家那么多钱，我骂他几句还不行啦？”
不过想到自己浑身疼。
每天都要靠止疼片缓解。
贾张氏的声音就小了几分。
天天吃止疼片，一个月要花两块钱。
有这两块钱，还不如用来买肉吃呢，还能补身体。
贾张氏眼珠子一转，决定找个机会，让方远帮她治疗一下。
等病治好了，一个月就能省两块钱了。
结果她一抬头，刚好看到方远从外面回来。
贾张氏赶紧走到门口，一张老脸笑得跟朵菊花一样，“呦，小方回来了。”
方远一脸见鬼的表情，看着贾张氏：“张大妈，你这是在跟我打招呼？”
自从方远回来之后，贾张氏每次看到他，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要不就骂骂咧咧的，反正嘴上没好话。
主动跟他打招呼，还真是开天辟地——头一回啊！
“是啊，小方，听说你提前转正还涨了工资，大妈恭喜你啊！”
贾张氏嘴上说着恭喜的话，心里却气的恨不得撕了方远。
她儿子在厂里工作都快十年了，才拿二级工资。
方远这个臭小子才去厂里几天啊，都拿五级工资了。
简直是人比人气死人！
贾张氏能真心恭喜方远才怪了。
“张大妈，你说这话是真心的吗？”
方远听着贾张氏说着违心的话，直接气笑了。
贾张氏会有这么好心恭喜他？打死他都不相信！
“你……我当然是真心的了。”
贾张氏努力压着自己的怒气。
眼下有求于方远，必须得放低姿态。
等她的病治好了，再翻脸也不迟，贾张氏心里暗暗的想。
“张大妈，这说话你自己信吗？”
说完，方远也不再理会贾张氏，扭头朝何雨水的屋子走去。
这老虔婆也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方远都懒得搭理她了。
贾张氏：“……”
这臭小子，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啊？
方远刚走到门口，何雨柱端着碗，从后院过来了。
他刚才给聋老太太送饭去了。
何雨水今天没回来，他先给老太太送过去了，准备等方远回来一起吃的。
“咦，小远，你回来了？正好吃饭了。”
“柱子哥，我在外面跟同事一起吃过了，本想叫你一起的，结果没找到你人。”
“嘿嘿，我去办重要的事了。”
“走，进去陪我喝点儿，我有话跟你说。”
……
贾家。
贾张氏抓耳挠腮，正在屋里走来走去。
她还在犹豫着要不要去求方远，让他帮忙治病。
“妈，你干什么呢，走来走去的，头都被你绕晕了。”贾东旭不满地说道。
最近贾东旭也不出去跟狐朋狗友鬼混了，一下班就回家。
吃完饭去隔壁院看人下棋，人家散场了他才回来。
结果一回来就看到自家老娘在屋里乱转。
贾张氏拉住贾东旭，“东旭，你说妈去找方远让他给我治病，他会答应吗？”
贾东旭闻言顿时一脸紧张，“妈，你不会又哪儿不舒服吧？咱家可没钱看病了！”
自从方远回来之后，他们家的倒霉事儿，就一件接着一件。
如果不是偷偷跟师父借了一百块钱应急。
他都不知道这个月的日子怎么过了。
“我就是浑身疼的老毛病了，每天都要吃止疼药，你不知道啊？”
“嗨，这事儿啊，我还以为又有别的毛病了呢。”贾东旭松了一口气。
“怎么样啊，你说方远那小子会帮妈治病吗？”
“妈，这事儿没戏，那小子记仇着呢，你平时那么骂他，他不会帮你治的。”
贾张氏：“……”
自己儿子都觉得没戏了，难道还要去找方远吗？
贾张氏问完儿子，又去问儿媳妇。
“淮茹，你觉得妈去找方远看病，他能给看吗？”
秦淮茹淡淡的瞥了贾张氏一眼，“妈，我劝你还是算了吧。”
别的不说，如果秦淮茹是方远。
贾张氏天天这么骂他，他不扎她两针都是客气的了。
还给她看病，做她的春秋大梦去吧。
儿子儿媳妇都觉得不可能，贾张氏心凉了一半。
现在她都有些后悔之前骂方远了。
她怎么就没想到有用到人家的一天呢。
哪怕病好了再骂也不迟啊？
……
贾张氏坐在那里左思右想，最终还是决定去找方远给她看病。
主要是这身上疼，疼起来那是真难受，别人是体会不到的那种感觉的。
关键是治好了还能省下不少钱。
一个月省两块，一年就是二十四，十年就是二百四十块了。
她今年才五十岁出头，少说还能活个三四十年。
那样算下来，也有小一千块了。
算了，今天她就豁出这张老脸了。
贾张氏来到傻柱家门口，犹豫了一会儿，才抬手敲了敲门。
傻柱打开门，看到是贾张氏，脸一黑，“你来干什么？”
自从上次贾张氏骂何雨水是赔钱货之后，傻柱已经不想搭理她了。
“我找方远。”
“小远，找你的。”
方远来到门口，“张大妈，找我干什么？”
“那个小方……我浑身疼，你是大夫，能不能帮大妈治疗一下？”贾张氏腆着脸说道。
方远心道：难怪刚才破天荒跟他打招呼了。
原来是在这儿等着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