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要跟我动手?

“好,好,焚天雷纹草的事我可以不跟她计较,道雷果的事我也可以不与她计较,和玉机仙门这门亲事关系到我的修行大道,她竟然也从中作梗,这就是存心与我过不去了。

常长老,不是我不给你这个人情,而是陆清漓实在欺人太甚,今日若是不出了这口恶气,我南宫宇瞻意难平,意难平啊!”如项鼎天所愿,听到他的话,南宫宇瞻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常震雄的请求。

“南宫公子……”常震雄还想再坚持一下。

不过他话才一开口,就被南宫宇瞻打断。

“常长老,你什么都不必说了,这口恶气,我今日非出不可。”南宫宇瞻摆了摆手,不容辩驳的说道。

见他如此坚决,常震雄当然再不好多说什么,只能望向陆清漓,遗憾的暗叹一声。琇書蛧

“陆清漓,拔剑,今天我倒是要看看,还有谁帮得了你!”南宫宇瞻上前几步,缓缓拔出长剑,指着陆清漓说道。

其实在他的记忆中,陆清漓只是半步劫变的修为,以他的实力,对付一个半步劫变是根本不用拔剑的,但他恨极了步轻辰,却又没有找其报仇的勇气,只能将所有的仇恨都转移到陆清漓的身上。

所以这一次交手,他也就不准备手下留情,也绝不给陆清漓任何侥幸的可能。

“你确定要跟我动手?”陆清漓微微歪了歪头,意味深长的问道。

“怎么,今日无人给你撑腰,你怕了?”南宫宇瞻轻蔑的说道。

“是有点怕,天外天如今灵气稀薄,你能修炼到劫变之境也不容易,我怕害得你就此修行之道尽毁,到时候过意不去影响了我的道心。”陆清漓点了点头说道。

什么,她在说什么?没看见别人南宫宇瞻眼睛里都开始冒火了吗,她不担心自己的生死,居然担心毁掉别人的修行之道,她就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众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陆清漓,就象看着一个傻子。

“哈哈哈哈,陆清漓,死到临头还敢如此口出狂

言,莫非你以为我真不敢动你?”南宫宇瞻也没想到陆清漓会说出这样的大话来,闻言先是一怔,而后就好像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那样放声狂笑。

“我是说真的,上次那两巴掌很疼吧,是不是只要一回想起来就觉得心如刀割,根本无法安心修炼?

是不是你强迫自己不去想,可是做不到,无论你如何努力,都会时不时的想起,就算白天不想,晚上也会在梦中记起?”陆清漓继续问道。

什么,南宫宇瞻被人扇过巴掌,而且还是两记!陆清漓的话,如一块巨石投入湖面,掀起一阵惊滔巨浪。

所有人都怀疑的看着南宫宇瞻,这可是一位劫变之境的强者啊,在如今的修真界,也就是最为顶尖的那一拨强者,谁敢扇他巴掌,谁又有那个能耐?

这个陆清漓,不会是胡说八道吧?

“你怎么知道的?”南宫宇瞻却是大吃一惊。

陆清漓说得一点没错,自从被步轻辰接连两巴掌拍飞,他就再也无法安心修炼,只要一想起来就觉得羞耻难当痛彻心扉。

他也试过强迫自己不去想,可是没用,无论怎么努力,总会在不经意间想起,就算白天不去想,晚上也会在梦中重见那一悲惨的一幕,然后满身大汗的从恶梦中惊醒。

不过下意识的惊呼出这一句,南宫宇瞻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四周,项鼎天等人张着嘴,难以置信的看着他,惊得差点下巴掉落一地。

原来陆清漓不是胡说八道,南宫宇瞻还真的被人扇过巴掌,而且还是两次。

南宫宇瞻一张脸顿时红得跟着着了火一样,羞得真恨不得挖个地洞钻下去算了。

他想很解释一下,自己只是被人连连一巴掌拍飞了两次,跟他们理解的扇耳光一样的扇飞两次完全不同,可是看看众人那一脸惊愕的样子,他就知道自己解释得越多,在别人看来就越是欲盖弥彰此地无银三百两,所以他连解释都无法解释。

技不如人被步轻辰拍飞两

次也就罢了,还被外人如此误会,南宫宇瞻除了羞耻,更多的还是憋屈,一口牙齿都咬得喀喀作响。

“这叫心魔,若是心魔不除,你的修为永远休想再有半点精进,就算强行提升修为,他日也必定走火入魔,运气好修为尽废,运气不好死路一条。”陆清漓却仿佛没看到他尴尬的神情,又自顾自的说道。

“一派胡言,我南宫宇瞻两岁修炼五岁筑基,从小到大不知道经历过多少磨炼,怎么会有什么心魔,再说胜负乃是修真界的常事,我又怎么可能因为落败一次便滋生心魔,陆清漓你休要危言耸听!”南宫宇瞻强忍内心的耻辱之感,面红勃子粗的争辩道。

“有没有心魔你自己最清楚不过,落败归落败,和被人一巴掌扇飞还是完全不同的。”陆清漓不依不饶的说道。

还提,还提,没完没了了是吗?南宫宇瞻气得牙都要咬碎了。

“你说得没错,我的确有心魔,而且这心魔就是因你而起,只要今日我将所有的耻辱连本带利全还给你,心魔自然也就除了。”不愧是劫变之境的强者,南宫宇瞻的心性比起寻常修士还是要强出不少的,盛怒之下反倒更为冷静了一些,懒得再跟陆清漓争辩,而是恶狠狠的说道。

“这倒也是个办法,但是很遗憾,跟我动手,非但无法帮你去除心魔,只会让你的心魔变得更严重。

听我一句劝,别再管外面这些闲事了,老老实实回去消停几天,好好的静座冥思,没准哪一天突然开悟,自己就化解心魔了。”陆清漓摇头劝道。

“哈哈哈哈,陆清漓,你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想劝我自行离去,不与你动手罢了。说到底,你其实是怕了,对不对?”南宫宇瞻拉得跟马脸似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个讥讽的冷笑。

自以为看穿了陆清漓的心思,他的眼中还隐隐约约的有几分得意之色。

“每次说真话,为什么总没有人相信呢?”陆清漓无可奈何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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