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来,倒不如就让他们留在天道峰算了,至少从楚清寒和温如玉、苏子默几人的实力来看,留在天道峰绝不是坏事,怎么都比现在强多了。
“那就没办法了,只能看运气,看能不能遇上个弱点的对手了。”江紫云沮丧的说道。
“是啊,没准我们最后一轮又遇上碧霞仙宗那样的仙门,轻松取胜也说不一定。”陈朝风也强打精神,自我安慰似的说道。
“运气?”闻人出尘等人同时苦笑。
能在玄门大会连胜四轮的仙门,再弱又能弱到哪儿去,怎么可能运气好遇上碧霞仙宗那样的弱敌?
事实上,碧霞仙宗的实力也不弱,只是因为宗主伍念祖太过“谨慎”,连带着弟子们也一个比一个“稳健”,这才让他们轻松取胜。
若是换作一位性情刚烈的宗主,那一轮很可能拼得两败俱伤,胜了也是惨胜。
而根据他们这段时间打听到的消息,即将参加最后一轮比试的三十六家玄品仙门,不但没有一家实力弱于碧霞仙宗,而且门主(宗主)无一不是性情果决之辈,根本就没有伍念祖那样的奇葩。
当然这也正常,天外天从诞生到现在,那种奇葩加在一起恐怕都没有几个,哪有那么容易碰上的。
闻人出尘和梁莫闻等人相视苦笑,峰主大殿愁云密布,气氛更是压抑。
“罢了,反正我们原本就没指望过晋升地品,只求保住玄品仙门的名头便好,走到这一步也算是意外之喜,输了就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江闲云安慰着众人,也安慰着自己。
“也是,你们回去休息吧,不要太为难自己,尽力就好。”闻人出尘也对陆清漓几人说道,看这样子,显然对最后一轮比试已经不抱任何希望。
没办法,自家仙门的实力就在那里摆着,希望越大,不过失望越大而已。
“等等,我们最后一轮的对手到底是哪家仙门?”陆清漓问道。
“还没定下来,听说一个月之后方才宣布。大概是因为这一轮比试太过重要,担心有人利令智昏,做出什么不智之举,所以暂时隐瞒吧。”闻人出尘说到这里,又补充了一句,“对了,因为最后一轮比试规则与以前截然不同,所以仙盟会又多给了各大仙门两个月时间准备。”
“奇怪了,这么着急提前结束玄门大会,偏偏又多给两个月时间做准备,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吗?”江紫云不解的说道。
“是啊,我们也觉得莫名其妙,不过仙盟会既然如此安排,自有他们的道理。
不管怎么说,多两个月时间总不是坏事,你们这段日子勤加修炼,没准还能有些精进。”闻人出尘说道。
“区区两个月时间,再精进又能精进到哪儿去?”江闲云摇了摇头说道。
虽说陆清漓懂得阵元化真之术,又有徐九龄这个阵法宗师帮忙,但毕竟只有两个月的时间,再怎么精进都是有限,再说温如玉等人不久前刚刚借此晋升,潜力已经耗尽,短时间内就更不可能有太大的提升了。
“两个月的时间吗,够了。”陆清漓却是眼前一亮。
“什么够了?”闻人出尘等人疑惑的朝她看来。
“清寒师兄,如玉师兄,子默师兄,朝风师兄,紫云,你们准备一下,明天随我出去一趟。”陆清漓没有解释,直接对楚清寒等人说道。
说完之后才想起五师兄也回来了,于是问道:“对了天辰师兄,你是什么修为?”
“金丹初期。”应天辰回答。
“那麻烦天辰师兄也准备一下,明天和我们一起出发。”陆清漓说道。
“哦,好的。”应天辰脾气极好,也没问陆清漓准备去哪儿,又准备做些什么,甚至想都没有多想,就腼腆的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清漓,你准备带他们去哪儿?”倒是萧怀安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去提升修为啊。按照新的比试规则,最后一场双方各派五名弟子出战就行,也就是说,我们前面的比试结束之后,还可以参加最后一场,对吧?”陆清漓问道。
“这个应该是可以的,可是你确定参加了前面的比试之后,还有余力再战最后一场?”闻人出尘惊讶的看着陆清漓。
根据他们打听到的消息,剩下的三十六家仙门一家强过一家,长辈们就不说了,甚至年轻弟子中都可能有人晋升紫府,这种情况下,他们想要胜出一场恐怕都得拼尽全力,又哪有余力参加最后一场比试?
“所以才需要尽快提升实力嘛。好了师父师叔,我们先回去休息,明天一早就出发。”陆清漓胸有成竹的说道,也懒得多做解释,说完就快步朝外走去。
温如玉和苏子默等人都是一头雾水,但还是快步跟了上去。
大殿内,只剩下闻人出尘和梁莫闻、萧怀安、江闲云几人面面相觑,半晌没回过神来。
“不过两个月的时间,除掉路上耽搁,还要尽早赶回来准备参加比试,算下来怕是连一个月都不到,再提升能提升到哪儿去?
你们说,清漓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好一会儿,江闲云才一脸疑惑的问闻人出尘道。
“你问我我问谁去,不过清漓从不信口开河,我想她既然敢这么说,一定有她的把握。”闻人出尘想了想说道。
“不错不错,你认识清漓也不是第一天了,她什么时候让我们失望过。”萧怀安充分暴露出一个脑残粉的本质,看着陆清漓那朝气蓬勃的背影,眼中的忧虑早已一扫而空,燃烧起信徒一般狂热的火光。
那是没让你们失望,可我从来没如愿过。江闲云黑着脸暗暗腹诽了一句,不过沮丧的眼中也浮现出希望和期盼的火光。
……
“清漓师妹,你准备带我们去哪儿?”离开峰主大殿,温如玉忍不住问道。
旁边,苏子默和陈朝风、江紫云,以及陪着他们出来的韩君昊也是一脸好奇,就连一向清冷超然,仿佛不将任何事情放在心上的楚清寒都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